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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公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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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刻着金桂标识的马车被宫城守卫放行,前行不远其中的贵客便换乘了早已备好的轿撵。

谷溪实现再次落在晏渝川身上,他拒绝上轿,神色如常的走在她身边,只不知为何步子好像有些微妙的不太灵活。

让她莫名想到那日被她教训了一顿的朱恒。

她哂笑了一下,胡思乱想什么呢,晏渝川常年带兵,常人都不敢近身,谁能伤到他呀。

两人身后一辆马车徐徐停在宫门前,被拦下后,周元芙不满的看向前方已经消失的马车。

“今天宫中不许马车入内,那前面的是谁?”

宫门前的守卫面无表情:“请公主下车行走,除非圣上恩典,任何人都要步行入宫。”

周元芙咬了咬唇,对那两人一闪而逝的身影很是在意。

进京之后,先是被安排住在皇宫别苑,又给予了异常重视的守卫,她见识了上京的繁华,即便是一个无人居住的别苑也装潢得别有洞天。

她心中的念头在短短一天之间,已经发生了改变。

帮助皇兄成事之后回了北齐还不知是什么光景,可此处的财富和繁华肉眼可见,只要那大夏的皇帝长得不是太丑。

她都要想办法留下来!

谷溪被内侍引着进了勤政殿,刚好碰上右相从勤政殿离开,已经年过半百的的中年男人身居高位却很是儒雅随和。

见了他们二人温和的询问了几句才告辞离开。

她多看了一眼裴相的背影,听闻裴相从年少时就是昭明帝的太子太傅,多年来深受信任,地位愈发水涨船高,待人接物却丝毫未变。

简直是话本里才会出现的厉害人物。

她感叹:“裴相不管对谁都如此温和有礼,矜矜业业,真厉害啊。”

晏渝川目不斜视的带着她进殿。

“温和有礼?我看未必,那时候不就是个胡搅蛮缠的老头。”

谷溪好奇的偏头看他,眼神中充满了展开说说的暗示。

晏渝川面不改色的将她脑袋转了回去:“皇兄。”

且不说就不说,干什么动手动脚的,还吊人胃口。

昭明帝清明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随后继续在折子上添了几笔,将东西递给身旁候着的太监。

他轻轻搁笔。

刚才服侍的小太监拿着奏折出去了。

谷溪自然而然往前,从一旁备好的锦帕中拿了一个,递了过去。

昭明帝目中含笑看了她一眼,接过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手:“你们二人相处的不错。”

晏渝川看着眼前这一幕,总觉得有些刺眼,高大的身形直愣愣的在原地站了两秒才入座。

他探究的看了两人一眼,谷溪已经垂手站在皇兄身侧半步的位置,看起来两人很是熟稔这个距离。

他胸口中莫名堵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谢皇兄关心,臣弟和阿溪相处的确实很好。”

谷溪不着痕迹搓了搓胳膊。

她还没习惯晏渝川在外总是叫得格外亲近的行径,似是做给别人看,可……

她看了昭明帝一眼,他们之间什么成分,亲自赐婚的他能不知道吗?

思绪发散了片刻,忽然发现两人竟然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谷溪:“……”

什么意思?还要她也发表一下感想?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除了那天晏渝川犯病把她叫过去出了些意外,其他时候都是一个合格的好房东。

还是包吃包住免水电的那种。

她刚一张口,昭明帝就轻轻打断:“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如何相处自己看着办便是,只是也不可荒废了差事。”

谷溪哽住。

他看向晏渝川:“渝川,此次让你过来,是为了江南水患一事,从南诏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来看,江南今年还是难免遭难。”

“如今国库空虚,大坝还未修建成型,此等天灾朕必须拍一个信得过的人去。”

说起正事晏渝川的神色一肃,迅速对接上了皇兄的意思。

“南诏有意动?”

昭明帝:“从我们与北齐开战,南诏就过分安静了。”

晏渝川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常年带兵打仗的手指格外粗糙,就连骨节都看着比兄长的粗大。

他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扶手:“我这边还没有传回消息,南诏的军队最近确实安分得异常……”

“只是边境往来的行商更多了,江南一带总是遭灾,总有打着南诏旗号的行商来卖低价粮食,粮食没问题,此举有利于民,来往并不过分密切军中并未刻意阻止。”

昭明帝抬眼看向窗外天空上的风起云涌:“这是在拉拢人心啊。”

若是人心都不在了,当两国开战的时候,将士该如何守呢?

他按了按眉心:“这是北齐和南诏联合起来所做的阳谋,可为了江山社稷我们必须迎战。”

谷溪从两人开始谈话开始,神色逐渐变得欲言又止。

她总觉得贸然将自己毫无根据的猜测说出来,也许只是杞人忧天,可她结合两人的话,她的猜测反而越来越有可能。

昭明帝似乎注意到她的表情,亲手给她倒了杯茶:“是我疏忽,阿溪可是身体不适?”

晏渝川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阿溪当我身边来坐,皇兄那茶汤苦得很,我让人上一壶玫瑰露。”

谷溪连忙摆手阻止他:“不用不用,我身体没什么问题,咳咳!”

情绪有些激动,让她不受控制的轻咳,她有些着急的将手边的茶水饮下,努力顺着气。

一只手落在背后生疏的轻拍安抚。

“不着急,看着我,阿溪,跟着我深呼吸。”

她死死垂下,不想被看到狼狈的脸,被一只冰凉的手固定住捞了起来,耳边传来那人冷静的命令。

谷溪下巴落在那人手中,她动了动脑袋,捏在下巴上的手指稍稍用力,脑后竟然又传来一股力道让她动弹不得。

她模糊不清的视线虚虚落在那人脸上,又不受控制的咳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说:“我无事,陛下。”

放在脑后的手用力揉了揉她的黑发。

晏渝川收回手。

谷溪的头发怎么也这么软滑,还挺好摸的。

他看了几眼那双湿润的黑眸,此时离了近了才发现,谷溪眼皮褶皱处竟然还点缀了一颗红色小痣。

之前未曾见过,他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压下了想要再次上手摸摸的冲动。

昭明帝没管匆忙过来,又神游天外的弟弟,见谷溪是真的没事,才缓缓松开手。

见刚才慌乱之间让谷溪喝水的茶杯放到手边。

“阿溪方才是有话想说?”

谷溪按了按抽痛的胸口,不着痕迹蹙了蹙眉,这才答道:“陛下方才所说南诏商人与我们通商一事,微臣知道一些。”

“外人许是不知,我自小其实是在苏城长大。”

这事儿谷家特意没有对外说,知道的人不多。

她说完毫不意外的看见昭明帝和晏渝川平静的表情,果然他们定是早就知道了。

晏渝川干脆起身靠在她身后的柱子上,等着她继续,苏城是江南最为富庶的城池,得益于其四通八达的地理位置。

每每遭灾都会收容大量难民,往来的行商恐怕不少。

谷溪回忆了一下曾经见过的场面:“每当苏城收容大量灾民,那些外来的行商才会出现,并且求着行商将自己儿女买走的人不在少数。”

昭明帝落在桌面的指尖微顿。

晏渝川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动,只是看着谷溪的眼神更加专注:“这些人口往来,在边境也算是正常。”

只要按照律法办了手续,或是以奴籍,大夏并不过分限制人口往来。

并且会愿意背井离乡的都是少数。

谷溪抿了抿唇,眼巴巴看了眼茶杯,水壶在昭明帝另一侧,算了。

她说:“可若是往来的行商每次来都要带着人回去,并且他们去了之后不少人还与大夏的亲人保持着联系,若是他们发现南诏那边的生活比这边要好……”

接下来的话不必说两人也都知道,或许百姓不在乎上头的皇帝是谁在做,可若是知道还有地方法能让人生活得更好,不用南诏行商再做什么,那些人也会主动想办法过去。

久而久之边城的子民便会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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