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前几次她戴着白玉镯子和不戴白玉镯子入眠来看,这个镯子透着一股浓浓的诡异。
思索良久,她终究是将镯子戴在了手上,深吸一口气,躺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眸,只希望,今天晚上还能梦见她那尚书爹。
毕竟,大概是只有他知道,这个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意识逐渐陷入混乱,眼前快速地闪过一幕幕,但陆绾宁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自己周身的时空在不断变化。
有现代时候的,也有古代时候的,就在她刚想要抓住点什么的时候,画面突然消失,她站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面前坐了个男人,抬头见是她,冷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声音别别扭扭:“不是说等有线索了再来找我的吗?这么快就查到了?”
好嘛......陆绾宁是真的没想到,这尚书爹还挺记仇。
她有些心虚地笑了笑,状似打量四周,实则踱着步走了过去,在尚书爹的面前站定,“那个......”
陆绾宁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倒也不是为了线索的事情,是另外一件事。”
“哼。”尚书爹更不满了,“有话快说,有屁快......”
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粗俗,他顿时闭了嘴,但脸色依旧臭臭的,目光倒是挪回了陆绾宁的身上,却在看到她手腕处的白玉镯子时欣慰地笑了笑。
“看来,怜儿那丫头是将东西给你了。”他松了口气,身形隐隐变淡了些。
陆绾宁听他这般说,便知道萧怜上次与自己说的话,也不全然是假,她无所谓地在尚书爹的面前席地而坐,将手镯取了下来,拿在手中打量。
“萧怜说这是你托她交给我的。”
“不错。”尚书爹坦然点头,没有丝毫隐瞒,“怜儿性子胆小,在她小的时候,我见过她几次,总觉得这丫头讨喜得很,一来二去,也就将她当做了自己半个女儿看待,可惜,她后来也只能听从她父亲的安排,嫁给沈鹤竹,成为她父亲往上爬的垫脚石。”
“这和你把镯子给她有什么关系?”虽然不明白尚书爹的助人情节,但陆绾宁选择尊重。
尚书爹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远处,语气带着少有的沧桑,“这镯子是一位大师给我的,更准确的说,这镯子本就是那大师赠予你的,说是等你出嫁后再给你,但我那时候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便提前将镯子给了怜儿,让她带给你。”
他很信任萧怜,大抵是因为在他看来,萧怜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陆绾宁不置可否,拿着手镯的手指微微收紧,对于尚书爹口中的大师,如今想要找到这个人怕是难如登天。
“除了这些,你还对这镯子有什么了解?”
尚书爹眯眼,似是在回想,“好像......我那天听到大师神神叨叨地嘀咕,说这镯子是一个传承的象征。”
传承?象征?本就是给她的?
这一串莫名的消息串在一起,却让陆绾宁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这白玉镯子和她穿越来此有关!
但如今,缺了可以验证她猜想的证据。
“我知道了。”
陆绾宁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裙,将手镯重新戴回了手腕上,“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转身,但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那个,你知道我怎么出去吗?”陆绾宁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需要尚书爹的时候能笑得和朵花一样,不需要的时候就冷冷地躲开。
“我怎么知道?”尚书爹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指了指自己半透明的身子,“我要是能告诉你怎么出去,我就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了。”
他也很苦恼。
虽然如今的他感受不到时间,也感觉不到孤独,但说到底,他还是从内心滋生出了一种颓废。
很多时候,他都自暴自弃地想,他不想执着什么真相了,只要能摆脱这里就好。
但现实却是,他根本没办法选择自己命运的轨迹。
留在这里,更像是为了陆绾宁,而非尚书府血案的真凶。
陆绾宁百无聊赖地走了几圈后,颓然地坐在了尚书爹的身侧,“你平时就这么一直在这里坐着?”
尚书爹点头,“这里什么也没有,连个话本子都没有!”
诚然,他在外是个严肃刻板的户部尚书,但内里却是个喜欢偷偷看话本子的中年男人。
“对了,孩儿啊,你在世子府过得如何?”话刚问出口,尚书爹便愣了愣,印象中,他似乎从未关心过自己的这个女儿过得好不好。
冷落她,在他看来是对她最客气的态度,但不成想,他都死了,看着陆绾宁却觉得分外亲切。
是为了那可笑的凶手,而终于放下了面子吗?
尚书爹沉默了下来,他并不觉得全然如此,或许,他对陆绾宁本身便是有感情在的。
“你知道赵雅娴吗?”陆绾宁不答反问。
“自然认识啊。”尚书爹的声音忽地拔高,“不过不是什么好人......”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什么,又添了一句,“将军府那些人,没一个好东西!”
陆绾宁没有细问,点了点头,将话揭了过去,“在府中世子没有少我的吃穿,过得自然还行。”
这一点,她没有胡说。
不过让陆绾宁没有想到的是,打脸来得挺快。
午膳时,小竹从外面端了膳食进来,不悦全都写在了脸上。
“姨娘,这饭菜哪里能吃得饱?世子妃这是故意为难您。”小竹愤懑不已,跺了跺脚,看向小厨房的方向。
但如今的小厨房里,除了那些做梨膏糖必要的药材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陆绾宁倒是没有在意,她对吃的没什么要求,若是真的吃不饱......她自还有别的法子。
“没事,我总不至于将刚收的小徒弟饿死了。”
小竹觉得陆绾宁这话说得挺有意思,笑嘻嘻地坐在了她的对面,“姨娘聪慧,奴婢能跟着姨娘学本领,得是修了多少辈子的福气呢。”
话是那么说,但小竹也是真的没有吃饱。
三个碗都见了底,小竹揉了揉还没有被填饱的肚子,苦着张脸,求助地望向陆绾宁,“姨娘,这......”
虽说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但是人总是会在生活有了起色之后,就忘却吃苦的滋味。
陆绾宁起身去拿了个装满梨膏糖的小罐子,打开后递了两块糖给小竹。
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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