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铖看来,不论偷苏娇的小钱夹还是带罗耀祖去螵都不算坏事。
苏大小姐不但相貌美,一双眼睛还特别会勾人,但凡一个小伙子,只要是她自己感兴趣愿意多瞟他一眼,他就必定原地化身哈巴狗追着她汪汪叫。
梁铖相貌帅气,又聪明有心机,而且是诚心要跟苏娇度过一生的。
追她的时候花点小心机,无伤大雅。
就像很多男人为了追女人而雇滥仔干坏事,再自己跳出来英雄救美一样。
他带罗耀祖去螵,也是因为他自己喜欢。
而且这些事他做的都很隐秘。
属于虽然他做了,但永远不会被人发现的小秘密。
他为自己的聪明而洋洋得意,也从来没有想过,无缘无故丢钱包的苏娇会有多难过,也没想过罗耀祖被苏娇踹爆,又被高利贷纠缠时会有多痛苦。
现在他也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因为他真的没有睡过金花姐。
而且虽然丧辉小金库里的钱在他手,但不是送的,他只是帮金花姐炒股而已。
可这也才是最麻烦的,他确实碰丧辉的钱了。
丧辉再拍梁的脸:“贱.女人就算了,老子送你,我只问你是不是拿我钱了?
因为金花姐玩的也是借鸡生蛋,所以是悄悄动用钱,没告诉丧辉。
梁铖说:“辉哥你先冷静,我可以解释。
他想解释的,但丧辉怎么可能愿意听,他只问:“有还是没有。
梁铖只好说:“没有。
丧辉拼了半生,老婆孩子全离开他了,金花姐本是个北姑,是他出了钱,她才不致于做鸡,可以发廊的,他所有的养老金全在她手中,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听梁铖这样说他也就松手了。
梁铖的危机也差点就要解除警报。
但恰好金花姐也来看热闹,丧辉于是看她:“小金花,我的存款呢?
金花姐还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瞪他:“好端端的问钱干嘛?
但再看一眼梁铖,又小声说:“我拿出去帮你生小钱了,有问题吗?
丧辉有三十多万,那可是他退休以后养老的钱。
既说拿出去,就意味着钱已经不在了。
他一巴掌甩了出去:“生小钱,怕不是生小梁铖吧?
转手再撕梁铖:“枉我当你是兄弟,你他妈的竟然偷我女人,还偷钱!
古惑仔们动不动拍桌打架,正经客人一看不对全躲酒楼里了,隔窗看热闹。
梁铖本来可以让丧辉冷静的,但金花姐还从来没被打过,又是当街挨的巴掌,面子过不去,凄声尖叫:“丧辉你敢打我,我要跟你分手!
基于她红杏出墙,这句话简直是
催命符。
丧辉再抽她一巴掌:“你他妈是要卷了我的钱去跟梁铖私奔快活?”
一看这情况没法解释三十六计走为上梁铖转身就跑。
苏丰追着喊:“铖哥你的手提袋!”
丧辉一看他跑了也喊小弟们:“给我追!”
口角升级拳脚再到追杀不过转眼间。
梁铖准备找个公用电话打电话给周进莲让她来解释情况。
他真没睡过金花姐钱呢炒股赚得的更多这些事情只要解释通就好了。
因为后面有人追他跑到拐角见公厕门口竖着修理牌灵机一动钻了进去准备先躲避追杀的结果才进公厕就觉得背后一阵风一只麻袋已经兜头套下来了。
他转手扯麻袋时对方的膝盖已经顶上来了。
梁铖也拼了命的又挠又抓但被对方捂嘴狠顶几膝盖口吐鲜血昏过去了。
片刻后丧辉的小弟们经过公厕再过片刻一个穿着黄色市政维修服的人从里面出来提起门口[正在维修]的标牌转身离开了。
丧辉并不敢打梁铖因为他是九龙大佬们齐齐发过话要堂口兄弟照料的人。
他也只想追上对方臭骂一顿再把钱要回来。
但他跟小弟们追了几大圈都找不到人还是苏丰慢悠悠的去上公厕结果就发现梁铖倒头趴在茅坑边瞧着像是死了。
他于是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丧辉听到声音又折回来了一看也吓坏了:“苏丰你把梁铖给打死啦?”
苏丰明明只是来凑热闹的怎么就变成打人凶手了?
他百口莫辩转身就跑。
……
今天来的全是酒楼的老客人们而他们有个显著的特点都是本地老餮更爱吃米饭不怎么喜欢吃面食要改变他们的口味就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但苏娇的炸酱面就不说剩下碗都差点被食客们舔干净。
但这些老餮也都是普通人所以每个人放下碗都要说一句:“可惜价格有点高了。”
除了贵这碗炸酱面没有任何别的毛病。
苏娇一直在厨房但也跟跑堂的苏旺讲过万一包租婆或者是罗慧娴梁铖等人上门来一定要通知她一声也赶紧给钟天明打电话让他回家来。
她白抢一栋铺面包租婆不会善罢甘休今天肯定要派人上门搞事。
在厨房里忙的焦头烂额
只听一阵救护车的鸣笛好多食客都已经跑出去了。
紧接着远处响起一声:“杀人啦救命啊!”
苏娇出来时丧辉已经不在了,只有金花姐流着鼻血坐在大街上啼哭。
街上也正流传着爆.炸性的大新闻:
“天后街的梁少竟然跟金花姐夜夜滚床单,一夜七次,简直活嫪毐!”
“据说金花姐拿丧辉的钱包养了梁铖,果然姐儿爱俏。”
“梁铖不是说是胤爷的干儿子嘛,穷到做鸭换钱了,不能吧!”
“狗屁的干儿子,真要干儿子,胤爷怎么也不帮他找份工作?”
“留过洋的海龟都要做鸭赚钱,九龙的就业形势也太严竣了。”
听着这些话,周进财只觉得自己脸都臊的没地儿搁了。
他心说梁铖做鸭换钱,这事儿周进莲知道吗,她还愿意跟着他?
苏鸣看苏娇,却是一脸幸灾乐祸:“阿姐,幸好你没有嫁给梁铖,嘿嘿。”
苏旺也是这么觉得,而且一对比,他就愈发觉得钟sir那个女婿好。
苏娇觉得今天的事有点匪夷所思,还有点蹊跷。
因为就她所知,金花姐虽然品行方面问题很多,但在男女之事上并不乱。
她直觉应该是钟天明在搞事,用一种别样的方法帮她整梁铖。
所以她喊大家:“咱还营业着呢,赶紧回去干活。”
管这些脏事臭事做什么,赚钱才是王道。
今天她准备了共计60份面,60个菠萝包,晚七点半正式售罄。
跟原来比,他们的工作量少了三分之二,但虽然今天好些老客都没收钱,可也收入了将近两千块,而且晚上八点半他们就做完扫尾,可以休息了。
这要客源不断,确实比原来轻松了太多。
至于利润具体能到营业额的多少,也要苏娇具体核算过才知道。
大家都去喝冷饮看电视了,她在天台上算账。
她正压着计算器,楼下响起钟天明的声音:“季凯没有胃口是因为被毒.品破坏了他的味蕾,跟食物没有关系,再等两个小时吧,他要再不吃饭,就让他回家去。”
跟他一起来的是陈明,一看店里黑着,说:“难道酒楼今天没开张?”
苏鸣其实一直在等他们呢,忙的打开后门,笑着说:“今天生意特红火,面早就卖完了,但我留了两份给你们,稍等会,我这就给你们下面。”
陈明摆手:“面给钟sir吃吧,把我订的菠萝包给我就好。”
又对钟天明说:“苏小姐说的,微波炉叮35秒钟风味会最佳,我先试试吧,只要凯少愿意进食,我们就可以继续跟他合作,我先回了,下周再换你值大夜。”
阿sir们动不动大夜班,最近钟sir能回家睡,全是跟陈明换的班。
他在楼下洗了澡才上来,苏鸣恰
把面端来顺带跟他讲新鲜事:“姐夫梁少因为给堂口大哥戴绿帽而被对方给打了你猜猜他是跟咱们巷里的谁有一腿?”
钟天明挑面打断他:“去休息。”
见苏娇坐在花架下面又问她:“大小姐没给花浇水吧?”
自打买了花他防她就防的跟防贼似的。
苏娇翻个白眼但偶然一瞥指他耳后:“怎么受伤了谁抓了你?”
钟天明一碗面不过三口刨完吃的太急会渴正想找茶杯喝水苏鸣又递来一瓶冰镇的亚洲沙士:“刚出冰柜的喔还有梁少是跟我们金花姐有一腿喔。”
钟sir接过饮料再重申:“阿鸣去休息。”
这才跟苏娇解释:“今天来了个犯人是个瘾君子抓捕时他反抗挠了我一下。”
苏娇忙问:“怎么没做包扎处理?”
瘾君子一般都携带有各种性.病的不论医护还是警务人员一旦被抓伤流程就是立刻进行消毒处理三五天内还要上医院查血防传染病的。
钟天明想起身但苏娇说:“你坐着我来吧。”
她的耳朵也才刚刚好碘伏棉签纱布什么的摆在桌子上端了出来就见钟天明已经挪到最凑近灯光的位置了而且坐在她平常坐的小凳子上。
还不止一处他发缝里也有一处看着是小伤但是指甲挠的很深。
苏娇举棉签:“这就当是补偿我小时候打你的喔。”
小时候打过他的现在用帮他包扎伤口来还她觉得这很公平。
不是错觉钟sir嘴巴虽然紧抿但眼睛在笑。
他声音低低的:“好。”
要处理伤口得拂开他的耳朵可她才一碰他他立刻躲头。
苏娇忙抚他耳朵:“是不是弄痛你啦?”
又为自己挽尊:“我也是第一次你忍耐一下。”
钟天明还是一个字:“好。”
她再摸他耳朵时他又躲了一下但立刻又把头怼了回来。
虽伤口不大但苏娇处理的很用心。
她把纱布剪到拇指盖大小
还别出心裁的把创可贴都放到了头发下面。
再仔细端详她有点惋惜:“贴的真好可惜你看不到。”
钟天明人高马大屈居在个小板凳上灯光下他的大影子像个大黑熊。
他柔声说:“我想也很漂亮的。”
只看大小姐那张小小的脸蛋儿上自信而张扬的笑他就知道必是极好的。
但她可不是你随便拍拍马屁就能糊弄得了的。
似笑非笑斜挑眉她说:“钟sir都没看到怎知它好看?”
钟天
明闭眼,柔声说:“因为大小姐的审美和动手能力从小都是顶尖的。
苏娇经常被人夸,可她得说,钟天明这家伙虽然一脸凶相,但嘴巴似乎比梁铖的还要甜,还要会说,夸人也够艺术,可这就又搞的她又很迷惑。
因为如果他小时候嘴巴也那么甜,说话好听,她应该很喜欢他才对。
又怎么可能会经常凶他,还打他的?
她端起盒子才要走,钟天明又指耳朵:“这儿还是有点痛。
她抓上他耳朵轻抚再仔细看:“好的呀。
钟天明双手攥拳,闭着眼睛,声柔而颤:“你再仔细看看呢?
苏娇仔细看:“没有破呀。
街面上人已经很少了,金花姐的哭声就显得格外刺耳:“我冤枉啊!
“我跟梁少怎么可能,我简直冤比窦娥。
苏娇一把推开钟sir的脑袋,挪开发财树,目击热闹。
郭方老爹来了句:“你可不冤枉,我做证,你经常到我家店里给梁铖打传呼。
又问:“你真的包养梁铖了吧,所以把钱全送给他去炒股了。
金花姐一噎,旋即咒骂:“你个老不死的管好自己吧,小心明天遭雷劈!
她确实经常打梁铖打传呼,但并不是为了偷情。
可现在丧辉把梁铖打到住院了,且不说他俩之间最终如何处理。
丧辉以后肯定不会再跟她好了。
而且他是混社团的,说不定还会做掉她,她该怎么办?
回头看到苏丰提着只蔻驰的手提袋鬼鬼祟祟上苏记,她又臭骂:“垃圾滥仔,听说梁铖是被你打的,小心点吧,你早晚被人做掉。
还不到睡觉时间,除了苏旺因为要早起而睡得早,苏鸣和周进财还在天井里纳凉看电视,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俩人同时瞪眼:“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苏丰硬着头皮往里闯:“我找我妹夫,要你们管?
见两人还不肯让路,一手掰一个,他声音谄媚:“钟sir,是我呀,阿丰。
再摇摇手提袋:“有人给你和阿娇送礼,我给你们带礼物来了。
他提的正是梁铖给苏娇和钟天明准备的新婚贺礼。
当着钟sir的面他当然不敢撒野,但也习惯成自然:“阿娇,我饿了。
“你都多大人了,饿了不会自己找饭吃?苏娇反问。
苏丰嘿嘿笑:“自家酒楼开业,我留着胃口吃咱自家的饭呀,还有我的朋友们……
苏娇突然抓钟天明:“他开玩笑的,你才受过伤,别乱动手!
钟天明:“……
苏丰:“……
又问:“钟sir受伤了,谁敢跟他动手的,不要
命了吧?”
苏娇嫣然一笑:“我打的,不行吗?”
又一指头戳上钟天明的脑袋:“我们起早赶黑的容易吗,你自己免费吃也就算了,还带帮子狐朋狗友上门,想打肿脸充肿胖子,以后再来,我全部打出去!”
开酒楼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熟人要不要收钱。
苏旺从来不收钱,所以苏丰苏琴,甚至周进莲都经常带同学们上门大吃大喝。
但苏娇要改规矩,以后像苏琴和周进莲,苏丰等人,她统统不接待。
现在就看钟sir会不会给她面子了。
苏丰在看,苏鸣刚才就上楼梯玩儿,此时也在看。
钟sir近一米九的身高,臂膀都比苏娇的脸还大,却被她指头训,他挨得下来?
答案是,是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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