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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夜半惊魂

小说:

被送给病弱公主后

作者:

袖里藏猫

分类:

穿越架空

裴琢玉来得很急,半梦半醒间被婢女们摇醒,披了件外衫,可乌黑的长发却没梳起,只随意地用红色的布条绑起来束在脑后。

灯盏的烛火照耀着裴琢玉的脸,她垂着眼睫,凝视着床上的宁轻衣,那双潋滟如桃花春波的眼中,似是藏着缱绻的深情。

碧仙惊了惊,心脏几乎从嗓子眼跳出,有那一瞬间她还以为驸马真的回来了。可很快,裴琢玉就转眸往她,依旧是那样的眼神,压低的语调懒洋洋的:“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碧仙:“……”没事了,可能看条狗都能深情款款吧。她低语道,“您陪着公主就好了。”

府医已经扎完针、开了药,留在屋中也没用,碧仙一摆手,便招呼着人一道退出去了,只在门外厚着。

榻上的人呼吸清浅,屋中很是安静。

裴琢玉拨了拨等披垂在肩上的长发,垂眸凝视宁轻衣。

年少守寡,体弱多病,就算天潢贵胄,也忒是可怜。

裴琢玉的思绪散漫的游动,等落到交握的手上,不觉心中一惊。

她什么时候握上清河公主的手的?

裴琢玉忙不迭松开,她凝视着宁轻衣的手指,犹豫片刻,看在金钱的份上,动作很轻地将手掖入被窝。

宁轻衣睡得不安稳,她陷入梦魇中。

梦到跟裴琢玉谋划的那一夜,她想要看清楚裴琢玉的神色,可怎么都看不清。

如果那年再仔细些,是不是能够得偿所愿,而不是徒留她痛苦数年呢?

宁轻衣猛地从梦中惊醒,她一睁眼,惺忪的视线落在床边打呵欠的裴琢玉身上。她一愣,浑噩的思绪陷入泥潭里,无法分清梦境还是现实。

“琢玉?”她的眼眶发红,低低地说道。

裴琢玉起初没听见,但声音细小,可一声接一声,终于将神游物外的思绪惊回。

裴琢玉软声问:“怎么了?”

但宁轻衣不接腔,她强撑着坐起身,只失魂落魄地喊裴琢玉的名字。

裴琢玉怕宁轻衣摔着,伸手扶住了她。

宁轻衣浑身一颤,顺势倒在裴琢玉的怀里。她抓着裴琢玉的衣裳,嗓音低哑,唤名之声变成低声的啜泣。

这陡然落入怀中的人让裴琢玉浑身僵硬,好像一截木头。

她想推开人,可又怕公主到时候找她算帐,但要是任由她哭吧,也不大好,毕竟伤心又伤神。

裴琢玉没听见她名字了,从啜泣声里,隐约捕捉到“驸马”二字。

她懂了,是想念驸马了。

但人死不能复生啊。

裴琢玉的眼神中又充满了同情,她轻声道:“殿下,请节哀。还需向前看,难道人世间就没有殿下在乎的人了吗?”

可宁轻衣听了她的话,哭得越发厉害了。

裴琢玉僵住。

她没学过哄人的本领。

她现在骑虎难下。

犹豫片刻,她轻轻地抚了抚淡淡宁轻衣的后背,再接再厉:“殿下,真要想见驸马,那不如睡一觉吧。”梦里什么都有呢。

宁轻衣抬眼,泪水朦胧了视野,眼前的人轮廓模糊,像镜中花、水中月。

“梦散后呢?”她红着眼问。

裴琢玉不假思索:“那就醒了呀。”

之前白天看到的清河公主,还挺正常的,想来能将脆弱的一面掩藏住。

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宁轻衣分不清梦境现实,但仍旧被裴琢玉无情冷漠的话气道心口发疼。

她抬起手抚摸着裴琢玉的脸庞,惨然笑道:“裴琢玉,你真狠心。”

裴琢玉:“……”

她要冤死了。

“我都舍弃睡眠来陪您了呢。”裴琢玉替自己辩解。

可宁轻衣没听进去,她只是想,三年了啊。

她质问:“你一走了之,想过我这三年如何过的么?”

裴琢玉:“?”

她不知道。

琢磨一阵,她想明白了,宁轻衣在思念驸马吧?可千万不能寻死啊。

“你为什么不说话?”宁轻衣质问。

裴琢玉无奈,嗯嗯两声以作回应。

可她敷衍的回复不能消解宁轻衣的委屈、痛苦和恨意,说话的语音戛然而止。

宁轻衣埋在裴琢玉肩头,微微一转,呼吸缠上了如玉般的脖颈。宁轻衣眸中蓄泪,牙齿叼在了裴琢玉的颈肉上。

没有如幻影般破散。

宁轻衣的呼吸沉重了些许,不仅没有松口,反而用了力,渴求鲜血的味道。

裴琢玉浑身发毛,她“嘶”一声,实在是忍不住。

她真没那么好的定性,被咬一口,她会痛的。

裴琢玉抬手就点宁轻衣的睡穴。

感谢白日里看的书,要不然她还想不起来这事儿。

拢了拢衣领,裴琢玉起身。

她转身要走,可迈了两步,又回头看床上软成一滩烂泥似的宁轻衣,心中不忍。

她的视线逐渐失焦,恍惚一瞬后才回神。

“照顾您的人多得是。”裴琢玉嘟囔,朝着床边走了一步。

“哪里用得着我。”裴琢玉挪了一步。

她在床边坐下,摸了摸颈边的牙印,小声说:“疼,赔钱。”

陷入昏睡中的宁轻衣不会再回答她了。

裴琢玉在床边趴了一夜。

什么样的苦都吃过了,她也没什么不舒适的。

醒来的时候,婢女们已经准备好了温水和衣裳,裴琢玉懒得回绿猗院,索性留在这边了。

用了早膳后,宁轻衣还没醒。裴琢玉没在屋中陪着,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最后找到个好说话的婢女打探消息。

她醒来后认真思考了,觉得有些不对。

昨夜公主神志不清,可也不至于将她当驸马吧?再说了,她们有那么熟么?公主怎么直接喊她的名字呢?

“驸马叫什么?”裴琢玉问。

婢女低着头,轻声道:“姓裴,单名一个治字。”

“不是问这个。”裴琢玉蹙眉,她当然知道这点,长安城里捞个小孩都知道清河公主驸马叫裴治,是前镇远侯裴光卿之子。

镇远侯,裴光卿、裴光禄……这俩什么关系来着?好像是同宗族的兄弟?那她要是镇远侯的女儿,那不是跟驸马有点亲戚关系?兴许眉眼有那么点相似?这么一来,清河公主认错人就情有可原了。

婢女回答说:“殿下过去常称驸马琢玉。”

裴琢玉眼神茫然:“啊?”

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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