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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彼时周钦正在为陆婉接风洗尘，微信提示音响起，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进微信，映入眼前的是韩夏发来的消息。
H：[周钦，分手吧。]
周钦凝视数秒，眉梢轻蹙又松开，没理会，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
之前韩夏也提过几次分手，最后都以周钦送她礼物而告终，这次周钦还以为她是在向他讨要礼物，轻扯了下唇角，勾着孙海勾了下手指。
孙海走过，周钦淡淡交代了几句话。
孙海问：“您亲自去选？”
周钦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香槟，“你去。”
他这人总是这样，不在意的人或事，半点心思都不想花。
孙海想提醒他最好亲自去，这样韩秘书才会开心，话到嘴边又顿住，因为陆婉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陆婉对着他轻点下头，含笑说：“孙秘书，谢谢你一直跟在阿钦身边。”
孙海客气道：“陆小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随后他道：“周总，我先去了。”
周钦点点头，孙海离开。
陆婉上前，“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嗯？什么？”
“我看你一直在皱眉，猜想你可能是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陆婉柔声问：“可以告诉我吗？”
“哦，工作的事，说了你也不懂。”周钦转移话题，“你呢？回来后感觉怎么样？”
“很开心。”陆婉凝视着周钦，说着一语双关的话，“见到了想见的人，心情很好。”
她问：“我回来你开心吗？”
“当然开心。”周钦拍了下手，有人捧着盒子走了进来，周钦挑眉，“看喜欢吗？”
陆婉放下酒杯走过去，打开盒子，脸上露出笑意，她偏头问，“给我的？”
“嗯。”周钦也走过去，“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这个牌子的。”
“这话都说好久了，你现在还记得？”
“嗯，你的事我都记得。”
“阿钦，我——”陆婉动容，刚要说什么，不知谁碰掉了酒瓶，砸出声响。
然后有侍者走了进来，蹲在地上清理干净，一切弄妥后，大厅里再次恢复热闹，周钦边饮酒边问：“你刚要说什么？”
“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陆婉问。
“当然。”周钦说，“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要是没有你救我，我怕是早死了。”
“你想要什么？”他问。
“你。”陆婉锁着他眸说。
周钦喝酒的动作一顿，眼睑垂下又抬起，笑得放荡不羁，“我不早就是你的了吗。”
他说的早就是她的，是年幼时他们玩过的过家家游戏，他当新郎，她当新娘，他们还拉钩盖了章。
陆婉摇头笑笑，“那个不算，我要的是现在。”
出过国的女人说话就是大胆，周钦听后笑得更放浪了，“想要我啊，我可不便宜。”
“多钱，我付。”陆婉说。
“那我得好好想想了。”周钦端起酒杯，“想好工作室开哪了吗？”
“刚回国暂时没有找到合适地方，”陆婉问，“你有地方推荐吗？”
周钦喉结轻滚，“我有个写字楼正好空着，你可以去看看，要是觉得合适可以在那里。”
“什么位置？”
“周氏集团对面的大厦。”
“好，明天我就去看。”
“不用那么急，”周钦说，“先把时差倒过来再说。”
陆婉唇角轻扬，似是而非道：“离开这么久了，再不急，怕是我的东西都要成别人的了。”
周钦手机响了，他说了声抱歉，走出大厅去接电话。
助理见周钦走了，抬脚上前，对陆婉说：“姐，问清楚了，周总郊外别墅里确实住着一个女人，是他的秘书，叫韩夏，您要去见她吗？”
陆婉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笑意，眼眸里好似翻滚着巨浪，“嗯，你去安排，我要见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
韩夏接到陆婉电话时隐隐吃了一惊，她没想到陆婉会约她见面，见面地点是家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她们选在长廊尽头的包间。
气氛不好形容，很沉闷。
韩夏问道：“陆小姐找我有事吗？”
陆婉开门见山，从包里拿出一张现金支票，上面没有数字，“离开周钦，你想要多少，随你添。”
都是恶婆婆给灰姑娘支票，这还是第一次女人给女人支票，韩夏拿起看了眼，笑问：“我要是不离开呢？你预备怎么做？”
“阿钦跟你就是玩玩，他不会真的喜欢你。”陆婉说，“我想你应该也清楚，你这样的人根本进不了周家的门，与其这样耗着，不如拿了钱直接离开，对谁都好。”
“我真的很好奇，”韩夏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些话的？救命恩人？朋友？”
“我和阿钦迟早会结婚，”陆婉说，“我和他才是一家人，你们只是过客。”
“万一周钦就想娶我呢。”韩夏轻笑，“你又能怎么办。”
“不会的。”陆婉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录音，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韩夏听出是周钦的声音。
他说：“婉婉，我只会跟你结婚。”
声音戛然而止，陆婉挑眉，“韩霞姐应该听出声音是谁了吧。阿钦说只会跟我结婚，韩小姐还想继续做三吗？”
韩夏的爱情从来不容人置喙，她喜欢了周钦五年也是时候结束了，她轻嗤道：“既然是你家的狗，以后就看好了，别再让它出来咬人。”
话落，她站起，伸手拿起桌上的支票当着陆婉的面撕掉，随后扔她脸上，“不要仗着有几个臭钱就目中无人，周钦是我不要的垃圾，既然你想要，捡去好了。”
说完该说的，她抬脚离开包间，包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韩夏没理会，径直进了电梯。
-
另一边，周氏办公大楼，五分钟前。
孙海说：“周总，东西韩秘书给退回来了。”
“退回？”周钦诧异道，“有说什么吗？”
“没有。”孙海说。
“你把她给我叫过来。”周钦边看文件边道，“我有话要问她。”
“没办法叫来。”孙海抿抿唇。
“为什么？”周钦抬起头。
孙海：“韩秘书昨晚递交了辞呈。”
周钦：“……”
周钦打开邮箱，果然看到了她写的辞呈，他皱眉问：“谁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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