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来龙崖主殿吊唁的人来了又走,一直到夜幕低垂,秦东羽仍不自觉地分神关注着举止异常的妻子。
成婚两载,他鲜少归家,却常收到妻子问归期的书信。
她不是在信中写道"盼君归来共赏初雪"么?不是说要为他用灵印净化这两年妖兽侵染的暗伤么?
可为何当真归来时,她总对着远方出神,目光游离难测。
今日偶然立于她身后,才发现妻子凝望的竟是药堂方向。
想到药堂里那人,秦东羽心头泛起异样。
但这份疑虑未能持续太久。
身为秦氏少主,他要权衡的实在太多——如何让父亲留下的旧部真心臣服,那些自称先父至交的叔伯里,究竟几人存着真心......
桩桩件件,皆不容有失。而忙于周旋这些的秦东羽,让白月歌有了更大的行动自由。
守灵第五日的间隙,白月歌避开众人来到药堂。榻上趴着的秦南徵气息奄奄,脊背涂满青黑色药膏,七星宝香丸在鎏金香炉中袅袅生烟。这是幽崤白氏秘药,用来镇痛安神最是有效。
白月歌打量起这有可能是携带重生钥匙的NPC。
虽然《高冷家主狠狠宠》的逻辑烂得像屎,但好在作者也知道笔下人物的颜值不能差。
秦南徵在现实里琼鼻朱唇,婉转飞扬的眼部线条比女子还精致,单这么看的确面若好女,可额间一双剑眉又让他英气勃勃,一刚一柔的碰撞,让他比男主多了一种别样的韵味。
赏味期的男配还真是个满分弟弟。
白月歌伸手挑起搭在他腰间的衾被,去触碰阿晋图案。
碧色微光随她描摹流转,恍若皮下搏动的血管,随少年的呼吸上下起伏。
少年喉间溢出无意识的呻-吟。
曾经在小说里留下的评论竟然又浮现在秦南徵脊背。
【哇南徵宝宝被摸一下就娇-喘!人心黄黄~】
图案上的绿光像火苗似的窜起又熄灭。
上次也是这样,她一接触到图案,秦南徵身上就出现了她曾经留下的评论……
难道说解锁钥匙,得把所有评论都摸出来?
想到当初在评论区与人对喷的盛况......白月歌心里一颤。
她试着去触碰秦南徵的腰,却再没出现新的评论。
所以解锁彩蛋评论,也是要冷却时间的吧。
如果她按时来触发,直到解锁所有评论……
白月歌看向秦南徵身体的神情带着痴迷。
如果这时旁边有外人,这人肯定会怀疑白月歌对秦南徵有私情。
但刚进门,给白月歌送药的随侍白荣,并不认为自家女郎的视线这有何不妥。
毕竟他家女郎出身精通黄岐之术的幽崤白氏,女郎身为医者,不避伦理,认真观察伤患,是很值得称赞的。
白荣也盯着秦南徵鞭伤累累的脊背,但他只看得出使鞭子的人用得是秦氏灵印的力量,伤口不好愈合,治起来虽棘手,但对女郎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女郎看得如此认真,应是琢磨出了他看不出的门道。
白荣遂看得更加投入,却忽听女郎唤自己。
“白荣,”白月歌有些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引起NPC的怀疑,便指着秦南徵的身体问,“你看看这里有什么。”
白荣本就小得可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不好意思让白月歌知道自己只看到了鞭伤。
“您的意思是不要让小郎君的鞭伤留疤?这不好办吧……”
白月歌佯装失望地叹气,倒真把白荣给唬住了,她又挥手让另一个随侍白厢过来。
在书里,白厢比起白荣,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白月歌又换了种问法:“小郎君腰上的伤,你看出些什么门道没?”
白厢为难:“我只看得出这是火属性灵印造成的伤……”
说完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再说废话,毕竟秦南徵被谁打这事,谁不知道呢?
“女郎恕我眼拙,我还需多历练几年——”白厢又拘谨地接了一句。
白月歌的指尖在秦南徵后腰的阿晋图案上按了又按,手还恋恋不舍地放在身下之人的肌肤上摩挲,想要再试试。
白荣和白厢见女郎神情中带着落寞,不像是要继续和他们交谈的样子,相视一眼就都退了出去。
白月歌继续研究,而触发了彩蛋的系统提示此时才出现。
【今日彩蛋触发[1/1]已完成,请宿主再接再厉。】
“……”
离触发都过去多大会儿了,绿江的系统就不能靠点谱?
*
女要俏,一身孝。
身为本文戏最多的女配白月歌本就美丽,披麻戴孝在药堂轻抚秦南徵伤口的她,在晨光中美得带了几分神性。
秦南徵在疼痛中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如果不是吃过她的亏,秦南徵此刻一定会相信一身素缟的柔弱长嫂是个大好人。
可经历了在藤桥洞的驱逐、和在龙崖的软禁毒打,受尽屈辱迫害的他对周围一切都充满防备,像个浑身带刺的刺猬。
“滚开!”
“假好心!”
少年对她的嫌恶也在白月歌意料之中,她抬眼看去,却让少年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衣衫被尽数褪去的窘状。
秦南徵在难堪之际又感到一丝愤怒,他从床上窜起,夺门而出,像是有藤桥洞的妖兽追在身后。
明明是OOC的剧情,她却没收到系统发出警告。
是钥匙没错,但暂时没办法触发。
白月歌的心和药房里的药味一样苦涩。
所以在没能成功触发钥匙前,以防万一,她还要继续在明面上走剧情被炮灰,这是达成重生最简单的方法。
触发接近钥匙NPC,就只能放在暗地里来进行。
多一条路总比没有好。
白月歌想到这,氤氲在鼻尖的药味也少了些苦涩,她伸了个懒腰,正被从外面回来的白荣和白厢看到。
白月歌看他们似乎有话要说,就又端着,稳稳坐了回去。
“南徵郎君对您的救助非但不领情,还骂您假好心,真让人寒心——”白荣背着手,“女郎,藤桥洞的妖兽伤了不少子弟,南徵郎君看不上您给他备下的疗伤药,要不就拿去给他们用?幽崤送来的药还没到,现在这些正用得上。”
“留下一半吧,”白月歌想到自己还得暗中接近秦南徴,“我还有用处,剩下的你就给那些子弟送去,悄悄的,别让外城受伤回来换值的人看见,心生埋怨。”
她摆摆手,让白荣看着去办。
说起这些药,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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