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卿目送王小锤离开后,脑子突然肿胀得厉害,视野也逐渐模糊。
他轻轻摇头,心想是他太累的缘故吗?最近他的确没怎么休息。
他合上眼眸,试图缓解身体的不适。
忽然间他感觉被一股黑暗淹没,将他的灵魂卷入一片漆黑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耳边的细微声响愈发清晰。
“他是个祸害!”
“你们是谁?”姜子卿闻声,身体转向声源处,虽然他闭着眼睛,但依旧觉得有一群人离他很近。
他们是谁?他又是在哪里?
他话音刚落,他周围的声音愈发刺耳,此起彼伏,仿佛要将他淹没。
“祸害,你害**你爹娘!”
“你不要靠近我,啊!你不要靠近我!”
“他怎么不**!”
“这里不欢迎你,滚!”
“你不要乱拿我的东西,晦气**。”
……
姜子卿听着熟悉的责骂、指责声,脸色依旧,像旁观陌生人。
其实这些话他在之前以至于现在时常都会听到,排挤、驱逐也成为家常便饭,如今他已经不会被这些话激起半分波澜。
但如果是墨儿的话,听到这些话肯定会难过。
等一下,墨儿!
姜子卿突然反应过来,他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在这里,这些人说的话不是对他说的,是对墨儿!
他现在在哪里?
“墨儿,你在哪里?”姜子卿边嘶喊着,边疯狂摸索着方向,同时挣扎着睁开眼睛,但总被一股力量制止。
这个地方像是有意识般,开始排斥姜子卿,使他的灵魂愈发虚弱,逐渐趋于透明。
就在他要离开的那一刻,一道严肃响亮的声音响起:“你已经不是他,你以后永远都不要再踏足此地!”
姜子卿猛地睁开眼,眼睛瞳孔收缩,额头上布满冷汗,随之而来的窒息感让他忍不住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
等他身体的反应减弱后,他的理智也回笼。
墨儿——最美好的他——根本没走出来,还困在牢笼之中!
他试图再次闭上眼睛,但许久都没有进入那个地方。
还是失败了!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尝试了多遍还是失败后,姜子卿只好放弃。
这时他发现天空已经一片漆黑,他身上还**了许多探究、好奇的视线。
就在他看向在躲在帐篷旁指着他窃窃私语的那群士兵时,他们立刻停止交谈,像受惊的动物一样慌忙逃窜。
其中几个士兵跑得极快,在他们认为已经跑得足够远后才停下来歇一歇。
一个士兵捂着胸口,喘着大气道:“哈——他太可怕了,还好我们跑得快。”
其他士兵也随之应声:
“他简直是个怪人,他刚才突然睁开眼睛吓死我了,他的眸子竟然不是平日里的灰白色,而是红色!”
“我也被吓到了,他眼睛睁开了,神情却像魂魄抽离一样呆滞,整个人一动不动,太恐怖了。”
“他不会像传闻中说的——是只鬼吧。”
话音刚落,这几个士兵面面相觑,后背发凉,面露恐惧。
之后,这个传闻传遍整个军营,且越传越玄幻,使得所有的士兵对姜子卿都产生一种恐惧感。
姜子卿环顾四周,见周围已经没有任何士兵的身影后,收回视线。
他已经见怪不怪,自他来到这里这些士兵都避他如蛇蝎,哪怕他靠近他们一步,他们恨不得退上一万步。
也是,他们跟京城那些人一样。
但这不是他要弄清楚的,现在他最要紧的工作是弄清楚这个地方,好做下一步计划。
就这样姜子卿边想着,边往他的帐篷走去。
他来到桌上前,快速研墨,铺平草纸,取下毛笔,蘸墨,根据他这几天以来的实地观察,准确地在草纸上落笔。
军营所在的位置是安村,四面环山,群山延绵,地形复杂,野兽频出。
恰巧与麟国交界处是一个峡谷,地形优势使得这里成为易守难攻之地。
然而,国内的沟通亦如深邃的峡谷,一旦麟国夺取了安村西边的三座城池,那么这里必将陷入包围的窘境,也必然会面临粮草匮乏的艰难局面,最终结果便是缘国不得不屈服投降。
现今麟国兵强马壮,不仅在此排兵布阵强势进攻,还同时对西边的三座城池发动了攻击。而缘**力疲敝,在麟国的猛攻下,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难以招架。
……
两个时辰后,姜子卿停下手中的笔,将笔放在一旁,双手撑着桌子,眼睛盯着那幅地图许久,整个人陷入沉思。
这时王小锤走了进来,见姜子卿出神模样,知道他来的不是时候。
子卿自小都是这样,一旦在思考,像进入一个与世隔绝的状态,任凭你怎么喊他,他都不
会有半点反应。
王小锤心想:“我还是等一会。”
他将一本花名册放在桌面,无意间瞥见姜子卿刚画的地图,仔细端详一番后感到格外惊奇。
这小子真是……还真让他给画出来了。
他根据他的记忆比对了下姜子卿的地图,没想到竟然一模一样!
这让他看姜子卿的眼神多了几分肯定。
之前子卿说要弄清楚这里的情况,绘制地图,他还半信半疑,没想真让他干成了!
他这几天他每日每夜的外出也值得了。
他想到这,目光不由得转向姜子卿的面庞,这一看,竟让他心中猛地一揪。
姜子卿那原本细嫩的面庞,如今变得蜡黄苍白,宛如凋谢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而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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