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唐仲贤谋害了我娘?可是有人拿到了铁证?”
唐颂之连忙询问文书具体情况。
后者喘了口气:“小的也不知道太具体的事情,说是今个儿家主没回来,然后就有人跑回家报信,继主母那边听到消息都晕倒了,说是不可能!”
唐颂之想,治家不严的罪名肯定是真的,毕竟纵容继室苛待嫡子,而且还偷用原配嫁妆。
很多男人都这样,只要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没吃亏到自己头上,就维持着表面的平衡。
但唐仲贤谋害发妻的事情存疑,主要是没那个必要。
一般男人谋害自己的妻子,要么就是为财,要么就是变心。
可是陆清莲嫁过来的时候,应该是清白的,她生下双胞胎的年龄没问题。
他那对弟弟妹妹是他娘死了两年后,继室进门才怀上的,两个双胞胎小他将近四岁。
要是两三个月份还能做手脚,可相差三年,说是奸生子都不可能,陆清莲怀的又不是哪吒。
听到这个消息,固然让人气愤,可唐颂之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劲。
难道说,是自己这只小蝴蝶煽动了翅膀,有人提前对唐家下手了。
文书说:“小的也不太清楚,就知道家主今天是回不来了,因为和二房相关,小的就赶紧来报信了。”
“不要叫那个老东西家主,现在我都分出来了,还叫他家主干什么。”
之前伺候他的几个贴身小厮和丫鬟,唐颂之带出来大半。
主要是这群人的卖身契都捏在他手里,熟人用起来也方便,要是有看不清的蠢货,到时候再打发出去。
唐家那边院子那边还有一些东西,第一天也搬不走的,唐颂之就留了一小半在那边看院子。
毕竟他答应了他大伯,碰到一些比较重要的年节还是得回去,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文书啊了一声:“郎君,不,家主,那小的怎么叫您的父亲?”
“叫他老东西,算了,就是老宅二房的。
他现在连爹都不叫了,原主对这个爹可以说是又爱又恨,作为男孩子,小时候肯定还是崇拜亲爹的,父子两个长得也像,在这个时代,血缘是很难以轻易割舍的羁绊。
可唐颂之没有原主那种过于复杂的感情,他就知道一件事,要是唐仲贤真的谋害了发妻,那就是畜生东西,不仅是忽视原主的旧怨,更是杀母之仇。
骂老东西而不是老畜生,都算是他文雅的。
文书到底是仆从,唐颂之估计他也不敢骂,影响不好:“以后改口叫我的夫郎,郎主。”
他是家主,是主君,夫郎就是郎主没毛病。
文书听话,从善如流改了口:“是,现在二房那边乱着呢,您要不要回老宅二房那边看看?”
“不去,我去那边干什么?不过你可以先过去,有什么后续的消息及时过来报信。”
唐颂之不打算过去,看着那几张面孔,他就觉得讨厌,这种时候自己也不合适过去。
“算了,现在天色晚了,你先留下来,再想想知道的细节。”
唐颂之眉毛拧起来:“有什么事情,先等我夫郎回来再说。”
这样的大事,他们夫妻总归还是要商量一下,他不能一声不吭就跑了。
“郎主回来了。”
宋晏便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的,唐颂之抱着汤婆子迎了上去,先让人进来歇着,把门一关:“夫郎回来的正好,唐仲贤那边出事了,有人告他害了我娘。”
他看了眼宋晏的神色,对方脸上没什么惊讶之色。
“我在外头听说了这个消息。”
唐颂之说:“我感觉这里头有什么不对,但要是真的有铁证的话,我肯定是要同唐家闹掰的。”
唐父把事情都推到了继母身上,所以他只是分出来,但是并没有和唐家分裂。
可若是杀母之仇,那肯定是要断亲的。
闹成这样的话,真断亲,将来是对他有利的,不过唐颂之并不愿意如此。若真是亲爹杀死了亲娘,原主就太可怜了。
宋晏道:“夫君不用担心,这事应该不是真的,我过来的时候听到的消息,说是没有铁证,唐仲贤是被冤枉的,很快就能放出来了。”
“真的?”
原主两三岁时候的记忆,他本身都不记得,更何况唐颂之,他不清楚具体情况,原剧本里也没写。
毕竟三房的堂妹,就算是知道了这种家丑,应该也不会对外人抖出来,对她名声又没有好处。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真相。
不过他的外祖母从来没说过这件事,大家都说,他娘是因为怀孕大伤了元气,还不到半年撒手人寰。
他有些忧心:“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先去探望一下我的外祖母,现在还没有宵禁,明日我再赶回来,后天和你一起回门,后天就是回门日是吧。”
唐颂之对血缘上的亲娘没有多少相处的感情,此时气愤多过于伤心,但昨天为他来撑腰的那位老夫人就不一样,那是她养育多年如珠如宝,呵护长大的女儿。
这种事情要是真的,他担心老太太受不了刺激,真相很重要,可是活着的人更重要。
宋晏道:“现在外面风大,夫君莫感染了风寒,明日再去也来得及的。”
他说:“唐仲贤没有这个必要谋害发妻,顶多是疏忽,现在的传闻,也是说有意和无意,此事应该是敌对者攻击唐家,夫君若是跳出来,反倒是引人耳目,把事情都牵到了你身上。”
唐颂之不叫父亲,他便也跟着直呼其名。
只有制造冤案的人,才知道被冤枉的人有多怨。宋晏这样劝,是因为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唐仲贤当年有没有谋害发妻,那当然是没有的,可是他不过是出了点血,想了那么多年的福,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如果前脚唐颂之分出去,后者家里被挪用资产的事情爆出去,唐家老宅那边就会对唐颂之有怨。
所以这事肯定不能闹到唐颂之头上,他必须是完全无辜的受害者。
至于谋害发妻的事情,唐仲贤虽然没有谋害妻子的主观意愿,但后者体弱,孕期动了胎气,确实是和唐仲贤有几分关系。勉强算上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
孕妇本来就要小心呵护,偏偏妻子怀孕期间,唐仲贤甚是宠爱那美妾,好几次为妾室呵斥了妻子。
他那种男人,觉得妻子地位容貌出众拿得出手,才配为正妻,可又嫌弃妻子不够温顺小意,以夫为天。
那妾室和陆清莲不一样,在男人面前温柔小意,仗着自己得宠。却在主母面前跋扈嚣张,甚至导致主母早产,唐颂之之所以体弱多病,是因为他是早产儿。
而安宁县主的早亡,和早产加上产后忧思过重有关系。
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出来,那美妾自然是处置掉了,唐仲贤也没说什么,可能是因为有几分愧疚,后面才两年没娶妻。
后面陆清莲生了对双胞胎,他也没纳妾,院子里干干净净的,还被人家夸是情深义重的好男人。
宋晏瞧唐颂之似乎不知情的样子,就说了这一段陈年旧事。
唐颂之听后脸都青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对狗男女夫妻恩爱,没人告诉我这些。”
当年的那些事情,谁到唐颂之面前说这些。唐家和陆家又是姻亲关系,考虑到外孙日子不好过,老太太也不会教自己的外孙怨恨生父。
说到底,像唐仲贤那种男人,在这个世界已经算上好男人,大家要骂,也只会骂妾室不安于室,惋惜几句安平县主命不好。
大家都说陆清莲命好,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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