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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赔罪礼

小说:

囚春雨

作者:

YUKISAM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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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昭南并不知道骆禅檀口中的“大礼”指的究竟是什么。

但是,她心中隐约有猜测,这份所谓的大礼绝非单纯是赔罪的礼品那么简单。

因着在白府发生的那桩子事,陶昭南心觉不会在会稽停留太久,便也不急着找房牙寻铺子开医馆了。

日子清闲下来,大多时候陶昭南都在小院里教导蓝鸢针灸之术。

空闲时,也跟着隔壁房大娘学着做些江南糕点。

骆禅檀嘴上虽不说,但不满都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她把时间都分给了其他人,连一点儿独处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夜里,用过晚膳后,陶昭南独自一人在屋里翻看新买的游记。

这游记写的是商人西域行商的所见所闻。游记的内容新奇有趣,且写书之人语言诙谐幽默,可见这位商人是个风趣之人。

陶昭南看书看得津津有味,一时也没发觉骆禅檀进了她的屋子。

骆禅檀目光幽幽地盯着她看。

她专注于书中,眼神明亮含着笑,嘴角微微上翘,瞧着心情愉悦。

瞧吧,没有他,她也乐得自在。

反观自己,一颗心都挂在她身上,情绪的波动起伏都被她牵引着。

骆禅檀深深叹气,他这是彻彻底底地折在她身上了。

他故意咳嗽一声发出声响,陶昭南方才注意到他,抬眼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

眼前的人周身散发出怏怏不乐的怨气,若是他脑袋上长着一对耳朵,此刻定然是耷拉地低垂着。

活脱脱是只被主人冷落了的委屈的小狗。

“南南。”他柔声唤她。

“不是说让你别这么叫我了么。”

他这样一喊,她的脑袋里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日他趴在她膝头轻声叫唤的模样,声音餍足且暧昧。

“你是说别在外头这么唤你,私下叫也不行么。”

“不行。”

她斩钉截铁地拒绝。

骆禅檀被驳了也不生气,嘴终归长在他脸上,他若执意要喊,难不成陶昭南还能捂了他的嘴不成。

就是她捂了他的嘴,他也乐得。

他不禁想到,要是他轻吻她的掌心,只怕陶昭南得跟个兔子似的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收回手退到一边。

他扬起不明显的笑,朝她走近后半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

陶昭南忽地发现,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起,他就开始伏低做小,总喜欢这样仰视她。

而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宛若他将身家命运都交托到她手中。

他伸手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不同于其他男子天生体热,他病后体温愈发凉。

她的掌心轻轻贴在他的脸上,掌心冰凉,如同玉石一般。

他眼中有情意,也有较真,还有一丝怯意。

“陶昭南,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呢。”

也不知是烛火摇曳晃了眼睛,还是他眼中热切的情意烫了她的眼。

她心头颤动,抿了抿唇,一时张不开嘴回答他的问题。

是啊,他们之间算什么呢。

一开始就是孽缘,彼此利用,却也不能否认存着几分真情。

他说他心悦于她,心甘情愿地跟着她,甚至不惜以性命作赌换他有机会留在自己身边。

但这是否是真的爱情,陶昭南也不清楚。

她垂下眼,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静默在骆禅檀的预料之中,可难免还是会有失落。

即便他们有过肌肤之亲,也同生入死过,她还是不愿意接受他。

他过去做过的混事太多,现在也是一报还一报了。

他起了身,走到窗边去替她关了窗,放下了新做的帘子。

算是作罢,不再同她深究这个问题。

“这帘子我让人做了双层,寻常拉一层便好。可若是你白日想休息,两层能遮光。”

陶昭南看着那青绿色的帘子,颜色也好看,她原先还以为是蓝鸢找人制的。

没想到是出自骆禅檀之手。

心头又是一动,视线挪到拉帘子的骆禅檀身上,只瞧了一眼便垂眼。

说没有一点儿动心,那是假话。

可她从不是随心而活的人,理智告诉她,她同骆禅檀,不是一类人。

他们之间,不合适。

翌日下午,白府的车马来到西柳巷,惹得许多人围观。

那可是白府的香车,上头挂着白府的旗幡,车顶边沿还有流苏,就连车帘子也是锦织的。

西柳巷里住的都是平民百姓,谁也不知道白府的马车怎么会到这儿来。

小院的门被叩响,陶昭南去开门,看见了门外的白窕。

她今日穿了件水色的衣裙,头上簪着白玉,比起那日在白府门前满头珠翠的装扮可素净多了。

“白小姐。”

她一愣,倏地想起前两日骆禅檀说白府的人会来送礼的事。

“可否进内一叙。”站在白窕身后的曲临江开口道。

陶昭南自然没有忽略白窕脸上不情愿的别扭,曲临江脸上挂着笑,和煦近人,与白窕形成鲜明的对比。

领着两人进了院子,白府的其余下人都留守在院外。

“蓝鸢,你去倒两杯茶来。”她对蓝鸢说。

“两位请坐。”

陶昭南待他们还算客气,不多时骆禅檀听见声响从二楼下来。

白窕目光方见了骆禅檀,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立刻错开了眼。

“陶姑娘,公子。”曲临江朝两人作揖,“我们是来向二位赔罪的。”

“既是来赔罪的,也该有赔罪的样子。”骆禅檀冷笑一声。

扫了一眼垂头的白窕,前两日高傲如凤凰,今日却像是个鹌鹑。

“白小姐做错了事,就净躲在人后,等着别人替你开口么。”

陶昭南不吱声,说到底,白窕算计的人是骆禅檀。

她没立场说话。

骆禅檀说话夹枪带棒,曲临江也不好继续为白窕说话,沉默着看向身后的白窕。

白窕这才慢慢地起身,屈膝给陶昭南和骆禅檀都行了礼。

“是白窕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姑娘与公子是国公府的人,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和公子海涵。”

陶昭南皱了眉头,余光看向骆禅檀。

骆禅檀如今成了襄国公义子之事并未张扬,依着骆禅檀的性子,也不屑依附于国公。

这个消息,大抵是白家派人查到的。

但是,白府今日上门赔罪,为的不是自己做下错事心有愧疚,二是因为得罪了位高权重之人,不得不低头。

世道如此,可陶昭南还是觉得心中寒凉。

骆禅檀脸上冷意更甚,盯着白窕半曲的膝盖仿佛要将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过了良久,白窕屈膝的腿都快要打颤站不住了,骆禅檀才挪眼瞥向一旁的曲临江。

他嗤笑一声,心想好得很。

他还当曲临江有多大的本事,能舌灿莲花地劝白窕前来向陶昭南赔罪。

竟是靠以高位的身份压白府一头,威逼利诱,让白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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