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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朽栋崩

小说:

囚春雨

作者:

YUKISAM

分类:

古典言情

《囚春雨》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陶昭南被安排住在昨夜歇息的那间屋子。

她还从琅瑶口中得知,这间屋子曾是骆禅檀住过的。

只是在他被骆帝指去神暗司做事之后,便很少会回来。更是在他成为神暗司尊使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陶昭南没有挑剔的权利,哪怕这间屋子是骆禅檀曾居住过的,哪怕在这间屋里发生过令她难以忘怀的荒唐事。

她如今回不去东宫,既身处玉兰殿,她也只能听从贵妃的安排。

毕竟她还需要仰仗贵妃出宫。

她想,她不会在此处久留,更不必拘泥于这些不重要的感受。

卓泽兰本意是想遣人来送陶昭南的膏药,但转念一想,药膏事关女子隐私,总不好交与旁人去送。

于是,卓泽兰还是亲自再跑了一趟玉兰殿。

他被宫人领着到昨夜来过的屋子见陶昭南,他站在屋外往里望了一眼,见陶昭南正手捧着一本书,侧卧在坐榻上聚精会神地看着。

他一直都知晓陶昭南有着超出寻常女子洒脱的性格,可亲眼见到她如今好似全然未将昨日荒唐放在心上的模样,他心中还是生出了些许惊异的情绪。

同时,他还感到一丝的羞愧。

原因在于他今晨面对陶昭南时的不自然,他竟比她本人更在意她的名节。

他明知陶姑娘是身不由己,若不行此举,她如今便不能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了。

有什么比人的性命更为重要的呢。

卓泽兰深呼吸了一口气,释然一般地踏入殿中。

陶昭南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缓步朝她走来的卓泽兰。

方才屋中无人,陶昭南便没有板正着自己的坐姿,只因为身上的不适直挺挺地坐着只会像是在受刑。

此刻来了人,陶昭南端正了自己的仪态,并放下了手中的书。

闲来无事,她从屋中寻到了一些旧书,想来是骆禅檀曾读过的。

倒不是讲什么治国之策的书册,而是几本游记,看着还算新奇有趣。

“卓大人。”陶昭南缓慢起身,朝他微微颔首。

卓泽兰与她隔着两步距离停下脚步,轻声道:“陶姑娘身子不适,不必在意这些虚礼,坐着就好。”

陶昭南对他道谢后就自如地坐了下来。

“卓大人,我也不是拘泥于礼数之人,您也坐吧。”

卓泽兰没有坐下,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医箱中取出了一小罐的药膏放在了她身侧的桌上。

将药膏放在之后,他往后退了两步站定在原来的位置上。

“夜晚安寝之前,清洁好伤处,将药膏敷上。一般过上三五日便能有所缓解。”他语气平淡地说出这话。

但陶昭南还是从他红透了的耳朵看出了他的内心的慌乱。

陶昭南扫了一眼被放在桌角的药膏,没有立刻将药膏收起来。

她视线落在卓泽兰身上,问:“卓大人,可否请教您一个问题。”

“姑娘但说无妨。”卓泽兰低垂着眉眼,待她的态度有如对待宫中娘娘一般的恭顺。

“你所说的花见春,可是只有一个办法能解。”

“是。”

卓泽兰毫不犹豫地回答。

陶昭南垂着眼眸静默着眨了眨眼,心想果然如此。

她嘴角勾起没有温度的冷笑,又问:“花见春可是粉末状,吸入便会中招?”

卓泽兰这才抬眼瞥了一眼陶昭南,接着轻轻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说法。

“不,花见春因为药效猛烈,只能制成药丸服下才能有所功效。”

陶昭南轻轻蹙眉,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难道不是在大殿上中的药?

若不是帕子上怪异的熏香,陶昭南能想到的,唯有打晕彩芸的那个宫女。

应当是她敲晕了自己之后,趁着自己昏迷时,给自己下了花见春。

她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确定,那个宫女是太子的人。

太子让太子妃待她赴宴的行为本就奇怪,除了他,陶昭南想不到其他人做这件事的动机。

提起花见春,卓泽兰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对陶昭南提出要为她再次诊脉。

陶昭南虽不解,但还是直接伸出了手腕。

卓泽兰要从药箱中再次取出帕子,陶昭南玩笑般地说:“卓大人如今与我如此生分,可是因为嫌弃我不是处子之身。”

接着,陶昭南从卓泽兰原本平静的脸上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惊愕。

他像是受了大惊吓般地睁大了双眼直直看向陶昭南,微微张着嘴,嘴唇颤抖噏动了几下,想要说什么的模样。

可偏偏又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意识到自己的话或许过于直白,陶昭南脸上挂上了抱歉的笑意。

“我不过是说笑,卓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可卓泽兰显然是把她的话当真了,将手帕覆在陶昭南手腕上后,他垂着头低声解释。

“我并无此意,只不过男女本就有别。更何况姑娘已经……有所属,总要格外注意些,免得旁人见了说闲话。”

卓泽兰说话的语气太过认真,反而让陶昭南有一瞬的无所适从。

说起来,在宫中陶昭南并没有一个能够交付真心的朋友。

无论是差一些就要交付信任的裘霁春,还是和她有所交易的太子妃和淑太妃。

正因为卓泽兰有一颗赤子之心,陶昭南在他面前才能得到片刻喘息,放下自己的戒备心和伪装。

所以,在卓泽兰逐渐流露出疏远的意向时,陶昭南才会想着用玩笑的方式来缓解二人之间的尴尬。

但她一直都不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也鲜少对人开玩笑。

不擅长玩笑的陶昭南,似乎适得其反了。

就在她正想着要怎么破冰时,卓泽兰收起了覆在她手腕上的帕子,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询问她。

“陶姑娘是否不再有胃部灼烧疼痛之感了。”

陶昭南愣了一愣,想到昨日就该是绞肠散发作的日子,但她因为中了花见春的药,都忘了有这回事。

注意到陶昭南怔松的神情,卓泽兰已经猜到了答案,心中的猜想也得到了证实。

他解释道:“绞肠散本就是极寒的寒毒,而花见春是药效同样迅猛的热毒。一冷一热在姑娘体中相互冲撞,也相互中和。”

“因为姑娘身上有绞肠散,绞肠散的寒毒延缓了花见春发作的时机。”

卓泽兰叹了口气:“昨夜我就感到奇怪,据六殿下所言,我来玉兰殿为姑娘诊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多时辰,可姑娘只是意识混沌,却没有毒性发作时的其他征兆。”

“其他什么征兆?”陶昭南不禁问道。

“花见春除却有催情的功效,其本身也是一味毒药。若是不能及时地解毒,毒素会迅速在体内游走,最终七窍流血身亡。”

陶昭南这会儿才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幸存侥幸。

“所以,以毒攻毒,我身上的绞肠散也解了。”陶昭南迅速找到重点。

卓泽兰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的确如此。”

陶昭南没想到绞肠散会在这样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解毒。

倏地,她又猛然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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