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宫中出了事了,送至太后处的玉如意上刻有‘三百忠魂’字样!”剑书拿到宫中送出的消息后立刻汇报。
谢危正在斫琴的手一顿,“叫宫里面我们的人都保持沉默。”
“是,公子。”剑书连忙应下。
谢危却有所怀疑,会不会是公仪丞指挥了他所辖的人做了此事,如果真是如此,那必须收好尾,不然,怕是会查到一些什么东西出来。
而且,这次宫中怕是会出现清洗之事,到时会损失很多人。
若是公仪丞做了这件事,他为了什么?总不能是为了折损他可用的人手吧。
可这些人手哪怕如今听他指挥,但也是效忠于平南王的,最终损失的也是平南王的人手。
他有些想不通,只能等着公仪丞上门了。
“谢危啊谢危,你说你在京城四年,为何送回去的情报越来越少了呢,难道你忘记当年之事吗!难道你就想为那沈琅所用?”公仪丞不期而至,他一见面就忍不住摇头叹息。
“公仪先生何出此言,谢危自是不敢忘记当年,更何来为沈琅所用之言,兴武卫如今严查‘玉如意’一事,已是叫人人自危了,此刻动用我们的人,岂不是自投罗网,想来这里面公仪先生也是不少出力的。”谢危可不认为他登门就是说这些来的,根本不认他划水不做事,再有,提出宫中发生的事,转移视线。
公仪丞挑眉,“就知道瞒不过你这位度钧山人,你也看到了,沈家对当年‘三百忠魂’是何态度,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我们要做的就是早日推翻他们,如此,我倒是不知那薛远针对燕家一事,你为何要管?你不知道燕家一旦倒了,王爷大事可成吗?!”
“可燕家倒了,边疆就危险了,届时这皇城难道就不危险吗?王爷问鼎天下,难道要一个千疮百孔的江山吗!到时王爷英名必然受损……”谢危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借口!谢危!你拿天下人说这些有何用!王爷首先要问鼎天下,才有以后!你难道不明白吗?还是说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公仪丞突然大声道:“亏得王爷一直信任于你,你就是这般回报王爷的吗!”
“先生何须动怒,我自问一直以来都兢兢业业,更是不曾忘记我为何进京来。”谢危抬眼看向他。
“倒是先生,你进京后调用我得用的人手在宫中行事,若不是我叫人收尾,现如今,我还能安稳在这里与公仪先生说话吗?!”
“呵呵,你度钧若是连这些都处理不好,我怕是要怀疑你这几年在京城都做了什么了!谢危,说这些也是多余的,你以后配合好我就是了,为王爷大业计,你也该作出表现来了,否则……”公仪丞目光移向谢府后宅。
这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啊!
谢危眼中已经带上了狠色,公仪丞,真是不该进京来啊。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谢危冷笑一声,“剑书,燕临那边有动静了吗。”
“公子,那兴武卫的周寅之不知道是不是被催促了,他最近很是焦躁,只怕也就是这两日就要有动静了。”剑书小声道。
“务必使燕临抓他个现形!”谢危轻声道。
“公子放心。”
谢危这才起身回房,看到睡在床上的谢添,谢危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谢危,人走了?”苏梦迷迷糊糊问着。
“走了,还是老一套,以为拿捏住了你们,嗤……”说到这里,谢危就忍不住想笑。
就是迷糊的苏梦都有些清醒了,“看来我们一直以来都有骗到他啊。”
正说着,就见谢危把谢添抱了起来,“我送他回自己屋子去睡。”
苏梦本想抬手拦住他,谢添都睡这么熟了,就叫他在这里睡就是了,但看到谢添睫毛在轻眨,她闭嘴了,还是回去睡吧,省得听他们说话。
谢添其实在他爹回来的一瞬间便醒了,他的内功又不是白练的,只是一直装作在睡而已,他还以为自己都装睡了,他爹总要留情一些,叫他在这里睡了吧。
结果好嘛,基本上不抱他的爹今日可真是破例了,抱起他就要送回去。
得,他就如了他爹的愿吧,毕竟他才发现,原来他爹抱着他是这种感觉啊,别说,还挺不错的~
“谢添,你已经是大孩子了,可不能跟你娘一起睡了……”谢危对着还在装睡的谢添说着。
毕竟真睡和假睡,抱在手上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若不是这是亲儿子,他真就叫他自己回去了,还会送他吗?!
谢添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就当自己没听见,大孩子怎么就不能和娘一起睡了,他爹难道是小孩子吗,不照样和娘一起睡。
“我知道你听见了,你娘是爹的,我们自然可以一起睡,你这么大的年纪了,难道要叫别人知道,你还怕一个人睡觉吗?”谢危继续道。
反正就主打一个主旨,那就是大孩子一个人睡才真是长大了。
谢添被放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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