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过后,次日一大早,宁归寻就起身离了府。
只带了沈虔与他一道同行。
沈虔连打了三个哈欠,一副疲困之态,懒懒散散的跟在他身后,实则心里也颇有怨言。
不得不说,他这南诀杀手整天给人家当侍卫,每天还有稳定收入,这要是传到同行耳中,自己岂不是会被人看作一个奇葩。
可是人家给的钱实在太多,既然拿钱就得乖乖办事。
但看他这病,真会有一天像祝春山说的无药可救,一命呜呼。
可惜了宁归寻,这样一个惊才绝艳之人,有一天也会被命运捉弄。
宁归寻不想再和北离拖下去了,晚儿还在北境,真怕北离会再使什么诈。
他可就这一个妹妹,虽不是亲生,却是相依为命的亲人,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母后和舅舅外他唯一的亲人了。
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不出几年就会像祝春山所说的那样性命不保。
即使如此,也得先打点好宁家的一切,九阙司也得赶紧交给可靠的人来接手。
太后一党倒不足为虑,只是摄政王那厮不知是何立场,也该除掉,至于熠王拥兵自重,更加棘手。
这每一件事,都是他心口上的刺,不拔不行。
皇位之争,云国江山自有人继承,若说是谁合适,舅舅太软弱,遇事总是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确实是个不靠谱的。
可是百里祁虽然狼子野心,但谋略过人,城府极深,不是什么好人,且其牵连颇深,若他登帝,恐云国会大乱。
熠王就更不用说了,脑子是没有的,心肠歹毒确是有的。这种奸诈小人切不可让其乘虚而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仔细一掂量,还得是舅舅最适合,虽然没有主见,但好在听劝,若是朝中多安排一些能人贤士辅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还是得采取最稳妥的方法。
“沈虔,走,咱们去会会那个北离使团。”
沈虔正要回话,一抬眼却发现宁归寻嗖的一下从自己眼前径直上了马车,简直堪称神速。
“啊?你走这么快干嘛!”
宁归寻不理他,撩开帘子观望这个被落在后面的沈虔,一张侧脸出现在他视野里。
皎皎兮若天边月,飘飘兮若檐上雪。
只那一眼入魂,惊若天人,高贵而冷艳。
随即宁归寻眼睫微阖,很有耐心的等着,风吹过掀起一缕青丝,仿佛绕到他心里。
这男人是真的撩人于无形。
两人乘马车入了宫,谈判席已经坐满人了,宁归寻才入场。
烨王不在,但那个谕筝却在。
一靠近谕筝,就感觉方圆百里之内好像突然下过雪一般。
空气都冷了许多。
谈判两方蓄势待发,待会儿少不得边骂边掐架,这种场面他一般会退到一边的角落,静静的看着他们吵。
宁归寻微微向前倾身,手指轻敲桌面,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其中蕴含的危险令人不寒而栗。
他挑了挑眉,语调清晰:“我想诸位北离使臣远道而来一定是很想和云国休战,这倒是不难,但前提是贵国必须答应我们提的一些要求。”
北离几个使臣面面相觑,随后一齐望向谕筝。
显然虽然看似是两方争论,实则真正有话语权的还得是谕筝和宁归寻。
谕筝静静的注视着他,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之气,思虑几瞬后,轻轻瞥眉问道:“什么要求?”
宁归寻也不和他绕弯子了,就简明扼要的直说了:“北离必须要答应岁贡,并且你们要先撤兵,把瑞城割让给云国。”
云国这边坐着的几位大臣一脸正色的朝对面坐着的几位北离使臣翻着白眼。
北离使臣一听要求他们割地给云国,怒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直接瞪着对面几个几个老头。
有的袖子都开始刷起来了,就准备给对面来一拳了。
北离一个使臣一拍桌,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手指着宁归寻,劈头盖脸的大骂道:“割地!不可能,你们简直在痴心妄想,真当我北离万乘之国会怕你区区一个云国。”
他扯了下唇,语气拽儿啷当道:“老匹夫,你在狗叫什么,不就让你们割点儿地嘛!你都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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