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勾起了好奇心,看向陆绾宁,有打量的,有不屑的,更有看好戏的。
要说这京都城中和赵雅娴真正交好的,大抵有那么两位。
一位是当朝的皇后,另一位便是何清清,沈鹤竹的表妹,其母江南杨家的小女儿,其父如今是朝中御史。
看似不高不低的身份,却在京都城混得风生水起,靠得不仅仅是她本身的刁蛮,更是因为她背靠沈鹤竹,这京都城几乎没人敢惹她。
如今,她坐在赵雅娴下首的位置,偏着脑袋斜眼打量着陆绾宁,冷哼一声,问道:“嫂嫂,这女人是如何欺负你的?你和我说,我帮你好好教训她。”
她当着陆绾宁的面,有恃无恐地威胁,仿佛自己是这个世子府的女主人一般。
赵雅娴连忙摆手,挂着笑意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妹妹,你可别冲动,这七姨娘,如今可是你表哥捧在手心上的人儿,你若是将人欺负了,指不定你表哥如何责罚你。”
那日,陆绾宁在沈鹤竹床上醒来的事情,整个世子府都传开了,她嫉妒得发狂,但现在沈鹤竹根本就不理她,那股子想要毁了陆绾宁心思几乎在她的心中疯长。
陆绾宁也是没想到,赵雅娴会那么茶言茶语,她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两人一番,旋即垂眸喝茶。
赵雅娴那想要借刀杀人的想法,就差直接摆在脸上了,在场的人都不傻,可何清清非得当那么一个傻子。
“嫂嫂你尽管说,我不害怕。”她仿佛正义的化身,挺了挺胸脯,满脸的愤懑,“整个京都城谁人不知,表哥和嫂嫂的感情颇好,如今她却想要破坏你们的感情,我这个做人妹妹的,头一个不答应。”
她径直站起身来,“嫂嫂,你快与我们说说,这女人是如何欺负你的?”
何清清的蛮狠,众人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也是有所耳闻,她虽然没有真功夫,但却有真泼妇的手段。
“妹妹有所不知。”赵雅娴走到了何清清的身边,将人拉坐了下来,看了眼陆绾宁,满眼得意,“我病重那会儿,七姨娘给了我一罐子糖丸,说那是从一个游医的手中得到的。”
“我都病重那么多时候了,多少的名医都束手无策,区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游医,哪里会有这本事治好我的病?”
言罢,赵雅娴又看向陆绾宁,“七姨娘,虽然你如今是尚书府的嫡姑娘,但如今你是世子的姨娘已经成为了事实,尚书府的事情也并非是我所为,你也不能心怀怨恨和嫉妒,就将气都撒在我的身上呀。”
她越说越委屈,最终竟落了泪。
“好你个陆绾宁!”何清清拍案而起,袖子处被赵雅娴拉住也不管不顾,扯开后冲到了陆绾宁的跟前,满目狰狞,右手高高扬起,就想要扇下去,但她没想到,被陆绾宁拉住了手腕。
她一愣,反应过来后,却是比方才更大的怒火。
毕竟,她自诩在整个京都城,她想要教训的人都只有乖乖挨训的份儿,若是有人敢反抗,那她一定会让那个人吃不了兜着走。
如今区区一个姨娘,竟然也妄图阻止她,让她如何不愤怒。
“陆绾宁,你给本姑娘松手!”
陆绾宁的眉宇间闪过不耐烦,但手却依旧握着何清清的手腕没有松开。
她又不傻,难不成真的听了何清清的话,松开后打她一巴掌吗?
“何姑娘,你就算是要打我,是不是也该有个理由?”陆绾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缓缓将话问出口。
与何清清的张牙舞爪不同,她的冷静让在坐的不少贵女都觉得,这里面似乎真的有什么猫腻。
“自然是因为你欺负了嫂嫂,我打你就是为了帮我嫂嫂教训你,我嫂嫂心善,不忍动手,我可不一样,我多的是手段教训你。”她恨恨甩开陆绾宁紧握着她的手,垂下手时竟觉得手腕处一阵的酸痛。
想来,陆绾宁没少用力,这让她愈加恼火。
可是,不等她接着发难,陆绾宁沉稳的声音又一次落下,“即便是刑部审讯犯人,也该问问犯人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哪里有像何姑娘这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单方面欺负我,如此,我是不是也可以和世子告告状?”
“你简直厚颜无耻!我表哥和嫂嫂感情深厚,都是你破坏的!你这个坏女人,尚书府被血洗,至今没有查出凶手,依我看,都是因为你造孽太深导致的,是你害死了整个尚书府,活该!”何清清一口气说完,才觉得心中的气顺了些,但她看到陆绾宁阴郁的脸色时,突然又觉得慎得慌。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她梗着脖子,一脸无畏。
但在场的众人都面面相觑。
尚书府的事情她们大多都是知道的,陆尚书是什么样的人,她们也多少从自己的夫君或是父亲的口中听过一二。
清廉自持、刚正不阿。
这样的人惨遭毒手,背后所牵连到的势力必定不简单,这恐怕就是如今都没有定论的原因。
而作为尚书府的嫡姑娘,最后却只是成了世子的姨娘,这当时让不少贵女都为之诧异,按理说,她的家世并不比赵雅娴的差。
但这是皇帝的旨意。
所有的人都在背地里猜皇帝和尚书之间的关系,是否早已不是表面的和谐,所以才有了那接二连三的事情,但是没人敢真的将这个质疑说出口。
毕竟,谁都不想为了一时口快,而搭上自己乃至全族的性命。
“何姑娘慎言。”陆绾宁深吸一口气,越过她走到了中央的位置,看了看早已回了主座的赵雅娴,她依旧是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既然世子妃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妾身差点要了你的命,那么妾身今日就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也好让众人评评理,看看妾身是否真的是因为嫉妒你,而想要害死你。”
她从袖袋中掏出了几块用纸包好的梨膏糖,打开后,解释道:“当初世子妃病重,妾身诊断世子妃的脉象虽实却也浮,久咳成疾与体内气息郁阻有关,这一点,府医可以替妾身作证,妾身并没有诊错脉,随后妾身便拿出了这糖,名梨膏糖。”
这三个字落下,陆绾宁便看到了众人瞪大的双眸,她微微勾唇,不用猜也知道她们想到了什么——
有心糖铺的梨膏糖。
但她并未说破。
“当初那位游医将此糖赠予妾身的时候,便与妾身交代,这糖若食用一段时间,便可以美容养颜、化痰止咳,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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