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辞回过神,错开目光默默坐正身子。
他神态风平浪静,心里呼啸而过数句“我操”。
谢殊的表情也是怔的。
他倏地记起程文星之前似乎提过闻辞在南中的重点班,当时他没怎么在意这句话,现在才意识到后果。
谢殊这次开学考名列第一,毫无悬念地被分进重点班。而南中的重点班每个年级就设两个,他跟闻辞同班的概率其实很大……
郝月敏对谢殊说:“课表就贴在教室前面,你刚来南中,有什么不熟悉的问你同桌就行。”
闻辞:“。”
郝月敏点了个名:“曹乐安。”
她突然间带了个新同学过来,还是个长得极端正的大帅哥,教室里三十多道目光此时都好奇地落在谢殊身上。曹乐安也在偷眼打量着谢殊,猝不及防被点名,险些闪了脖子。
郝月敏继续道:“谢殊以后就是你们组的了,你是九组组长,这几天多照顾一下。”
曹乐安反应过来小组里要多个新人了,立马充满快乐地点头应是。
郝月敏安顿完之后,上讲台简单讲了几句开学后的纪律问题,留在教室里多呆了会儿看后排的情况。
谢殊落座后整理好书桌,就静静地拿了本书翻看。
郝月敏并不意外。
她早读时没能过来管这帮熊孩子,是为了谢殊转学和分班级的事情在忙活。
不久前她在办公室里跟谢殊谈过话,对方知道自己开学考的成绩后也表现得很平静,不骄不躁,在他这个年纪里心性十分难得,看得出是个安静规矩的性子。
反倒是谢殊旁边的人比较反常。
那小子今天不知道抽哪门子疯,睡醒后一会儿左顾右盼地假装很忙,一会儿又意义不明地托脸看向窗外,反正就是不跟他同桌开口说话。
郝月敏:“……”
这小子平常逼逼叨逼逼叨话多得不行,这会儿来了新同学,倒是装起内向来了?
她不大放心地屈臂环着腰,正忧心着,就见曹乐安拖着椅子转了过去跟谢殊搭话,才略松一口气,转身回了办公室。
“我叫曹乐安,快乐平安的乐安。”曹乐安做了个自我介绍,又用胳膊杵了夏槐一下,“她是夏槐,闹鬼的那个槐树,咱班副班长兼数学课代表。”
夏槐:“……”你家才闹鬼。
她在心里把曹乐安骂了个狗血淋头,侧过身跟谢殊打了个招呼。
谢殊对两人笑了笑。
他生得端正,眉眼间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温雅气质,笑起来时很容易给人以好感。
前桌两人本来还有些踟蹰,纠结该怎么搭话,见状便放松多了。
“班里还分小组吗?”谢殊问道,“郝老师刚才好像有提到‘我们组’。”
曹乐安:“嗷,是这样的,咱班的座位制度有点特殊,是小组制,每四个人一个小组。”
他用手指在半空划了个圈,把自己和夏槐、谢殊、以及正在欣赏窗外风景的闻辞一并圈了进来。
“我们是第九组,二班的最后一个组,你来之前一直是三缺一的状态。”
“然后平均每隔一个月,班里会调换一次座位,不过是以小组为单位换的,目的是让坐后面的小组换到前排去,让大家都有到前排的机会。”
谢殊顿了下,“意思是说,组内的座位不换吗?”
曹乐安:“嗯……基本上换座位的时候,小组内部也都会抽签换一下同桌。毕竟小组成员定好就一直固定到高考了,跟同一个人坐久了也会腻。”
谢殊的关注点在后面一句。
小组成员一直固定到高考……就是说,如果组里面有不太喜欢的人,也要跟对方共处两年。
如果换座位时抽签时倒霉点,还会抽到跟对方坐一个月的同桌。
他沉默片刻,向旁边投去一瞥。
闻辞这会儿倒是没再看窗外了,在悄悄打量他。他冷不防地跟谢殊对上目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嘴唇动了两下又抿紧。
好像是想说点什么,但又努力给憋回去了。
这天的课上得很水,班上学生都还没从假期模式切换过来,大部分老师上课都是先唠半节课的闲天,最后十分钟要么讲一下开学考的卷子,要么就浅浅进一下新章概念,一堂课就这么过去了。
只有郝月敏没惯着他们。
她带二班的英语,来上课时教材、小蜜蜂、磁带录音机带得非常齐全。
郝月敏的课在下午第二节,上完就是大课间。她不拖堂,时间也掐得很准,下课铃响时正好讲完一段材料,说了声“下课”,又抬头点了谢殊的名字,让他跟自己去办公室领这学期的教材。
二班其他人的教材都在开学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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