沈虔:“这一日怎么都没见到你的人影。”
宁归寻嗤笑道:“办了点正事,方才从宫里出来的。”
“宫里?你夜闯皇宫?”
“是呀!有人拦我,我还和人家打了一架呢,皇城里的守卫大多不怎么行的感觉,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不经打。”
“你去皇宫干什么?”
“找舅舅唠唠家常,毕竟这么多年没回去了,还是得关心关心的。”
沈虔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惊讶,宁归寻这人越发的让人觉得与众不同。
不管是个性也好,还是对人对事的态度,总给人一种洒脱自由,无拘无束的感觉。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承认我是大胆了些,但是强者无畏啊。”
宁归寻又喝了一口酒,他们两个借助着酒劲儿,谈天说地,子时才各自退去。
从明日起,他就要开始上朝了,就是不知道,明日那群老头见了他会不会活见鬼一般。
光是想想那画面就有趣,反正朝中也无人敢动自己,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兵权在握,另一方面还要顾及皇家颜面。
第二日。
丫鬟奴仆早早的就为宁归寻穿衣洗漱,今日上朝,说什么都要大杀四方,挫一挫摄政王的锐气。
宁归寻一改寻常一身素色的白衣,穿了一袭鎏金的红衣,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衬得他那张脸更加的妖异。
“宁哥哥,你当真是风华绝代,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宋遥行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来便看见了身着一袭红衣的宁归寻,激动的跟打鸡血似的,眼光一刻都不曾从他的脸上移开。
沈虔也与他打了个照面,当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心中微微一颤,呆愣在了原地。
之前看他一袭青衣素雅,就足够惊艳了,没想到换了一身如此华丽绚烂的行头,越发显得勾魂夺魄。
“话不多说,本国公今日要上朝去。”
宁归寻走了几步路,心里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回头一看,眼光正好落在沈虔脸上。
宁归寻眼眸微眯,不假思索的说道:“要不要随我一同前去。”
“我?”沈虔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又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
宁归寻用手拧了拧眉头,无奈的笑道:“别看别人了,问的就是你。”
沈虔神色复杂道: “行。”
“岁余,给张面具给他,他这张脸太危险,怕被有心之人给拐走了。”
岁余摸了摸后脑勺:“啊?”
“啊什么啊,还不给他找来。”
“哦。”
长得太危险了,这倒不是假话,但是戴面具就有点太夸张了吧!真是不知道主上怎么想的。
沈虔将面具拿在手上掂量着,做工精细华丽,明显贴合自己的脸型,倒像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
看着同行的易岁余和慕玄影,他们可都没有戴面具,为何他唯独让自己戴面具,莫非是怕有人认出他是北离人的身份。
马车内,仅有他们二人,两个侍卫都在外架着马车。
马车内异常的安静,两人面对面坐着,一言不发,气氛一时间很尴尬。
宁归寻见他失神,心不在焉的样子。
恐怕是在想为何让他隐藏身份吧!他或许以为自己是怕他北离的身份被暴露。
但宁归寻的用意,常人又怎会看得透呢?
他不过是因为沈虔的长相像极了那位,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万一被认识沈听澜的人给看见了,事情可就复杂多了。
宁归寻:“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并不是什么借口,你这张脸确实长得太危险了。”
“你不知道,朝中有个叫墨晚潇的断袖,偏偏就好你这种男色,你说你要是被他给看上,轻易可脱不了身。”
沈虔一听,顿时云里雾里,显得更懵逼了。
他的意思是,他自己长得太好看,被别人瞧了去,顾名思义是为自己好,那他是不是还要感谢他?
“你不必如此惊讶,其实他也看上过我,要不是碍于身份,早让他得逞了。”宁归寻在他面前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实际上,当初墨晚潇确实对他有点意思,还想占他便宜来着,结果被自己知晓了,揍的他三天不能下床,之后遇见他都要绕墙走。
宁归寻可谓是很多人的人生阴影,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沈虔却对他的话坚信不疑。
临近上朝之时还特意远远的站着,搜寻了墨晚潇的踪影,还是在宁归寻的提醒下,沈虔才看清了那个男的。
墨晚潇看起来长得人模狗样的,妥妥的一个小白脸,实则背地里竟然这么肮脏。
沈虔盯着他的眼神都带着满满的敌意。
宁归寻一手搭在他肩上,另一手拍了拍他的背,使他冷静下来。
宁归寻在马车内只掀起帘子的一角,望见了昨晚那个被折断剑身的墨晚潇。
从前,整个皇城,也就他敢和宁归寻斗斗嘴,打打架。
墨晚潇什么都要和自己比,钱也要比,权也要比,功夫要比,策论也要比。
不过当时的宁归寻已经被先帝养的很废了,琴棋
书画它是样样不通,先帝也从没让他正经学过。
就连自己最擅长的策论,也都是沈听澜偷偷教的,可笑的是他当时连字都认不清楚。
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背着先帝,自学武艺和兵法。
“你就待在马车上,不要随意下车,这块令牌你拿着,如果有人敢为难你,可以拿来震慑他人。”
宁归寻冲他宠溺一笑,旋即走下马车,两个侍卫面面相觑。
一众大臣早早就来上朝,宁归寻跟在一堆人身后,若无其事的拍拍前面的御史大夫裴开朗。
裴御史还纳闷是谁,一脸不耐烦的转头一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直直往后倒去。
一旁的众位言官们纷纷上去将他搀扶着起来。
裴御史手指着宁归寻,语气也吓得结巴了,“你你你你……”
就这么‘你’了半天,真就是见到鬼了一般。
“裴老头,别来无恙。”宁归寻冲他打了打招呼,语气轻佻。
将它扶起来的官员大多是新上任的年轻官员,也有少部分认识他的言官。
一年轻官员好奇的问道:“老师,这位是?”
裴御史缓过神来,扶着他的胳膊,才终于站稳,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顿时气愤道:“宁国公,你竟敢欺君罔上,竟然没死。”
“裴老头,你这么多年了,你一见面,就不能换句话说吗?怎么又是那一句‘欺君罔上’?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刚才老师叫他宁国公,是我想的那个宁国公吗?”年轻官员往一旁的其它言官看去。
一时间,关于他的讨论激烈了起来,另一位老臣也认出了他,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宁归寻冲他冷笑一声,径直穿过人群,每当侧身从其它臣子身旁走过时,仔细看的人都会当场震惊。
许是那些文臣胆小了些,见到他都跟见到鬼魂一样,吓得不敢靠近。
唯独那些见过世面的武官一见,瞬间和他熟络起来。
镇北大将军还有威武大将军都是他爹以前的旧友,虽然他爹反是反了,但是这些叔叔伯伯对他倒是另眼相待。
“周世叔,你家那柄青鸿剑还在吗?说好了凯旋而归就送我,您可不能抵赖。”
周老将军拍拍这小子的背,笑道:“小兔崽子,你竟然没死,我果然没看错,不过那柄剑给你埋了。”
“埋了,埋哪儿了。”
“埋你墓里了。”
宁归寻:“……”
好家伙,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座墓,等改天去把墓挖开,看看有什么陪葬的好宝贝,可不能浪费了。
跟他们一群武将寒暄了几句,本来是想去摄政王面前晃悠晃悠的,结果硬是被武将拉去问了好多话。
过一会儿众人的目光全都盯向他们这边,宁归寻当初活着的时候,一向是文臣们弹劾的重点人物。
御史台参他的折子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就没有一个人是不弹劾他的。
只是他死了十年,弹劾的重心一下子就转移到了白里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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