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幕如丝稠密且轻盈。
沈雾还在因为林听不肯让她看着换衣服这件事情横眉冷对,沈徽敲了门进来,一脸凝重:
“小姐,出事了。”
沈雾松开扯着林听衣领的手,领带从她的指缝中滑落,她皱眉不耐,“出什么事?”她说着,不甘心的瞪了一眼林听。
林听憋得脖子发红,好不容易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领带所属权,三下五除二将领结打好,这才去注意沈徽的神色。
沈徽面色有些发青,也顾不得林听还在这里,“您去前厅看一看吧,先生带回来一位陌生女人,柳小姐气昏过去了,逐少爷取了鞭子险些抽花那位的脸,先生的怒火没人能平息得了。”
沈雾的脸顷刻间冷漠下来,速度之快,引得林听多次侧目。
沈雾抵达前厅,竹林密处只听见鞭笞声,一声一声清脆却又沉闷。
拐过石子小道,面前豁然开朗。
沈度周坐在椅子边,佣人将雪茄仔细的燎过才小心递到他嘴边,他眯着眼睛,烟雾缭绕间平静的望着不远处跪在地上接受鞭笞刑罚的青年。
那青年一丝不苟的跪着,乌黑的发丝被淋得湿透,白色的衬衣贴身露出里面紧绷的薄肌,雨水顺着他的发丝走过他刀削一般冷峻的面容上,顺着下巴与青草融为一体。
他是柳文缇的亲儿子,沈逐,今年21岁,他见不得自己的母亲受委屈。
他的背脊弓着,一条一条血痕新增,唯独那坚毅倔强又带着尖锐戾气的眼眸垂伏着也无法被掩埋。
沈度周身边立着一位身穿嫩黄色长裙的女人,线条玲珑,看起来很年轻,手里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女童。
周遭所有的沈姓兄弟姐妹们,都沉默的看着青年遭受惩罚,一个个面容冷漠,仿佛再看什么不认识的陌生人。
沈亦灼姗姗来迟,眉间燃烧着一层浅淡的担忧,“姐姐。”他短促的呼唤一句,又看见了沈雾身侧的林听。
“……”诡异的静默了两秒,沈亦灼才请示,“这位是?”
有一瞬间,沈亦灼的表情精彩至极。
“柳文缇呢?”沈雾环着手臂,立在廊下漠然问。
沈徽回答:“在房间里休息,昏过去了,医生说是受到了刺激。”
“哈哈,真昏假昏啊?”沈雾歪头问,勾起一抹笑脸。
沈徽笑笑,没说话,这话她也不敢轻易回答呢,只是沈度周一向风流,柳文缇虽然一直住在沈家,可到底没有结婚,沈度周在外面还有的玩,她本人是知道的。
“林少爷,这边来,稍做休息。”沈徽轻柔的引导林听离开,“早点已经准备好了。”
林听颔首,不自觉看向沈雾,却只看到了沈雾冷冰冰的侧脸。
他忽然想,在这样大的家庭里生活,若是不霸道一点,如何抢夺有限的资源和父亲的注视?
从前,他对她苛刻的厌恶,是否过于单一和片面了?
沈亦灼怪异的看了一眼沈雾,心想,这种怪脾气的女人,那些优秀出众的男人居然一个两个都是真心的在意着,难道她有什么优点是她没看得到的吗?
“沈家的孩子,又多了一个。”沈雾突兀的开口。
沈亦灼的目光不自觉随着她的话语,落在黄裙子女人身边的小女孩身上,“是个年幼的妹妹。”他轻声回答。
“沈亦灼,”沈雾转过头看向他,“你不是那种唯一的、特殊的存在,同样也不是只此一个的卑劣者。”
沈亦灼面色如常,他已经习惯沈雾总是贬低他。
“去吧,去当她的哥哥。”沈雾半侧步,将那名女童的身影展示得更清楚,“你能成功的话,我就认可你。”说着,沈雾偏头看了一圈他的身边,“你还没有自己的保姆,哎呀,父亲太粗心了。”
保姆=管家。
在沈家,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私人管家,也就是保姆,只不过是都长大了之后不那么称呼了,说出去不好听。
沈亦灼心下一愣,他的脑速很快,立马就意识到沈雾这是要让他去当炮灰试探沈度周的态度。
沈度周虽然爱玩,但是这么多年,他并没有再任由那些女人走到明面上来,沈家的孩子多,但是格局也已经定下了,他属意长子沈迦,可沈迦并不愿意继承无神集团,在往下男孩们的才智参差不齐,他似乎没有考虑过女儿。
今天他带回来的女人美丽又年轻,未来也许还会生孩子,甚至结婚也不一定。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沈亦灼默然,点头,“好。”
说话间,十分钟过去,鞭笞终于停歇。
跪在中央的青年彻底趴了下去,身下的雨水氤氲出层层叠叠的水红色痕迹。
沈雾往前走,“叫医生来。”
沈雾忽然放声,引来了众人瞩目 ,大家这才发现她在后面看半天了。
沈度周的雪茄将将抽完,他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漂亮的大女儿,“小雾,你来得正好。”
“这是宁玥,你宁阿姨,叫人。”
沈雾上下打量一阵这个陌生女人,她年纪着实不大,最多只有27、8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龄,她也确实娇美动人,对上沈雾的视线,不安的抿唇,手扶着女儿的肩膀。
“您今年已经51岁了,还这样乱来,也不怕得马上风。”沈雾环着手臂嗤笑一声,“这是当年资助的那批大学生其中一个吧。”
“果然上流的终极就是下流啊。”沈雾讥讽连连,说话毫不客气。
这话除了沈雾压根没人敢说,旁边看着的已经有人想跑路了。
沈度周好像并没有生气,相反低低笑出了声音,背部往后一靠,闲适道,“老来得女,也能证明你爸爸的身体很不错。”
“我看你好像很眼熟。”沈雾盯着宁玥再三打量。
宁玥扯了扯唇角,嗓音温润,“我是学CIE领域的,前年曾获得过第一名。”
“CIE领域,数学天才。”沈雾的目光突兀的下移至那六岁女童身上,她眯眼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旋即客气笑笑,不再谈论别的。
沈迦听闻这个消息,中午赶回家里来,正巧看见沈雾将桌面上能砸的东西砸的一塌糊涂,她一贯是不会刻意克制自己的脾气的,实在觉得可恨又可气。
沈迦灵活的从没有破碎物的地方走过去,提起手里的蛋糕,“吃个蛋糕吧,你最喜欢的。”
沈雾愤怒的厉害,“外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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