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学成以后,这么多年才回来?”沈虔问道。
“回来?我从未真正想过要重回定京这座牢笼,只是我有不得不完成的事,这也许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是谁?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吗?”
宁归寻微微一怔,眉心微动,俊美的面容染上一丝柔光,目光停驻在他的脸上,嘴角上扬说道:“对,他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沈虔不解的揣摩着他口中的那个‘重要的人’,对他来说很重要,这个人应该是个极好的人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方才说出‘重要’这两个字时,自己心中却有些动摇,仿佛在期待些什么。
马车在繁华的大街上缓缓驶过,最终停在城北一处府邸前。
门楣上高悬着一块押金镶边的匾额,纯黑底色显得庄重而神秘,上面镌刻着“宁国公府”四个大字。
粉墙黛瓦连绵不绝,主院四周种着梨花树,回廊上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墙壁上是精致的镶金雕刻。
总之院内的布置极为风雅,奢华中却透着一股不俗。
“宁哥哥,你这位府邸可真气派,之前我以为襄王的宅子就已经够气派的了,今日一见,才知什么才是真正的气派。”
他双眼微微阖目,然后沉静地答道:“ 过奖。”
沈虔脸色微变,忧心的问道:“这府邸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确切的说是只有我,还有我的手下和丫鬟,除此以外再无他人。”
宁归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一个人,先帝为了打压宁家,将他扣为人质。
什么皇亲贵戚,出身再高贵又如何,不过是被他们锁在这京都的一只鸟雀而已。
但凡是与他关系好的,先帝都想方设法的挑拨。
跟他扯上关系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立于朝堂之上,也无自己的势力,更无人敢成为他的势力。
他只能暗中建立九阙司,算得上是一位孤臣。
可就是这样一位孤臣,却能凭一己之力杀进皇宫扶持新帝上位,稳固江山社稷。
沈虔似乎有些深有感触,毕竟自己从小也是孤身一人,在黯淡无光的深庭中独自一人忍受着来自渊国王公贵族的殴打和责骂。
宋遥行却没有他们想的那么深远,他只是天真的眨巴着眼睛说道:“既然宁哥哥一个人住这么孤单,不妨加我一个,放心,我很好养的。”
宁归寻:“呃…你确定吗?我想,如果你要留下来,有个人一定和你很聊得来。”
“谁呀?”宋遥行一脸期待的询问道。
待会儿他就来了。
“主上,嗷~你回来了!方才回九阙司,苏令月说主上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他在骗我,结果您真的回来了。”
慕玄影的眼睛笑起来如同弯月一般,露出两个小梨涡,简直可爱极了。
他的怀里还抱着只毛色雪白的大狸猫。
“月光~”
大狸猫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从慕玄影的身上跑下来,小跑着奔向宁归寻,在他的衣角处转着圈。
宁归寻一脸宠溺的看着月光,将它抱在怀里。
躺在肩上的瓜皮见状,浑身发抖,如同看见煞星一般。
月光似是察觉到了它的动静,奶凶奶凶的伸出爪子往瓜皮的方向挠去。
瓜皮吓得埋头躲到宁归寻披散在肩上的长发里。
“月光,不许欺负瓜皮。”
月光咪呜咪呜的叫着,好似是受了委屈一样,将头埋在他怀里,收回了爪子。
宁归寻一边抱着猫,一边介绍道:“宋遥行这位是我的贴身侍卫慕玄影,他便是我说的那个和你聊的来的人。”
“玄影,带我这位朋友参观一下府邸可好?”
“主上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带他走遍整个府里的角角落落。”
“哥们儿,你看那树,那花,那云,那亭子……”
宋遥行脸上挂着一抹尴尬的笑,说道:“好看,好看。”
本来宋遥行已经够话唠的了,没想到此刻却见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话多的人,顿时感觉自己倒显得拘谨了。
慕玄影见主上如此看重自己,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拉着宋遥行的手,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开始了他的介绍。
果然话唠就应该跟话唠待在一起,有玄影在,宋遥行也能消停一些了,至少不要在他面前话唠。
此时,院子只剩下宁归寻和沈虔,岁余已经被他支开了,让他在门外守着。
宁归寻牵着他的手,径直走到书房内,关上了门,然后一脸淡漠的看着他问道:“我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确定还要瞒着我吗?”
“沈虔?哦不,或许我该叫你褚时回。”
“你…知道了。”沈虔的神情有些复杂,看着他的眼神也闪过一丝慌乱。
他怎么会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些年他明明隐藏的很好,北离的人都没有找到过他。
“你不用如此防备我,我对你们北离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只是对你有些好奇罢了。”
“至于这消息
,我手下的九阙司想要知道什么样的情报都能打听得到,你的身份自然也不在话下。”
“在下不过就是个无足轻重的质子罢了,对国公应该没什么威胁吧。如果是与北离有关,我怕是帮不了一点,以因为我对北离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很好奇你既然是渊国的质子,当初是怎么逃出来的?因为什么才做了江湖杀手,你难道不想回北黎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吗?”
“你的问题太多,我只会回答一个。”
“那就一个吧,你为什么会做江湖杀手?”
“缺钱。”
“缺钱?你这个回答很好,看似只回答了一个问题,实则还送了我另一个答案,你并不想回北离。”
“你要这么想也对,反正我烂命一条,回去了照样是死,不如江湖上闯荡闯荡,还能保条性命。”
宁归寻眼眸微眯,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轻笑一声,慢慢逼近他,耳畔传来他清冽的声音:“既然活得这么辛苦,不如你跟了我吧!。”
他抬眸望去,两人四目相对,宁归寻长长的眼睫好似蝶翅般轻轻颤动,衬得那抹笑意显得柔和缱绻。
“跟着你有何好处?”
“黄金万两,取之不尽,身家性命,无人敢动,你难道不心动吗?”
沈虔一脸平静道:“你先把这个月的报酬给我结了。”
“你干嘛现在提这件事,钱我会给的,先把刚才的问题回答一下,你到底答不答应?”
“先给钱。”沈虔固执的说道。
“先回答我的问题。”宁归寻道。
“先给钱。”沈虔仍说着那句话。
宁归寻:……
“行,我服了,给。”宁归寻拿出一块白玉雕成的令牌。
“这是我府上库房的令牌,你用这张令牌,想拿多少钱就拿多少,以后府上的账目都交给你管。”
宁归寻拽过他的手,将玉牌放在他掌心。
沈虔拿着这块令牌,似有千斤重一般,拿在手里着实是有些烫手,但是再烫手他也是钱呢。
“你就这么把它给我了,你舍得?”
“这是我唯一能够给你的,毕竟我现在还没有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目前穷的就只剩钱了。你要是还不满意的话,那也只有我抵给你了。”
“那倒不必,这个玉牌我收下就是了,别的一概不要。”沈虔被他这话吓得不轻,只当他是拿他打趣。
什么叫你抵给我?这话说的,好似要对我以身相许一样,肉麻死了……
宁归寻见状,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浅笑,眸光微动。
他不过就是浅浅的调戏了他一下,就这么服软了,果然,还是这招管用。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沈虔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走路的脚步也略显的匆匆。
“你知道府里怎么走吗?要不我派岁余送送你。”宁归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沈虔头也不回的道了声: “多谢!”
岁余等在门外,见沈虔从屋内慌慌张张的走出,尖锐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他一番,充满了探究之意。
看见他手上的玉牌似是知道了些什么,眸光忽而转冷。
“沈公子,请跟我来。”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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