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上澄轻松接过公孙宇学推过来的茶杯,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摩擦着茶杯上的花纹。
随后坦诚道:“你派去截杀墨儿的刺客是被我拦截的。”
公孙宇学毫不在意,说道:“我知道。”
“墨儿,”姜上澄接着宣告道:“他现在是我姜子卿的外孙,他是姜子卿,不是公孙离。”
“我明白。”公孙宇学淡淡道。
姜子卿略微抬眸看了眼他,满眼嫌弃,警告道:
“既然如此,你再敢伤害他,我定不会放过你!”姜上澄说完,目光狠厉,内力四溢,就连他手中的茶杯也化成了粉末。
前期他对公孙宇学还是太宽容了,但如果公孙宇学再敢伤害墨儿半分,他定会毁了公孙宇学所在乎的一切,包括他最看重的公孙家族!
“我不会答应你。”公孙宇学从容地开口道:“他必须死。”
“随你,只要你能承受得了后果。”
姜子卿也不怒,站起身,看着不修边幅、面容衰老好几岁的公孙宇学,
冷哼道:“你若没事我就走了,跟你待在一起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姜上澄停顿一下,故意加重后面三个字,隐忍着表达他的愤恨。
公孙宇学终于抬头,似在警告又像是在哀求道:“你们离我妻子远点。”
姜上澄嘲笑道:“我记得你和付欣已经和离,她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公孙宇学目光坚定道:“她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
姜上澄摇头,遗憾道:“公孙宇学,你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如此天真。”
“哪怕你封了她的茶馆、让付家给她施压……她都不会回去。”
他迎上公孙宇学的目光,直接揭开公孙宇学不愿接受的真相:
“公孙宇学,付欣最爱的孩子**,你觉得你还可以威胁她回去吗?”
公孙宇学抿唇不语,他自然知道答案,但他不想放弃。
这几天没有付欣的日子,他觉得异常煎熬,他知道他已经离不开她。
他想不明白他的傻儿子为什么会陪着姜念赴死。
子论不是厌恶极了姜念吗?还是子论装给他看的?
如今他每晚梦到子论赴死的场景都会惊醒……是的,他后悔了!
如果当时他答应姜念的请求,可能子论也不会死……
如今,就连子陵也闹着要离开……他的家彻底毁了。
或许付欣回来了,他们一家才会重新变得完整。
姜上澄看着近似疯癫的公孙宇学,叹息,原来风光无限的蠡湖侯也会变成这般模样。
但他不会怜悯公孙宇学,这是公孙宇学自找的。
他不愿跟公孙宇学继续聊下去,但见公孙宇学消沉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劝道:
“公孙宇学,你别将你困在用付雅的死编织成的牢笼里,而且你应该承认你其实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付欣,不是吗?”
公孙宇学听后像一个小偷被揭发偷盗行径般,内心慌乱,急忙地想找借口掩饰。
但他没有机会,因为姜子卿已经下了“判决”:
“但你该放过付欣,她在你身边时你不珍惜,如今她离开你,你该还给她自由了。”
公孙宇学低下头,苍白的双唇颤抖,手臂青筋暴起,他隐忍着低沉道:“但谁又能放过我。”
姜上澄听后恨不得给公孙宇学套了麻袋,狠狠地打他一顿,让他清醒过来。
他依旧如此自我,他想要付欣和公孙子论都留在他身边,但他爱他们的方式却异常极端,他可否真地想过他们到底需要什么?
只能说他不会去爱人,包括他娘也一样。
明明都很喜欢付欣,但却以一种折磨她的方式爱她。
付欣不离开公孙府才怪!
但姜上澄也不好指责他,毕竟缘国如今也离不开公孙宇学,他只叹了口气,说道:
“你还是赶紧振作起来,要不你最重视的缘国、权力以及公孙府也会离你而去。”
姜上澄说完,也不再作停留,独留公孙宇学一人落寞地坐在亭子里。
军营的日子极为无聊、颓废。
姜子卿来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他将那小孩交给王梦照顾后,时不时会进入深林,或者在军营闲逛。
这一天,姜子卿刚从深林回来。
坐在帐篷外面偷懒的几个士兵远远地看到姜子卿要经过他们,窃窃私语:“喂喂~快看!那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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