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她会在仙盟入职的欢送仪式上,趁着宗门中人都在前殿,偷偷将妖族的令牌藏入了薛筝的寝居,继而诬陷薛筝私通妖族,在仙盟的仙官前告发薛筝顶替成绩之罪,请命取消薛筝的职位。
可恰巧此次前来的仙官是薛筝的舅舅薛乾,薛乾蛮横护短,自是不信,下令彻查,最后反查到了她头上,这妖族令牌上竟是有她的气息。
玄霄最终以私通妖族,陷害同门为罪将她鞭笞洗髓,百般折磨后赶出宗门。
这是她一切悲剧的开始。
可是,如今距离仙盟欢送仪式还有将近一月,她也未做那些事情。
为何这段剧情还是来了?!
她强压心中惊涛骇浪,冷静试探:“还望师尊告知,弟子究竟犯了何错?”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玄霄冷冷道。
“弟子不知。”
一块令牌猛的砸向她的额心,玄霄似是用了十二分力气,落在她的额上,留下了一个青印。
她缓了缓神,抓起令牌一看,令牌上花饰纹路都透露着阴森与贵气。
她的眼神一变。
还真是……妖族的通讯令牌。
“季千苏,你为何要陷害自己同门师妹?”这时,周速的声音从殿堂的另一侧响起。
“我不懂。”
“别装了,在小师妹寝居发现的妖族令牌,上面有你的气息。”
周速着一身仙盟稽查处的玄衣,浑身带着一股冷厉之气,那压下的剑眉透着股桀骜与凶恶。
幻妖潜入后山,玄霄命他彻查此事。青云宗有守山大阵,妖物轻易不得混入其中,除非宗内出了内鬼。
而恰巧这时小师妹又在寝居搜出了这块妖族的令牌。
“你何以确定令牌就是我的?只消得到我的亲密之物,气息如何不能伪造?”
季千苏迅速回忆着原文中的这段剧情,很快便抓住了一个盲点,在原文中,并未交代这妖族令牌她从何处而来,而她作为一个清白的仙族弟子,又怎会持有?
她既是要陷害薛筝,又何至于蠢到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气息,活像白白送人头。
这其间太多疑点重重,仿若阴云堆积,浓稠不散。
她脑中光速运转,直到一个猜测浮出水面,瞬间,一切不明白的点如云开雾散般明朗了起来。
还有一种可能,也许这一切的发生都源自于薛筝的自导自演,那妖族的令牌根本就不是她的,她也没有害过薛筝,是薛筝在陷害她!
啪嗒一声,令牌掉落在了地上,她抬起头,薛筝躲在温之谨的身后,令人无法窥得她面上的神情。
季千苏咬了咬唇,稳住心神:“令牌从何处搜查而出,那处的人不是更为可疑吗?”
“为何只提审我一人,难不成在这种事情上,也要昭显你们的偏心吗?”
“你……”周速被怼的一噎。
宗门自上而下,都信任小师妹,更何况令牌是她主动献出,真相未出前,她毅然点穴封住自己的灵脉,用手铐束缚手脚,这一番动作便彻底打消了众人对她的怀疑。
薛筝看到殿内的人缓缓朝她看来,她忽而掩面再度哭了起来:“季师姐,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你害我,不过是恨我顶替了你进入仙盟的位置,可就算我不进也轮不到你的,赵长老的女儿,司马家的长子都在后面排着队……”
“更何况,你还修习妖族功法,与妖族勾结,德行有亏……”
这一番话点醒周速,他想起今日搜查季千苏的寝居,竟在她的床底发现了一箱妖族典籍,于是朝身后的师弟招了招手。
那箱典籍就这般被倾倒在了大堂中央。
“季千苏,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季千苏瞥了一眼,面前倾倒成一排的典籍,没有一本是她的,但不约而同都有着她的藏书印。
青云宗的每个藏书印都是独一无二的,外人无法仿照。
她猛的反应过来,抬头望向温之谨,眸光中是从未有过的幽深的暗光。
“是你。”她咬牙道。
她的藏书印只借给过温之谨,她还曾送过温之谨自己的贴身香囊。
当时温之谨收下了,她以为他对她也是有些好感的,正在窗下纠结何时何地寻他袒露心意,偶然抬头便看见他和薛筝在廊下低声笑语,他轻轻刮了刮薛筝的鼻子,薛筝那春意萌动红透的脸,她隔了好几十米都能看清。
她只当这是一段失意少女心事,却万万没料到,此弦今日正中眉心。
一时之间,所有不甘涌上心间,她的面上火辣辣的感到羞赧,情绪或涌或没,顷刻万变。
“你那么早就想害我了,为什么……”
季千苏想不明白,过去她虽喜欢温之谨,可也不过是她单方面的情动,她从未做出过打扰他的行为,甚至看到他有心上人后彻底将心事埋在了肚子里。
原著中他是为了报复她陷害小师妹。
可现在,那些恶事她一件也还没做。
温之谨朝她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声音依旧如往常般如沐春风,却让人平白感到一阵阴恻恻的。
“苏苏,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
季千苏忽而被一股气支撑着起身,随即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紧接着伸手去扯他身后吓的花容失色的薛筝:“我在说什么?你们两个人自己心里清楚。”
温之谨将薛筝牢牢护在身后,一时场面无比混乱不堪。
“够了”
这时,主座上的薛乾掀起一直未睁开的眼睛,一掌拍向了桌子,以然大乘之境的威压如波纹散开,季千苏顿时被死死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满殿的喧闹之声瞬间止住,薛乾缓缓开口:“小辈们的事情我本来也不想管。”
他侧头看向玄霄,眼中似带着挑衅:“但青云宗乃灵洲界第一宗门,宗内出现与妖族勾结的弟子,玄霄仙君想必会给我仙盟,薛家,我的外甥女一个交代吧。”
白衣似雪的银发仙人崩着脸,漠然道:“自然。”
“按照青云宗门规,陷害同门勾结妖族,当以洗髓鞭鞭笞,剥去修为,逐出山门。”
“不够,”薛乾冷道:“她还需给筝筝下跪道歉,磕上九十九个响头……”
“做梦……”季千苏咬唇。
“若无悔改之意,当再受十渊剑穿身之苦,加上万千劫雷之刑。”
堂中众人皆是一惊。
十渊剑乃玄霄的本命剑,劫雷则是炎阳真火淬炼的玄雷,剑气凶残霸道,会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玄霄视线缓缓下移,正巧对上少女不甘的眼眸。
即便威压如铁石牢牢禁锢,令她匍匐在地,狼狈不堪,那双眼中却没一一丝松动。
“你可知错?”他微微皱了皱眉。
“我,没,错!”她一字一顿开口,声音响彻整个大堂。
*
青云台。
季千苏被捆在青云台上,受刑示众,洗髓鞭浸了冰池的水,还带着寒霜,抽在身上仿若冷入骨头里。
灵力正在不受控制的脱离身体,原本充盈的灵根处变的渐渐空虚,这种空虚令她不安,甚至抵过了身体的疼痛。
“你可知错。”
高台之上,玄霄执鞭,从高处俯视着她,霜雪般的眼中没有半分不忍。
“弟子何错之有。”
她嘴角带着鲜血,身体因着束缚不由得跪着,但背依旧挺的笔直,面上带着倔强。
青云台下,不少修士围观惨状的嘲笑声,辱骂声扑面袭来。
“就是她和妖族勾结放幻妖进的宗门啊。”
“还诬陷在小师妹头上,真不要脸啊。”
这些话飘过季千苏心里,却什么印记都留不下,她不在乎旁人如何想,只要最后在乎的人信任她就好。
她抬眼,高处的师尊光明圣洁,宛若九天的谪仙。那是曾经从洪水中赐她再生,将她带回宗门一手抚养她长大的师父。
她的心中忽而再生出最后一丝希冀。
“师尊……”
她用尽全身力气拽住玄霄的衣摆,指甲嵌入衣料:“不是我,”她咽下一口鲜血:“是……”
这件事情毫无逻辑,漏洞百出,只要有一人信她,她便能翻盘。
她费力的将话从唇边一点一点挤出,可是还未说完,玄霄却是朝后一退,挣脱了她的手,十渊剑砍断她碰过的衣袍,口中的话如刀割般一字一字刺入季千苏的心中。
“执迷不悟。”
这一剑彻底斩灭了季千苏的幻想,她看着手中的衣袍,嘴角一阵苦笑,师尊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不愿听她说完。
“以后你就随我上山修习吧。”
“此一剑,为剑术入门一式,乃唤上清弦月。”
“你的剑太旧了。”
“君子先养皑皑冰雪之心志。”
“赠你此剑,便叫寒霜吧。”
过往一幅幅画面涌现眼前,旋即化作一滴眼泪淌在地面。
十年师生情谊,她待玄霄如师如父,原来从始至终不过是她在自欺欺人。
有人小声嘟囔了一句:“这灵洲界,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薛家的人啊。”
“那是,薛家是神侍后人,灵洲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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