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陆绾宁将白玉手镯戴上了手腕,另一只手轻拂过手镯光滑的表面,顿了顿,她又将手镯摘了下来。
前些日子,她日日都梦到尚书爹,可是自从她晚上戴上这手腕开始,梦就开始变得奇特。
要不就是杀戮,要不就是漫山遍野的哀嚎,每个梦都让她心有余悸。
她不得不怀疑,是否与这个镯子有关系。
“姨娘,萧姨娘来找您,说是世子妃的意思。”小竹敲了敲门,声音中带着极度的不满,所有的厌恶都摆在了明面上。
陆绾宁挑眉,对于萧怜的到来还是有几分意外的,也只能说这女人也忒会伪装,即便白天的时候和赵雅娴闹了那么一出,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和好了。
“让她进来吧。”
将手镯收进了袖袋中,陆绾宁站起身走了出去。
月光下,空荡荡的院子显得格外冷清,因着秋意逐渐浓厚,风吹在身上,竟有了些让人瑟缩的凉意。
她抬眸,对上正从院子外走进来的女人,得瑟的神情没有丝毫掩藏。
萧怜是好好打扮了一番的,精致的妆容似乎是要去赴宴一般,身上的衣裙看起来料子极好,并不像是世子府里为妾室准备衣裙时候用的布料。
“妹妹。”她扭着身子走到了陆绾宁的跟前,抬手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发丝,“瞧你这模样,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她抿唇轻笑,自然地拉过陆绾宁的手,在一旁的石凳上落了座。
旋即,她状似不经意地打量了一番四周,“委屈妹妹了,不过妹妹暂且忍忍,我也是为了妹妹好。”
陆绾宁歪了歪脑袋,想笑又只能憋着的滋味有些不太好受。
她眨了眨眼睛,神情委屈了下来,“姐姐,那日你来找我,我还以为我们是一条心的,没想到......”
她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半句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难过的氛围显然已经烘托到位了。
陆绾宁转过身去,背对着萧怜,狠狠吸了吸鼻子。
既然萧怜要和她玩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她自然是要奉陪的。
毕竟这生活,没点乐子岂不是太无聊了?
“咱们当然是一条心的。”萧怜站了起来,走到了陆绾宁的跟前,微微弯身,对上那双期待的眸子,她愣是有一瞬不愿说出接下来的话。
话卡在嗓子里,萧怜有些不舒服,面上的表情几近维持不住的稍稍扭曲。
余光瞥见院子外面一闪而过的人影,她站直了身子,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指了指自己放在石桌上的酒壶,“听你爹爹说你爱喝酒,今日我特地在世子妃面前求了许久,才让她准许我进来看看你。”
萧怜坐回了石凳上,将酒壶打开,“我可和你说,这周围都是世子妃的人,若是我和你太亲近了,会引起她的怀疑的。”
“那刚才......”
陆绾宁很想说那你刚才还做什么戏呢?但见萧怜将食指抵在了唇瓣上,她下意识地没有继续往下说。
萧怜示意她一起进了屋,关上门才道:“方才你背对着院子门口,自然是没有看到,玉兰在外头。”
陆绾宁了然,眸光落在了已经打开了酒壶上。
她可并不记得这具身子原来的主人是个爱喝酒的。
显然,这酒有问题。
陆绾宁留了个心眼,在萧怜给她倒过酒后,她没有喝下,而是借着衣袖的遮掩,凑近闻了闻。
她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梨膏糖的制作本身就涉及多种药材,久而久之,她对医学方面的知识也就有了一定的积累,嗅觉也比之前灵敏了不少。
起码,这一小杯酒里面含着什么成分,她多少能闻出来一些。
有迷药。
陆绾宁垂下了眼眸,将酒杯中的酒倒进了自己的袖口中。
冰凉的液体接触到肌肤,让她有些许的难受,但又只能忍着,将湿了的袖子垂在身侧。
好在,萧怜自诩自己亲眼看着陆绾宁将酒喝下,如今眼底的得意已经藏不住了,根本没有管陆绾宁是否有哪里有异常。
“姐姐,今儿我去尚书府,瞧着如今冷清萧瑟的府邸,心中说不出的难过。”陆绾宁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泪说来就来。
萧怜紧紧盯着陆绾宁的神情,敷衍道:“如今你是世子的人了,世子会待你好的,至于尚书府,那只能说陆尚书他没那个福气。”
陆绾宁顿了顿,眼神开始迷离,一只手支着自己的脑袋,缓缓揉了揉,“姐姐,我怎么有点晕?”
她说着,身子缓缓伏低,趴在了桌子上。
“妹妹?妹妹?”萧怜用力推了推陆绾宁,见她没有反应,心下松了口气,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遇到正在门外守着的小竹,她冷声提醒:“你家姨娘休息下了,不准打扰。”
小竹冷哼一声,并未回应。
萧怜懒得计较,快步走出院子,在不远处的假山后找到玉兰,满脸讨好:“玉兰姑娘,事情我已经办妥了,还要麻烦你和世子妃说一声,请她千万别生气了,我往后一定会安分守己的。”
她将一个荷包递到了玉兰的手中,“玉兰姑娘,还请你帮我多多美言几句。”
“晓得了。”玉兰不动声色地将荷包收下,神情不似方才的冷硬,“你回去吧,记得今日世子妃交代你做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准说,若是有人发生端倪,那也是你自己的主意。”
“是是是。”萧怜连连点头,她甚至连反驳的勇气都不敢有。
玉兰看着萧怜离开,这才探出头看向院子的方向,从这个角度观察陆绾宁的院子,只要院门不关,院子里面的人事物皆是一清二楚。
她打了个响指,很快有蒙面的男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玉兰姑娘。”
“世子妃的意思,让你将人伺候舒服了,不用考虑其他的,等到完事直接走人就行了。”
“好。”男人点了点头。
不过,当他看到守在陆绾宁屋子外面的小竹时,他收回了脚步,“那个女人怎么处理?”
玉兰着急回去,闻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随便你怎么处置,打晕了或者直接杀了都行,不过是个妾室的婢女罢了。”
男人看着玉兰欲言又止,低沉的嗓音淡淡应了个“好”字。
然而,他也只是将小竹打晕过去罢了。
杀人......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推门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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