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当初被池月嫌弃不像自己也不像夫君的池准五官长开了些,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与他父亲像了个九成。
若不是丈夫温润,儿子洒脱,有着气质的差别只怕更像。
七月的南邵城气候并不炎热,偶尔拂过的微风更是为行人带来丝丝凉意。
“准哥,听说天香楼新来了个花魁,长得仙女一般,怎么说?去热闹热闹?”
一个穿着青色短打的年轻男子对着身侧着淡蓝色长衫的男子挤眉弄眼,他早就想去天香楼一窥芳颜了,可奈何那花魁放了话,若要私下见她,唯有名动南邵的池准,他可不得把主意打到池准身上?
说起来,他虽叫池准一声哥,池准却是他们这一群乌合之众里年纪最小的,今年不过十六。但池准生得明眸皓齿,身高腿长,这一带的小姑娘见了他就没有不脸红的。
偏偏池准就爱和那些个小姑娘厮混调笑,一双桃花眼四处留情,拥护者无数,就连他之前的心上人也天天追着池准跑。
按理说他和池准应该势不两立,可池准打架很有一套,明明同样的心法他就是比旁人厉害。要不是打不过,他们也不至于认他做哥,并被管制着再不敢做那些欺男霸女、偷鸡摸狗之事。
当下池准听了他的话,桃花眼轻轻一瞟,“许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许寿脸上一热,凭心而论,整个南邵城的人就没有比他准哥更好看的人。那一双桃花眼在流转之间早不知勾动了多少人的心神。
现下被他一看,许寿骨头都酥了,也不想什么花魁不花魁了,只嘿嘿笑着。不想池准扇子一转,“也行,咱们就去会会那花魁娘子。”
一行人于是浩浩荡荡往天香楼去。
无人注意到转角处一个气得跺脚的小娘子,她竟是一咬牙,往池准家去了。
天香楼内,推杯换盏,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池准和他的那些个朋友进了最大的包间,七八个姑娘笑靥如花地伺候着。
他一杯接一杯来者不拒,虚搂着身侧的两个美人,脸上已有三分醉意。
同行的还有一人名叫曹勉,他手握杯盏,怀里两个姑娘。可细看去那手规矩的很,仿佛怀里的不是美人,只是两个软枕。
“阿准”,曹勉笑吟吟看着池准,“你别喝这么多,不然等下花魁娘子未到,你倒先倒下了。”
池准右手食指需点了他几下,“你这破嘴,什么不好听说什么。”
曹勉哈哈大笑,旁边的人也跟着笑了。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她气质清冷,眼神漠然,仿佛与这世间有种看不见的隔阂。
天香楼的管事静静地跟在她身边,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暗暗对屋里人使眼色表示自己的歉意。
“滚出来。”
女子话音平静,池准却如临大敌。
他迅速放下杯子,几步走到女子身前,扬起一个标准笑容:“母亲,您怎么来了?”
池月冷冷地看着他,竟是没忍住一巴掌抽在池准脸上,“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吗?”
许寿一看池准脸上红了一块,连忙插嘴劝说,“我说池夫人,我们准哥年纪轻轻就练气期大圆满,天才之名整个南邵城都有见证,您何必在这些小事上束缚他呢?”
池准甩了他一记眼刀,然后对池母道:“母亲,他说着玩的,你别生气,我们先回家。”
池月扫视了一遍屋里歪七扭八、坐没坐相的人,丢下一句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便先行离去。
许寿被骂惯了不以为意,曹勉却忍不住咬后槽牙,若她不是池准的母亲……
池准看池月走远了些,忙道:“这顿我请了,你们继续。”
池准前脚刚离开,许寿便对着曹勉嘟囔,“准哥哪儿都好,就是太愚孝了,她母亲也是,半点不开明的,唉,曹勉你去哪儿?”
“家中有事,先走一步。”
许寿看着他的背影皱眉,“老是这样,动不动就家里有事,真没劲。”又看了看身边的美人,反正池准说了他请客,嘿嘿。
“来人啊,把楼里的美人都给我叫过来!”
几步之隔,两个女子正缓步前来,可许寿等人视若无睹。
青衣女子名叫琴绯星,因着卦象显示她的姻缘在此才万里迢迢过来,还借了个花魁名头。
“小姐”,她的侍女娜卓替她不平,“那个池准明明说了要来见您的,叫这么多女子作陪就算了,如今您还没到他倒走了。”
琴绯星把玩着手上的姻缘佩,正是这东西指引她来到此地,告诉她池准是她天赐之姻缘。
“别发牢骚了,要不是我非要去普济寺,想必不会错过。”
侍女仍旧不满,“您之前可是在南邵城等了他许多天,是他一直没来您才离开的。”
琴绯星收起姻缘佩,不耐烦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师父说了只能以花魁身份在大选之前见一次,如今既见不到回去就是了。”
两人离去前看了眼正和美人玩乐的许寿,面露不屑。
自从千年前协议达成,仙门每十五年便入世收一次弟子。早在七百年前,一个天赋极高的弟子因失去童子之身无法修行第三大宗门为他准备的功法而被‘退货’,后续参加大选的弟子便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选拔之前不得泄身。
可不泄身有不泄身的玩法,许寿显然是个中好手。但在修行途中,这般连基本欲望都抑制不住的人注定走不远。
池家小院,池准正在院子里跪着。
夏日炎炎,他却神情闲适。
向南初告状的愧疚一下散了大半,反而有些恼怒。倒是忘了,池准是修仙之人,不说南邵的天气本就还算凉爽,纵使真的天气炎热对他也不算什么。
“小告状精。”
向南初哼了一声,磨磨唧唧走过去,从小篮子里拿出了一些吃食,还有冰过的杏子酒。
“要是你不去天香楼我怎么告状?”向南初翻了个夸张的白眼,“明明每次被抓到去天香楼你都会被罚跪,还要挨骂,你为什么老去?天香楼就那么好?”
池准盘腿坐下,享受着向南初的糕点和酒水,闻言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个暴栗,“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向南初撇嘴,“我才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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