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带着随从走进酒楼时。
他的小厮还在担心地问:“公子,就这样放任世子夫人,会不会惹出麻烦?”
司徒明摇着折扇:“就怕她什么都不做。”
“啊?”小厮一头雾水,似懂非懂。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入酒楼。
司徒明的目光,在酒楼里扫视一圈,低声问小厮:“你确定,姓胥的今天会在这里?”
“小的确信。”小厮信誓旦旦地道,“他约了晋阳府司狱在此间酒楼谈事,绝对不会错的。”
“他竟找上一个不入流的司狱,可见胥家真的是走投无路,求救无门。”
小厮笑着附和道:“这啊,还得多亏了新来的孟知府。
孟希延到了之后,仗着手里有把尚方宝剑,把晋阳府衙的重要官员清理个遍。
也就这些不入流的小官小吏,侥幸逃脱惩罚。”
姓胥的商人,曾是晋阳城的富商之一。
胥家不仅做布匹、粮食生意,还做金银楼、当铺等生意。
胥家富得流油,自然是招人嫉妒。
特别是兰纮来了之后,想要从他身上撕下几块肉。
而胥家人作为土皇帝,嚣张跋扈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
行事一如既往,肆无忌惮。
很轻易就落入兰纮给他设下的陷阱当中。
众目睽睽之下,当众**,无从抵赖。
私下如何的拉扯、算计不说。明面上兰纮刚正不阿,依法判了胥家独子秋后问斩,并且很快就通过了京城刑部的审核,准以**。
胥家家主,为了保住独子一命,只得低下高傲的头颅和兰纮谈判。
最终,他以大半家财,换得儿子性命。
只等临近斩首时,扔出一个新的替罪羊,胥家独子便能无罪释放,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之下。
谁知,旱情暴露,半路杀出个孟希延,把他们的计划全打乱了。
现在的兰纮自身难保。
如何还顾得上胥。
胥家也不敢贸然找上兰家,那不是不打自招,请动把贿赂的证据送到别人手里么?
胥家再不甘,也只能认下这个哑巴亏。
同时,胥家家主也不想放弃唯一的儿子。
眼看再有个把月就到秋后问斩了。
胥家急得不行。
晋阳府的局势稍稳,胥家人就坐不住了,开始四处活动起来。
上面那些位高权重的,都是孟迟飞的人手,他怎敢染指。
也就只能在这里小吏身上下点功夫。”
在小厮的带领下,司徒明来到一个早就订好的雅间。
到了房间之后。
小厮将一只茶碗扣在墙上,又将耳朵贴茶碗底下。
隔壁的说话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王司狱,我这边找了一个,无论是身形还是模样,都与我儿子有五分相似的人,到时候只需要你配合……”一个声音,循循善诱。
“这……你找的人靠谱吗?”另一个声音担忧问道,“万一他在刑场反水,你我二人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放心。这个灾荒年,有多少贱民吃不上饭被活活饿死。
两石杂粮,大把的人,排队上赶着卖命。”第一个声音鄙夷又不屑。
“只要肯帮我这个忙,好处少不了你的。
一家铺面,外加一千两银子。
便是你在事成之后,辞掉司狱一职,拿着这些钱,也够你家三代吃喝不愁。”第一个声音,继续放出诱饵。
“兹事体大。新来的知府雷霆手段,我们未必有机会。”第一个声音仍然犹豫。
很明显,对话的二人,正是胥家家主,与晋阳府大牢的王司狱。
他们正在商量,如何用人偷梁换柱,帮胥家公子死里逃生。
一盏茶的时间结束。
两方并未达成一致。
王司狱有贼心没贼胆。
胥家家主的筹码确实够吸引人。
但有命拿,未必有命花!
若是以前,做便做了,被发现大不了革职。
然而,现在这个姓孟的却会要人命!
特别是经过孟希延的大清洗,他早就如同惊弓之鸟。
王司狱先行离开。
好一会儿,胥家家主才跟着出门。
不过,他出门时,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他往左边移,对方也往左边移。
他往右边移,对方也往右边移。
这明显是来找茬的!
胥家家主事情没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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