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请一定坚持住。”
彼得跟着救护车一起到了纽约长老会医院。原本救护车电话就是他打的，在陈小玉拒绝魔法直接治疗之后救护车就到了，因此彼得被当家属也一起上了救护车。
“我还活的好好的啊。”
陈小玉对彼得哭丧似的话语搞得有点无语，她虽然看着严重，都躺着被往里推了，急救医生还当场判定有脏器破裂，但她之前紧急喝的魔药起到了很好的止痛和止血作用，她只需要进行手术就万事大吉了。
但显然彼得不这么觉得，他从没见过这么严重的伤，而且还是近距离，在短暂的世界观冲击之后还是害怕和担忧了起来。
“但是这样的伤肯定很难受。”彼得想要安慰陈小玉，但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放心吧，我都到医院了，不会有事的。”陈小玉语气很轻柔，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毕竟血确实是流失了不少，“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您说。”
“我的包得交给你，里面的东西包括那些面具都很重要。”
“放心，请放心交给我。”
彼得此时背着的包里，不管是花札还是面具都很重要，还有没用完的魔药，随身的枪等东西，但陈小玉还是放心交给了他。
陈小玉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不远处医生也已经走了过来。
“医生，她受伤很严重，请一定要救她。”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似乎有些傲慢，他不太满意彼得的说辞，“既然她进了我的手术室，就不会出任何问题。去打听打听小子，我可是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是长老会医院最受欢迎的医生，当然，这里的受欢迎并不是指大家都很喜欢他，而是在强调斯特兰奇的能力。他是全长老会，甚至全美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在国际上同样数一数二，他的诸多具有开创性的手术都是被放进教科书里的。
这是个毋庸置疑的天才。
当然，如果不是有如此优秀的能力，以他的性格和说话方式，恐怕很难有人愿意忍受他。
“斯特兰奇医生，妙手回春啊。”
“这场手术在拉低我的履历。”
斯特兰奇手里拿着笔，在病历本上记录陈小玉此时的状况。
陈小玉的手术完成的很快，一直到陈小玉醒来也没过去多久，由于时间比斯特兰奇预计的要早，他不得不把已经好的工作调转顺序，来看她的身体状况。
“你是在炫耀你的能力吗？”
陈小玉并不介意斯特兰奇有点呛人的话，因为以斯特兰奇的能力，确实不应该在医院还有空闲医生的时候让他来做简单手术。而他之所以进行了手术，只是因为在陈小玉被救护车送到之后，长老会医院得知了关于陈小玉身份特殊的情况。
作为一个特工组织的老大，虽然十三区对外十分神秘，但在国会那里却很受瞩目，议员们为了避免她出不必要的意外，还是自作主张要求长老会医院派斯特兰奇负责手术。
尽管斯特兰奇不知道陈小玉具体身份，但十三区还是得给他一笔封口费用。这不是斯特兰奇第一次治疗身份特殊的病人，因此并不惊讶。
“尽管你出血量过大，肋骨还插进了内脏，但状态却很好，让我来只是浪费医疗资源。”斯特兰奇说，“你还挺能活，这种伤到了医院还清醒着。”
“是吧，强大生命力。”陈小玉挑了下眉，“跟我来的那个小子呢？”
“那个小卷毛？”
正说着，病房的门忽然打开了，卷毛小子轻轻推开了门。
“你醒了！”彼得忽视了旁边的斯特兰奇，三两步就冲到了病床前，“我的天，还好你没事，感觉怎么样？伤口疼吗？都怪我当时没注意，你肯定因为我的鲁莽伤口更严重了。”
“你饿了吗，现在已经晚上了，我想做手术应该是很消耗能量的，所以我给你带了晚饭。当然，我随身带着你交给我的包，它现在还在这，你瞧。不过我不确定你想吃什么，我去唐人街带了点。那里的食物应该对你的胃口，你想现在尝尝吗？或者再等一会？”
“我没事……”
“卷毛小子，你话太多了，他需要安静休息。”
“哦，抱歉抱歉。原来医生你在这里。我是说，我会注意的，我有点太激动了，我以为那样严重的伤可能……”
“停！”斯特兰奇打断了彼得，他皱着眉，显然是不满彼得那么多话，他还有其他的安排，只想快点离开。
“她目前没任何问题了，但是现在刚刚做完手术，需要至少三天观察，尤其是今天晚上。麻药药效过去之后疼是正常的，但如果她的伤口出现了发炎等问题再去找护士。”
“好的好的，谢谢您医生，我都记住了。”彼得十分有礼貌的道谢。
等斯特兰奇离开，彼得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感觉怎么样？”
“很难说，我受这种程度的伤很少。”陈小玉摇了摇头，“不过斯特兰奇医生很出名，我相信他的医术。”
“哦，我听说过他，据说他被称为当代最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
彼得说着，但始终眼神在陈小玉身上飘忽，似乎是有些什么想问，但不知怎么开口。
“小子，你的眼睛和你的话一样多。”
“我很抱歉！”
“不，你没有做错什么。”陈小玉说，“你想问什么？我可以挑选着告诉你。”
“你可以说吗？我不确定问出来是不是会让你为难，我不是非得知道那些。”
“我可以说，我还是有一些权利的。”
“如果不会带给你压力……”彼得深吸了一口气，斟酌着自己应该问什么，“今天那个，在天上飞的东西，就是你说什么恶魔什么黑影的，还有那个，会用魔法的人，哇哦，她简直太符合我想象中的法师的样子了。”
“你问到点上了，男孩。我刚好都可以回答你。”小玉指了指彼得，准确来说是在指交给彼得的背包，“还记得我摘下来的面具吗？那东西叫黑影面具，封印着黑影兵团的将军们的力量，一旦被人戴上就会释放黑气的力量，而那些会飞的东西，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是将军的属下，戴面具的人活的了将军的一部分权柄，因此可以召唤和命令他们。”
陈小玉尽量用最通俗易懂的语气进行解释，很显然，彼得一下子就被彻底吸引了注意，立马有了问题想问，但克制着没有打断陈小玉说话。
“但是面具会侵蚀佩戴者的意志，我见过许多人被面具改变了人格，如果佩戴者没有足够的意志，很快就会失去自我，最后直接成为黑影将军复生的躯壳，就像我们今天看到的那样，那个人几乎完全变成了巴特将军。”
“而恶魔则是另一个概念，几千年前世界上存在过九大恶魔，他们与八卦和属性相对应，曾经统治人类，但后来全都被封印起来。”
陈小玉适当停顿，留给彼得提问的时间，被刷新三观的小子的确有很多话想问。
“恶魔和八卦？是那种中国传统文化里的八卦？我以为恶魔应该是那种，就是，路西法？你说的恶魔也长角和翅膀吗？”
“不，那是两个概念。世界上确实存在恶魔，但和你想象中可能不一样。我刚刚所说的九大恶魔是在东亚法师们之中比较流行的，因为我们那边没有地狱，而欧美法师们则一般不说九大恶魔，而把恶魔定义为你所知道的那种，生活在地狱里的恶魔。”
“由于文化的差异和地域的差异，恶魔也好法师也好，或者巫术也罢，始终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而东西方的法师修行着不同体系的能力，因此没人对定义进行整合和规范。”
“所以魔法真的存在。我的天，难道上帝也是真的？”彼得惊呼起来，“祂真的可以看到我们？”
“恶魔存在，但上帝不存在，至少法师们已知的，上帝不存在。”
陈小玉把视线短暂地转向窗户。
此时是黄昏，传说中的“逢魔时刻”。黄昏透过窗户照进了病房，把白色的房间染上了颜色。如颜料一样的色彩落在了陈小玉的手上，能感受到明显的温暖。
尽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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