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时间过去有多久,楚与非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只感觉全身都很热但是却又不能将被子摊开,只能就这么捂着,难受得要死。
迷迷糊糊之间还梦到了上一世她十七岁的时候。
那年的初雪是什么样子的?
楚与非记不太清了,每年玄冥宗落雪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
因为可以堆雪人、打雪仗,雪下大了还可以把人埋雪里,貌似那些男修就很喜欢这样玩,他们打起雪仗的架势是真的跟打仗差不多,而且还是混战。
刚开始或许还有阵营,到后来只要有一个人倒了所有人都会上来埋人,不管开始是不是一个阵营的。
丹修拿自己的炉装雪往外泼,剑修虽然兵器不讨好但他们很能打,至于器修那就厉害了,直接做个法器收雪再往外喷,符修最惨,一般在雪里被埋的就是他们。
下雪了,散学后求实堂的前庭总是热闹的。
但这种热闹,楚与非都仅仅只是路过。
堆雪人有什么好玩的,幼稚。
打雪仗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泼来泼去的,无聊。
最后只能把手冻得通红,还很有可能生病,虽说玄冥宗的青山上灵气很足不太可能生病,但要真的生病那就要吃那群丹修们做的药,想想都苦。
还不如早点回去做功课。
但其实那些功课楚与非早就做完了,虽然那些长老都不太喜欢她也没指望她能听话,但该做的功课她还是会做的。
竹林小屋外雪还在下着。
楚与非坐着台阶上发着呆,手欠了偷着捏个雪球砸胖仓鼠屁股上,然后胖仓鼠就转身瞪着她,“楚与非,你无聊不无聊。”
楚与非为自己的无聊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你屁股太脏了,我拿雪给你洗洗。”
胖仓鼠对这个解释明显不买账,弹着屁股走回了自己温暖的窝里。
楚与非也只能叹了口气,自己在外面台阶坐着捏着几个雪球砸树上。
砸着砸着突然就有个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楚与非抬头看去,似乎是有些意外,没来由的嘴角上扬,“大师兄?”
少女愣了一下,随后余安泽坐在了她旁边,“下雪了要不要去镜泊湖看看,那里风景不错。”
“不去了,我比较懒,再说下雪去那里也不方便。”楚与非低着头看着脚边的雪,声音有些闷闷的。
她到现在还没能御剑成功,虽然已经是放弃修炼剑道一术了,但提起来还是会有些遗憾和不甘。
余安泽看着她沉闷的样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今日正好无事,我可以御剑带你去。”
他将剑柄递到她面前,楚与非看见剑上面的玉兰剑穗,那是她送给余安泽的生辰礼物,当时夹杂在一群灵药法石头之间送的。
“这么丑的剑穗,你还真的挂上去了啊。”
“丑吗?玉兰花的形状,我很喜欢。”
余安泽笑着用雪给她捏了个玉兰花,“就当是今年初雪,师兄送你的礼物了。”
楚与非捧着这朵雪做的玉兰花,一脸惊喜,“师兄对玉兰花还真是喜欢啊。”
“那是因为我母亲喜欢,父亲当年求娶我母亲时专门在院中种下一棵玉兰树,当时我出生时院外玉兰花开得正好,也算是缘分吧,我又是木灵根,冥冥中也就喜欢上了这种花。”
“原来如此。”楚与非点点头,心中有些羡慕余安泽父母这样的爱情,若是他们还在世,一定是世家贵族中羡煞旁人的夫妻。
但这些话楚与非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这是余安泽的伤心事。
“我在想,等温度升起的时候,这朵花化了怎么办。”楚与非忽然有些发愁、
“无妨,明年初雪落的时候,我再送你一朵便是了。”余安泽道,“你喜欢我可以再为你多做几朵。”
……骗人的。
全都是骗人的。
楚与非从这样回忆中醒了过来,突然发现有泪痕滑落。
她擦干了泪痕,房间里昏昏暗暗的,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身体依旧乏力,提不起来一点精神。
她只能呆望着顶上的房屋,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全世界遗弃的感觉。
不过被遗弃的感觉总好过被背叛,这样想想楚与非又觉得还不错,最好全世界都把她忘了这样也没人骂她了。
这样活得说不定还能轻松点。
只是或许会让姑姑有些难过吧……
她转了身打算什么都不想再次昏睡过去。
恍惚听见门吱哑一声响,原本阴沉的房间有了些光亮。
一个冰凉的手贴在了她的额头。
“怎么能烧成这样?”孟烟离皱了皱眉头,她将药放在桌上,随后扶着楚与非起了身。
同时还拿着大衣给楚与非裹上了。
孟烟离小时候就有两个弟弟要照顾,所以照顾人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何况楚与非可比她那两不懂事的弟弟好多了,喂药真就乖乖喝了,一点都不闹腾。
还以为楚与非这种大小姐会嫌药苦不喝呢。
她那两弟弟就嫌弃过药苦不喝把父母辛辛苦苦砍柴织布买来的药给扔了,事后父母还怪她这个姐姐没照顾好弟弟要打她,还是长姐护下她,不然她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
说起来楚与非好像真的跟她两个弟弟差不多大,也是十六七岁。
也不知道那两不争气的弟弟现在在哪里,孟烟离也就稍微感慨一下,事实上她不打算回去找她的那两弟弟和父母。
澧朝重孝道,就好像子女生下来就必须要孝顺父母一样,但对孟烟离来说,父母没有她姐姐对她好。
她父母生她不过想着她会是个儿子罢了,结果不是,在家吃口饭都嫌弃她碍事,好像她一出生就欠她父母八百两似的。
或许姐姐把她丢在市集里也是为她好吧,就他们那个家回去了还不如不回去,动不动就得挨顿打。
有时候也没有原因,弟弟调皮犯的错都能归结到她身上,就算弟弟没犯错父母心情不好赚不到钱又会拿她撒气,还说就是因为有她家里才这么困难。
可能说来说去真正要打她的原因只能是她不是个儿子。
……
“怎么一点烧都不退?”孟烟离真是急死了,说来楚与非被赶出宗门她也有责任,要是楚与非脑子给烧坏了那就完了。
思来想去,孟烟离只能采用小时候的土方子。
楚与非只感觉上身一片冰凉,孟烟离又把她衣服给脱下了,她倒是想反抗但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宽慰自己还好孟烟离是个女的。
不然楚与非早就把她眼睛给戳瞎了。
孟烟离给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散乱的长发理到胸前,面前只剩下少女光滑的后背和细软的腰肢。
那腰细得好像一把就可以揽在怀里,孟烟离摇摇头停止了幻想,拿起了刮痧板就开始刮起了后背。
刮痧板顺着少女如牛奶般光滑的后背刮了下去,没一下就刮出一片红痕来。
真是细皮嫩肉不经刮啊。
孟烟离感慨了一下,不过楚与非的身体确实很符合她的想象和要求,没有比这个更完美的身体了,不加入合欢宗真是可惜。
但要是用这样的身体去诱惑好像有点不对劲,孟烟离觉得这样的身体好像更适合去欣赏,而且楚与非也未必会跟她学那些招式,还是剑很适合她。
刮完痧之后的半个时辰楚与非的烧确实也退下了点,孟烟离也总算是松一口气。
恢复得好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就怕又烧起来。
所以孟烟离寸步不离守在她床前,倒是让楚与非想起了她姑姑。
突然间,楚与非也没有之前那么恨她了。
其实孟烟离也挺好的,或许对于合欢宗来说下这种药不算什么吧,毕竟她们的功法就跟其他门派的本身就不同。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孟烟离把手伸进了她的肚兜里。
楚与非想法瞬间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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