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像是被他感染了,什么任务,什么系统,什么天道,此刻都被晚晚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盯着眼前同样被蹂躏的通红的唇,眼一闭心一横,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少年身子一颤,回过神时,下唇已是火辣辣地疼,泛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总是能抚慰他躁动不安的心,哪怕她是用咬的。
迟夙低头看她。
怀中的少女气息乱得不像话,眼眸润的像是能滴出水来,红唇沾了一点点他的血迹,莹润动人,他不禁喉头一滚。
“晚晚......”
他将她搂在怀中,唇紧紧压在晚晚纤细的脖颈上,轻声道:
“我又觉得不舒服了......”
陌生的感觉从体内腾起,如同焚情毒发一般。
可又与毒发时隐有不同,没有那种令他痛不欲生的折磨,反而涌起无限渴望。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仅仅是肌肤相亲已经不能再满足他,他想将自己融进她的身体中。
晚晚伸出手使劲儿去推他,“快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迟夙的唇离开了她的脖颈,又松了松手臂,但仍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身前。
晚晚终于恢复了些许神智,可心又提了起来,“毒发了吗?”
迟夙看着她摇头。
腰间奇异的触感传来,晚晚不想做个秒懂女孩,但她还是秒懂了。
晚晚尴尬转移话题:“要如何才能彻底解毒?”
“月圆之夜,极阴之时。”
接着,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个月圆之夜?”
晚晚掐指推算,下一个月圆之夜是三日后,而最后一个月圆之夜过后,就是他的生辰了。
若是不能解毒......她的任务就要失败了。
“三次应该也用不了多少血,上次砚微做的养血丹还有不少......”
晚晚打定主意,这几日多吃点好的,养血给他解毒。
迟夙听到她的嘀咕,没说话。
只饮血是不够的。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他怕她不喜欢他的真身。
总得她心甘情愿才好,否则,真要杀了她,他也不舍得。
迟夙又叹了一口气,手指摩挲着她的脖颈,指腹轻轻按压在她的动脉上,语气颇为遗憾。
“我们为何不是连体婴?”
晚晚奇怪地看着他:“你要别人把我们当怪胎吗?”
迟夙眼睫一眨,竟被她逗笑。
“晚晚,我给你时间。”
“虽然我不懂何为喜欢,但是我想试一试。”
即便焚情不允许他动情,即便情爱令人恶心,即便欲.望会拉着他堕入无间地狱,他也要拉着她一起沉沦。
*
倚红楼内,披红挂绿,灯火盎然。
楼内人声鼎沸,男人大笑声,划拳猜酒声,女人娇笑声,混做一团。
二楼最华贵的雅间内,貌美的妓子怀抱琵琶,娇语迟迟,唱着南方小调。
“彩云回首暗高台,烟树渺吟怀,拼一醉留春,留春不住,醉里春归......”
傅晟双腿搁在脚凳上,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靠在软枕上。
一柄长剑被随意搁在一旁的桌子上,旁边扔着一枚流光溢彩的琉璃耳坠儿。
他手中提着一壶酒,摇头晃脑地听着小曲儿,一副世家公子哥的吊儿郎当模样。
两个妖姬穿着清凉,匍匐在他身旁,一个为他捏着腿,一个喂他吃着葡萄。
侍从推门而入。
“二公子,打听到太和仙门那帮人宿下的客栈了。”
傅晟睁开眼,挥了挥手,妓子与那两名妖姬识相地退下。
他轻笑一声,“准备一下,明日本公子亲自去拜访她。”
话毕,他想起那个跟随在云归晚身边的貌美小公子,眯了眯眼睛道:
“那个小子,今晚就除掉吧,再不去,恐怕就晚了。”
言语之间,竟胸有成竹。
“是啊,再不去,就晚了。”
清冷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傅晟愣了一下。
紧接着,传来一声噗地轻响,他看见那侍从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下。
侍从睁着眼睛,面上还带着笑,喉间却出现了一个血洞,大股鲜血汨汨流出。
身后传来令人心惊胆寒的杀气,傅晟诧异回头,瞧见里间阴影处站着一个清瘦单薄的少年。
他睁大眼睛:“你怎么进来的?!”
迟夙扬唇轻笑,“我如何不能进来?”
“这是无定剑宗的独门法阵,无人可破......”
“真的无人可破吗?”
迟夙自阴影中走出来,手腕上佛珠微垂。
他眉眼微弯,眼睫长而低垂,慈悲地如同高居神坛之上的神佛,唇畔笑意在烛火的掩映下忽明忽暗,看起来诡异又绮丽。
傅晟拔剑斩来,迟夙不过一抬手,修长的两指就夹住了剑刃。
“咔嚓。”
在傅晟恐惧的目光中,长剑应声碎裂。
这是无定剑宗的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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