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落地,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贺庄的身子抖了抖,抬头看向玉兰的时候,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转而变成了愤怒。
他万万没想到,玉兰会在这个时候将事情说出来。
原本,这应该是他的保命符才是。
半晌后,沈鹤竹抬手,捋了捋自己的衣袍,站起身来,对陆绾宁说道:“走吧,随本世子去主院休息。”
他看起来没有要搭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的意思。
见陆绾宁没有动作,他直接伸手想要去将人拉了起来。
陆绾宁没有动,而是直直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不得不说玉兰的话激起了她的兴趣,若她所言是真的,那么如今在雅娴院中的赵雅娴又是谁?真正的赵雅娴又在哪里?
她不觉得玉兰无聊到这么大晚上来和他们开这个玩笑,更何况,依着玉兰的身份,若这个消息不是有了可靠的出处,她应该也没这么大胆子说出口。
她抬眸,笑盈盈地望着沈鹤竹,“世子,这么有趣的事情,您不打算继续往下听听吗?”
沈鹤竹冷嗤,“胡言乱语罢了。”
即便这个消息是真的,沈鹤竹也不打算让它成为真的。
真正的赵雅娴是谁他不在乎,只要赵宗乐认定的赵雅娴是雅娴院里的那一位这就够了。
“的确,这话听起来是挺荒谬的。”陆绾宁摇头失笑,“毕竟真假身份,自然是亲人最容易看得出来。”
她站起身来,挽住沈鹤竹的胳膊,“走吧殿下,不是要去休息吗?”
说实话,今天一天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她早就累了,原本玉兰说出这个消息,她也就想图个乐子,但转念一想,这乐子听了也没什么用,到底还不如去床榻上多躺会儿。
况且,她才想起来,自己回来那么久了,也是该去看看小竹是不是在偏房中,有没有危险。
两人朝外走去,玉兰却不死心地拉住了沈鹤竹的衣袍下摆,目光痴恋,“世子,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她不是真的赵雅娴。”
这个自称......
陆绾宁和沈鹤竹对视一眼,“我?”
贺庄大力推了玉兰一把,见人摔倒在地之际,他手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反驳:“殿下,七姨娘,这个女人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她就是嫉妒世子妃,觉得世子妃对她不好,才有了这样荒诞的想法。”
“你胡说!”玉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起身后反而将贺庄推倒了,“明明是你方才与我说的,怎么到现在又不承认了?”
贺庄也不在意,当时他从雅娴院中出来的时候,的确与玉兰说过几句话,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作证他与玉兰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这样的情况下,只要他咬死不是自己所言,那就与自己无关。
更何况,如今虽然赵雅娴会受到责罚,但是见沈鹤竹没有立刻让人去将赵雅娴带来,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测。
毕竟赵雅娴身后站着的是将军府,沈鹤竹就算再对赵雅娴不满,也会稍稍有所顾忌。
而就靠着这一点,今天贺庄也不会让玉兰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更何况,这个秘密本就该由他亲自说出口,危急之时或许还能保他一条命。
“我说什么了?”贺庄梗着脖子,一脸理直气壮,“你污蔑我,还想要拖我下水,不就是因为世子妃近来因为你做错不少事而责罚你,你想要除了她吗?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虽然这次听了她的使唤,但是咱们两人可不是同一条船上的。”
他说得义正辞严,“我可是世子府的人,只听令于世子一人。”
这忠心表得......在场没有一个人相信。
陆绾宁凑在沈鹤竹耳边说了句,随即先出了屋子,快步走向偏房。
推开门,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小竹,她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沈鹤竹站在门口,“应该是被贺庄用迷药迷晕了,等等我让白木守着他,你就别待在这里了,晦气。”
“嗯。”陆绾宁点了点头。
她走出屋子后,又没有忍住扭头看了看主屋的方向,里头虽然站了两个侍卫,但是贺庄和玉兰还在相互攀咬。
陆绾宁不解,“为何不将两人都带走?”
“他们既然想吵,那就吵个够。”
陆绾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起方才两人说的话,她知晓沈鹤竹不在意雅娴院中那位的真实身份,但是还是觉得心中似有一只爪子在挠,想要问出些什么的心思愈加强烈。
“世子,您觉得她是赵雅娴吗?”
她虽是如此问,但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可是,她不是赵雅娴,还能是谁?
沈鹤竹停下脚步看向她,“本世子很久以前就认识赵雅娴了。”
知道他还有后话,陆绾宁没着急做应答,而是静静等着他。
“以前的赵雅娴很蠢,心机不深,善妒,但从不会画浓妆艳抹的妆容。”
沈鹤竹每说一点,陆绾宁就不自觉地和如今的赵雅娴做对比,如今的赵雅娴算不得蠢,心机也深,妆容向来浓厚,但只有善妒这一点一样。
她这才惊觉沈鹤竹或许从很早以前就知道雅娴院中的那一位不是赵雅娴了,但......
“你一直不戳穿她,是不是因为她是谁不重要?”
沈鹤竹点头,“往后你也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玉兰和贺庄闹不出什么水花来,也不会有任何人会将他们的话当真。”
陆绾宁了然。
......
沈鹤竹的主院离着陆绾宁的院子有点距离,两人过去的时候,恰好路过雅娴院。
院门口隐隐约约站了个人,但因为光线问题,陆绾宁没有看清,走近后却发现是只着了件中衣,双手环抱在胸前,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的赵雅娴。
陆绾宁和沈鹤竹对视一眼,见她看着他们的方向,两人也就走了过去。
“世子。”赵雅娴说话的时候还发着颤,大抵是被风吹的。
她怨毒的目光落在陆绾宁的身上,有一刻,陆绾宁觉得自己似乎可以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她内心的想法:她为什么还没有被贺庄玷污?
只可惜,赵雅娴的想法永远不可能实现。
她轻巧地走近赵雅娴,一个俏丽,一个狼狈,可分明她们一个是妾,一个是正妻。
命运有的时候就是如此荒谬。
“你是不是在等着贺庄给你回消息?”陆绾宁弯身,见她唇色泛白,两腿抖得不成样子,不解地蹙了蹙眉。
这天气的确是凉了些,但是也不至于冷到双腿不停打颤吧?
虽然陆绾宁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沈鹤竹却猜出了几分,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走到赵雅娴的跟前,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遍后,不由冷笑:“赵雅娴,你好样的。”
对于他来说,赵雅娴不过是他对付将军府的一枚棋子,将来也必然是牺牲品,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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