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丰厚的陨铁,广华殿中沸腾了,修士们议论纷纷:
“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他身旁的修士伸长的胳膊指着地上的陨铁,“你看这些颜色,只有陨铁才会有这般流光溢彩。”
他刚刚说话的同伴却是苦笑着扶额,微微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不是是说这些陨铁是假的。”
“我是在感慨,这场景居然是真的。”
“似乎是做梦一般。”
这样的议论不是少数,类似的赞叹声在广华殿中此起彼伏地响起。
江晏坐在殿上,借着矮几的遮挡和广袖的掩盖,同宁时双手相握。
二人面上却是不显,正襟危坐,一同望着殿中众人。
看他们脸上狂喜,手舞足蹈。
这群修士如此欢快了片刻后,白一苇见他们最初激动的心情已渐渐平复,便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诸位的心情我都能理解,不过还是请大家稍安勿躁。”
殿内的交谈声渐渐小了下去,修士们纷纷转头,看向白一苇。
白一苇道:“修补天梯,是事关整个修真界的大事。”
他的目光转向地上那一堆陨铁,继续说着:“所以,这并不仅仅是合江宗的事情。”
众人似乎从他的话中嗅到了什么气息,一种隐约的预感在殿内蔓延。
只听得白一苇气沉丹田,朗声道:“今日各个宗门汇聚于此,便是一个再也恰当不过的时机。”
“合江宗决定,正好趁此时,将陨铁分发给各个宗门,供诸位一起共同修筑天梯。”
他话音落地,殿内安静一瞬后,继而爆发出了阵阵猛烈的欢呼!
而在台上,宁时不动声色的靠近了剑修,附在人耳边,小声道:
“晏晏,白掌门就这样把东西给出去,不怕人家拿走之后不认账吗?”
江晏闻言,无奈地笑了:“你啊,刚刚一苏醒就遇见那等事,自然会这样想。”
他又握了握宁时的手,解释说:“想来是不会的。”
“一来,陨铁此物虽然难得,但用其炼制成武器的效果并不理想,所以它除了如古籍中所说修筑天梯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用途。”
宁时“哦”了一声。
江晏继续道:“而且,师兄选取的场合确实巧妙。”
“当着这么多人,这么多门派,若是回去之后撒谎不认账,想要堵住悠悠众口,极为难办。”
这番解释后,宁时眼中闪过了“原来如此”的光芒。
他不再缠着剑修问来问去,亦是同身旁的人一起,抬眼望着殿中——
白一苇已经开始分发陨铁了。
这位掌门面前是一条有序的长队,队中皆是在场各宗门的掌门或有资历的长老。
他们一一上前,走到白一苇的对面,亮出自己的空间法器,任由合江宗掌门将一摞又一摞的陨铁放入其中。
宁时这样看了一会儿,突然道:“说起来,我要不要上前去领一份?”
江晏:……
他有些哭笑不得了,抬眼扫了一下周围,见无人注意他们此处后,才凑过头去,和宁时小声说:
“你就不用凑这个热闹了。”
宁时:“嗯?”
他看着江晏,下意识地睁圆了眼,同时微微皱眉,做出一副可怜模样,道:“我们江峰主怎么可以厚此薄彼呢?”
江晏:……
他对着宁时这么一张脸,虽然明明知道对方是故意摆出委屈姿态,但依旧是对此毫无抵抗力,就连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放软了:
“当然有你的份。”
宁时瞬间喜笑颜开,刚才的装模作样的愁眉苦脸便烟消云散了,语气轻快:
“哎呀,我就知道晏晏心里有我——说起来,我这份既然不在白掌门那里,那就在江峰主这里了?”
江晏点点头,松开了原本同他拉着的手,将掌心翻转,一枚赤色的手镯便出现在手中。
他伸手往前递了递,对宁时道:“给你的,都在里面了。”
宁时笑着接过,顺势戴在手上,一边说着:“真好,我起初怕你把胜意门的份忘了呢。”
江看着他的手腕,在红镯的映衬下,符修的皮肤愈发显得苍白。
于是这苍白的来源也就自然而然地浮起在剑修的脑海中,提醒着他——眼前的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了。
他喉头动了动,刚想说什么诸如“这些年辛苦你了”之类的话,宁时却扬起脸来,先剑修一步开口:
“说起来,我同合江宗关系匪浅——怎么也能称得上是家属吧?”
“那你刚刚给我的这些陨铁,是记在合江宗的账上,还是记在江峰主的账上?”
江晏:……
他刚刚攒起的情绪,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对方几句话冲散了,一时间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宁门主何时变得如此计较了。”
宁时也就笑了,他手指勾了勾,贴着江晏耳边,道:
“从前,我只当你是占了我身体的怪物。”
“却不料你本来就是我自己。”
“既然如此,那么你现在所用的这具身体是我的。”
“你的血肉,骨血都是我的。”
“但同时,你的神魂也是我的。”
“我的也是你的。”
“这般看来,我便对你更加计较了——”
“计较你在这个世界里的第一句话是同谁说的。”
“计较你有没有追求者。”
“自然也计较你刚刚把陨铁给众人的同时有没有给我留。”
……
他话还没有说完,江晏平静的表情却已经隐约开裂了。
剑修怎么也没想到,宁时会这样直白地说出这样一番话。
看起来像是抱怨,但听进耳朵里却似乎都是情话了。
一时间,江晏耳热起来,轻轻在桌下扯了扯宁时的衣袖,小声“嗯”了一下。
他本意是让宁时知晓自己已经明白对方的心意,让这符修赶紧换个话题。
却不料宁时得了他的回应,似乎更加来劲了,继续用传音问他:“晏晏,那你看我呢?”
江晏:……
他看看宁时,又用目光扫了一圈广华殿中众人,因此再次将目光转回到宁时身上时,就带了几分无奈:“时哥,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挑的这个场合,就好像天底下所有的宗门都见证了我们的话?”
宁时就点点头。
江晏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他笑了,同样也是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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