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妈妈付完款，赶忙找了个理由先回家了，再待下去，她一个月的工资都快没了。
谭笑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笑……”洛姜再不信谭笑笑的话，也看明白了，“你真不喜欢袁飞？”
“袁飞？”谭语的朋友嘀咕了一句，忙捣了捣谭语的胳膊，谭语一会儿看看谭笑笑，一会儿看看洛姜，紧张得快停止了呼吸。
谭笑笑没有错过谭语的神情，“您问问谭语，她最清楚。”
“什么我……哦……”谭语一惊一乍后，小心打量着谭笑笑。她今天带给自己的惊喜太多了，难道她真的不计较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了？谭语心想。
“别光‘哦’，我今天送了你这条裙子，呐，还有这个包。”谭笑笑把刚坑到手的小皮包挂在谭语的肩上，和那条粉色的裙子刚好配成一套，显得谭语精致得像个洋娃娃，“你必须得给我做个证啊。”谭笑笑双手合十，背对着洛姜，“拜托”起谭语。
谭语懂了她的意思，浅浅地笑了，“笑笑真的不喜欢袁飞哥，我之前看袁飞哥和她走得近，也以为她喜欢他，所以我问过了，她确实不喜欢袁飞。”
“您看，我没骗你们，我喜欢谁，也不能喜欢他呀。”谭笑笑想细数袁飞的缺点，碍于谭语在场，她硬是忍住了。
“看来真是我们误会了，我瞅着那孩子还不错……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你们也快……”洛姜打住了，看向谭笑笑，说，“笑笑，你也快上大学了，就没有遇到个喜欢的男孩子？”
“……”这个话题还就过不去了？谭笑笑心想，可算知道谭语的脑子像谁了。
这时，她的余光似乎看到个熟人，她一边回答，一边不由自主地往商铺外走，“这个，您问问谭语吧，她比较有感悟，我先上个厕所，你们慢慢聊。”
“我？没，没有啊……”
“诶，笑笑！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谭笑笑走得飞快，但脚步却朝着厕所的反方向加速。
“奇怪，明明看到了啊。”她一连走进几家商铺都没再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就在打算放弃，准备往回走的时候，一个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一抬头，惊喜地喊道：“洪如发，我就知道是你！”
“还有我呢，我的好妹妹！”谭言顶着他的大背头突然从洪如发身后冒了出来，酸溜溜地责问道，“呵，你的眼神可真好哇。”
有了谭言的对比，谭笑笑注意到洪如发当初的黄毛都被理干净了，又留起了清爽的板寸，现在的他少了一分匪气，多了一分书生气。
谭笑笑心虚地笑了下，但很快这一丁点儿的心虚就被偶遇洪如发的喜悦冲走了。
“你们今天怎么想起来逛街？是要买什么东西吗？我正好没事，可以帮你们做做参考。我去跟他们说一下，等会就过来，你们等我。”
谭笑笑一个人说了一大堆，正要走，被谭言拽着领子，提了回来。
“诶诶诶，妹子，你发哥说需要你参考了吗，你就自作主张。”
谭笑笑没搭理谭言，抬头看向洪如发，她知道他从来不会拒绝她。
可是这次，她失算了。
两人对视了足足五秒后，洪如发惜字如金地说道：“不用。”
一年多未见，洪如发不仅个头冒了许多，让谭笑笑的头仰得难受，声音也比过去成熟了不少，让她鼻头一酸，心里跟着难受。
她低下头，把头撇向一边，谭言没瞧出来她的不对劲，还在开玩笑地说道：“你看吧，丢人了吧，赶紧回去找大伯母吧，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秘密，你凑不上热闹。”
谭言要绕过谭笑笑，继续往前走，谭笑笑伸出胳膊挡住了他，“你敢往前再走一步，试试？”
“妹子，今天哥真有事，等回去，我给你带小蛋糕。”
“谭言，闭嘴。”谭言的话似乎惹到了洪如发，他说出口的话就像商场里的气温一样冷。
“行，我不说。”
谭笑笑有些不相信这样的话出自洪如发之口，他以前从来没在她面前这样说过话，好像自己就是个惹人厌的陌生人。
她习惯性地皱起眉头，慢慢放下胳膊。
“这样就对了嘛，等我回去哈。“谭言伸手揉了揉谭笑笑的头，直到那头因为出来逛街而精心梳过的麻花辫被弄乱了，他才笑嘻嘻地松了手，“这发型不适合你，太乖了。”
谭笑笑没心情怼他，解开了绑头发的皮筋，趁其不备，套到他的手腕上，用力地一拉紧，迅速地松手，皮筋弹到谭言的手腕上，他疼得哇哇乱叫。
“滚远点，我有话要和他说。”
谭笑笑看他的眼神像看个仇人，他终于发现两人间微妙的气氛，又联想起一年多前两人在谭家门口一叙的往事，以及这一年多里，洪如发古怪的表现。
果然当年洪如发突然离开另有隐情，并不是他所说的“忘记家里还有事了”，他俩断了联系，也不是因为“友情淡了”、“不方便了”……这样的人之常情。
谭言没再嬉笑，“我去找大伯母，你们慢慢聊。”
谭言离开了，洪如发像是没听懂谭笑笑的话一样也要走，谭笑笑拽住他。
她想问问他，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当年的话压根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他至于气到现在，都不肯理她吗？有意思吗这样？
但在碰到他的手腕时，那些话就像刚烧好的开水，明明冒着泡，却在出口化作了水蒸气，消散在空气里。
“如发，哥哥。”她像小时候那样喊他，脑海里闪过许多童年的记忆，每一段记忆里都有洪如发的身影。
她自认很重视这段友情，但有关他的记忆回忆起来，她对他真的不算多好。
也难怪洪如发不想搭理自己。
洪如发整个人都僵住了，女孩掌心柔软的触感和久违的亲昵称呼让一个即将步入成年人行列的男孩感到羞涩。
太久没联系了，他都快忘了以前他俩是如何自然相处的，他不知所措地看向一旁，发现不少人正盯着他们看，于是稍一用力，就挣脱了谭笑笑的手。
“我……”他想解释周围人正看着他们，谭笑笑已经放下了手，苦笑了一下，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我欠你一个道歉，那天，我不应该那样说话，所以。”谭笑笑深吸一口气，“对不起，希望……”
你能接受我的道歉，谭笑笑心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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