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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装样 你装的还能不能再不像点?

小说:

曙天:寻光

作者:

林琅思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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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中传来脚步声,林夕微侧了耳,身上随之紧绷起来,她的耳朵动了动,随即轻笑了一下,“是位医生啊,看来是朱局请来的。”乔鸣鸿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嗯,给我同桌看伤势来的。”

他又对林夕说“你不简单啊。”林夕见那白大褂逐渐走近,神经也在逐渐放松,她揉着眉心“你也不差。”

乔鸣鸿看着她,突然感到了永远也缓不过来的倦意与被忙碌蹉跎了的沧桑。

穿白大褂的人右手提着医药箱,在经过他们时无意间碰到了林夕,林夕被猛的惊了一下,反手就擒住他的手腕,医药箱被摔到地上,发出吵闹的声音。

林夕皱着眉蹲下身,帮他捡起来拍了拍土。她边拍边说:“对不住,下意识反应了一下,看看有什么损坏的,写个单子,地址,完了我赔偿。”

可那人一句话也不说,微弯了腰接过医药箱,就着这个姿势检查了一下,物品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楚,林夕揉着眉心说“看看体温计之类的。”

那人的声音被口罩遮着,显得有些闷“嗯,一切都好。”他又从中找出一个冰袋,放在林夕的肩上“天气炎热,注意身体。”林夕拿下冰袋放在手中,心中烦闷倒少了几分。

医药箱关上,落锁的声音与他闷闷的声音同时响起“好久不见,‘Dream’。”

林夕瞳孔猛地一缩,冰袋“啪”地摔在地上,林夕被撑住肺叶似的呼吸急促,她猛扭头看向那人,但转弯处早已不见人影。

一时间过去的记忆“哗”地扑过来,混着血的泥水冲进鼻孔口腔,恶心感翻上来,冲到喉间,却被发霉的馒头压了下去,林夕被扯着头发,周围有人在逼着她把那脏污到看不清底色的一桶泔水喝下去,她试图反抗,换来的不只是肋骨的折断与内脏的出血。

乔鸣鸿见林夕的身子在颤抖着,他轻轻拍了拍林夕的肩,一句“你怎么了?”还没问出,便被她一下顶到墙上。

刀刃是冰冷的,是磨利了的,是自己一挣便会割断喉咙的,眼是血红的,情绪是不稳的,乔鸣鸿下意识地反应,这人随时会杀了自己!不是可能,是一定!

他放慢了呼吸,语气也轻柔起来“放松,你再动一下,我可就见不到路光阴了。”他刚才早就看到勉强算得上偷看的林夕与安暮森,他与林夕素不相织,所以林夕只能是来看路光阴的。

再者,一般人谁能谁敢一口一个“光阴”叫的那么顺口?他在说时不说“同桌”而叫了全名,就是在赌林夕听到这个名字后会有反应,他将命压在这个名字上来这场赌博。

他赌赢了,林夕喃喃着“光阴……”,逐渐回神,擦得铮亮的刀映出了她此刻的状态;狼狈、不堪、死里逃生,像刚从水底被一下猛拽出来的,重见天地的……她还是个囚徒。

林夕惊得后退一步,短刀尖叫着摔在地上时,却被一人接住。刀太利了,几乎在他接住时就划破了掌心,鲜血滴滴答答地沿刀身流下,滴在地上,但乔鸣鸿毫不在意,脸上甚至有几分常人难以察觉的厌恶,他从卫衣的口袋里找出酒精与纱布,将刀推到林夕的面前:“收好你的短刀它是用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的,不是用来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的。”

他给手消了毒,眉头皱得有些紧,但毫不影响他接下来的动作,林夕缓过状态擦刀时,他已经手法熟练地缠好了纱布,林夕重新将刀收好,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她想起了什么“监控的事我会处理的,你的手……”乔鸣鸿摇摇头说“别让他知道。”

他此刻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刚才提着医药箱的人此刻正检查着他的脚踝“不太严重,及时做了冰敷,这几天就不用军训了,休养个十天半个月。”

朱局还是放不下担心“这还不严重?古人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是古人说的,他的底子不错,应该是从小就锻炼的缘故,这伤不严重。”

他开始收拾医药箱,起身对路光阴说:“记得再拿热毛巾敷一下。”路光阴致意“麻烦您了。”朱局又看了一眼路光阴的脚踝,向医生致意“麻烦了。”那人摆摆手,似是不愿再多说一句话似的,收拾好就走了。

路光阴眨了眨眼,并不是很乐意接受自己现在的状况,朱局有意岔开话题“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无非是不能跑,不能跳,不算太碍事的,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调整好情绪,“谈到您为什么不向上级汇报林夕回来了?”朱局轻轻“啊”了一声,说:“那是因为她的身份太敏感了,而且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任务?”路光阴不自觉间歪了头,但很快又歪了回来,像不愿承认自己好奇的小孩子,但朱局还是看到了。

他继续说:“坦白说,她刚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但她很快解释了:“我正在完成一场‘追踪’,任务完成后自会离开,所以你最好不要把我的行踪上报”,她说到这儿还笑了笑“您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她威胁您?”朱局点了下头又摇摇头“也不能说是威胁,还是她的身份太敏感。”路光阴微皱了眉:“‘Dream’……林夕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朱局正色“虽然只有接触过才会有所了解,但我建议,你最好离她远些,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她在接过代号后都遇见了怎样的人,你知道我的意思。”

路光阴心里表示并不知道这些意思,但他面上还是点了点头,他问“那会操那天她会在哪儿?”朱局摇摇头“我自以为在以前我已够了解她了,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啊,人心善变啊。”

人心,善变吗?

路光阴垂了眸,像在思索什么,却突然被二分铃惊扰了思绪,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现在这样怎么回班,而是迟到了用不用写检讨。

“写出后遗症了吧。”他想。

“好了,我送你回去。”朱局起身要送路光阴回班,但路光阴却摇了摇头“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朱局一听这话就想数计他:“你脚踝还伤着!”

“但是并不严重,这并不妨碍我走,告辞。”他撑着身站了起来,脚踝在隐隐作痛,路光阴皱着眉,但额前的发遮着,所以显得并不明显。

朱局要是找上他的老花镜也许会看到路光阴的嘴角是绷着的,是难受,是放不下过去的隔阂。

他的手指搭在门把上,突然回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您之前和我母亲说的…那件事……”这实在是有些难以出口,他的唇角抿得更紧了,幸好朱局及时反应过来,面上先是一惊,随即一喜“你答应了?”

路光阴点了下头,本想说“但不是以被监视的名义”,但见朱局挺高兴的,临出口的话改成了“我不会拖后腿的,我先走了。”他关上了门,留下朱局的自语:“怎么会呢?”

路光阴一出门就被吓了一跳,乔鸣鸿突然拍了拍他的肩,他刚带上门那股不自在还没缓过来,又这么措不及防被人拍了一下,没叫出声已经很克制了。

乔鸣鸿见他不说话,笑他“被吓到啦?”路光阴转过身“没有。”明明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却还是假装高冷地告诉你“我没事”。

什么啊,乔鸣鸿想:可爱死了!

他的声音也染了笑意:“同桌同桌,你的耳垂又红了。”要不是右脚踝还贴着他的退烧贴,路光阴真想把他一脚踢下楼梯去。

红了就红了呗,你非要看见;看见就看见了呗,你非要点出来,点出来就点出来呗,你非要这么大声干什么?

路光阴一时被这货气得语塞,全然不知这货在心里给自己加上了一个“可爱可逗”的标签,标签朝向温热的手心,他看了一眼表,对乔鸣鸿说“再不回去就下课了。”

语气听起来怪无奈的,乔鸣鸿收了玩笑的心思,朝他压下肩“来,扶着你走。”路光阴摇摇头”已经没那么严重了。”乔鸣鸿叹了口气,“那好吧。”路光阴以为他会直起身来,但乔鸣鸿却在他面前单膝背对着他蹲下,两手向他招了招:“上来。”

“干什么?”路光阴不动。乔鸣鸿回头“同桌,你没搭过别人的肩还没见过背着人走的吗?”

其实是背过的,那时候他才多大了?三、四岁吧,路时瑾每次一下班就背他出去晃悠,他还没认全邻居的脸,但前前后后的人们早就把他认了个全,后来再大一点坚持自己要走路时,又被邻居连续逗了几个星期……

可他什么也不记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说不定再过几年他也不会再想起。

“医生说了,我伤的并不严重,可以自己走的。”乔鸣鸿起身,“但是同桌,你得给老师装出样子,不然们回这么迟就没理由了。”

乔鸣鸿笑着向他弯了腰,伸出小臂,路光阴在不一定会被人看到与可能写几份检讨间很快做了选择。

小臂上突然一热,乔鸣鸿看着路光阴,后者别过头去,将那似乎吹口气就会变红的左耳露了出来,乔鸣鸿按住自己想上手捏的爪子,倒是扶着他一点一点地走回去。

“重吗?”路光阴怕压着他似的,乔鸣鸿摇摇头,怎么会呢?怕压着自己只是象征性的搭了一下,身体的重量几乎还在自己身上。

“同桌。”乔鸣鸿的声音还是懒懒散散的“咱能不能装的像点?”路光阴刚散了点热的耳垂又红了。

路光阴以前又没扭伤过脚踝,又没让人扶过,仔细想来这大抵算得上是第一次。乔鸣鸿怕他再伤着,又说“不重的,实在不行你要不单脚跳着?”“

“你手怎么了?”乔鸣鸿遮得严实还是漏了端倪,他没事儿人似的的笑了笑“不小心用刀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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