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笑笑,不过片刻,又看见南宫礼平顶头进来。
“大哥!我怎得好像看见那位宁姑娘急匆匆地出门去?”
“嗯,她有位朋友病得极重,想请薛大夫去看看。”南宫若虚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微微皱起眉,“你又喝酒了?”
“嘻!李家娶亲,略喝了两杯。”南宫礼平嬉皮笑脸道,“我回来后特地换了身衣衫,又用茶水漱了几遍,想不到还是被你闻出来了。”
“你一喝酒就起疹子,明日又嚷着浑身痒痒,好玩得么?”
“让薛大夫再开剂方子喝了便是。”南宫礼平笑道,“对了,是谁病了?我可识得?”
“城外仁峰武馆的王教头。”
“是他啊,我好像听人说起过,不过也记不得了。宁姑娘怎么会识得他?”
“是上次斗茶会上见过。”南宫若虚轻抿口茶,看向弟弟,忽淡淡问道,“礼平,昨夜里……在船上,其实你看见她了吧?”
南宫礼平愣住,随即便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你为何不想让我知道她仍在姑苏?”仍是淡淡的口气,望向弟弟的目光中并不见丝毫责备之意,只是眼底隐隐透出几分萧索。
“大哥……我只是……只是担心她会给你带来祸事。”南宫礼平低下头,“她人虽很好,可是却连累你又是受伤又是发病,我心里实在……”
“你……”见弟弟竟将这些都算到宁望舒头上,他不禁好气:“我这病如何是她连累的?”
“就昨夜里,她还气得你差点发病呢。”
“那不怪她,原是我的不是。”
“横竖你偏着她,我说什么都没用!”南宫礼平不满地嘀咕道,拿眼溜他。
南宫若虚好气又好笑,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索性不吭声,只拿了茶喝。
“其实昨夜宁姑娘说的话,我听在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南宫礼平看着大哥脸色,斟酌字句,笑道,“她若不是江湖中人,或者她若肯退出江湖,当嫂嫂倒也不是不行。”
南宫若虚闻言一怔:“她现下这样就很好……很好。”
虽然也常常替她担心,但看她这么快活逍遥的模样,他又怎会勉强她半分。
“大哥,你怎得这么说!”南宫礼平摇头道,“咱们南宫家虽说比不得皇亲贵胄,可在江南也是称得上屈指可数的。以前多少人上门说亲,不是官家就是大商家,你连见都不见,统统都给轰了出去,怎得都忘了?若不是你偏偏中意她,有多少好的要不得,又怎么会……”
瞧大哥神色不对,他小心翼翼道:“大哥……”
“这种话以后休得再说!”
南宫若虚厉声道,面色铁青,胸口起伏不定,显是气得不轻。
南宫礼平甚少见到哥哥这般模样,慌忙住了口,不敢再说下去。再一抬眼正看见宁望舒站在门边,扶着门框,脸色微微泛白。
看弟弟愣在当地,南宫若虚循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去,也看见了她……
“那个……薛大夫已经答应去看看,我来告诉你一声,我们走了……”她勉强冲他笑道,遂快步转身离去。
虽然看见她笑,南宫若虚却知道,她定是听见了。
他想叫住她,“望舒”两个字在咽喉处打了几个转,方欲冲口而出时,却发现人早已没了踪影。
深吸口气,低垂下眼帘,他心中怅怅然起来。
仁峰武馆内,薛大夫正凝神为王仁湘诊脉。
因不喜室内恶臭,宁望舒只在门边站着,怔怔发呆。
老胡躬身候在床边,看着薛大夫闭目抚脉,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捻须不语,已过了一柱香有余,却不知病况究竟如何,只急得他满头沁汗。
又过了半晌,薛大夫方收回手,眉头皱起,竟是一脸的迷惑:“老夫久未走动,这江湖上用毒当真已是精进如此?”
“难道连您也没办法?”宁望舒回过神,皱眉问道。
那老胡一脸焦切地盯着薛大夫,而王仁湘虽沉默不语,但目光之中亦难掩企盼。
“这原应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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