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墨玄甩掉蓝衣男子的手,挤进闻玥与蓝衣男子的中间,相当不虞地直直盯着蓝衣男子,闻玥只要说了句“不认识”,墨玄立马就能把蓝衣男子大卸八块。
蓝衣男子瞧着墨玄的眼神也相当不待见,颇有一副……一副……
闻玥无语,一把将墨玄扯到身后,道:“他是我兄长。”
墨玄飞快反应过来:“皇帝?”
言毕,他还冷冷点评:“不像,为了人界的百年太平,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勉强,你还是劝你兄长退位让贤吧。”
闻玥:“……”
闻珉:“……”
闻珉冷笑一声:“方才只觉公子脾性暴躁,为人粗鄙。如今看来,倒是闻某识人不清,公子真是除了一张还算不错的脸,真是哪哪都令人厌烦。”
闻玥扶额,刚打算让二人闭嘴,墨玄已经在身后懒懒接话,语气骄傲:“对啊,但没办法,谁叫我有……让女子欢喜的本钱呢?”
“……”
闻玥两眼一黑,真想钻地缝了。
闻珉显然被墨玄的无耻震惊到了,第一时间都没深吸一口气,想了又想,恶狠狠地
闻玥狠狠瞪了墨玄一眼,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墨玄眨了眨眼,心中权衡了一会利弊,乖乖闭了嘴。
闻玥指着闻珉,面露无奈:“墨玄,他真是我兄长,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前任太子闻珉。并非燕成帝闻炤。”
又指着墨玄,苦笑道:“兄长,他便是我同你提过的救命恩人墨玄。若无他,恐怕妹妹我早就投胎转世了。”
墨玄
闻珉闻言,面色诧异,随后一言难尽地看向墨玄,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你……他……妹妹,你同我讲的墨玄,简直同他毫无相干啊。”
闻玥惭愧地低下头。
闻珉苦口婆心:“玥儿,虽说恩情重如山,可可可……哪怕是救命之恩,你也不应该拿自己的余生去还恩,这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
闻玥刚想解释什么,心头猛然一痛,她几乎立马去扯墨玄的衣袖,闻珉也顾不上了,不由分说地把墨玄往后拉。
墨玄极小幅度地挣了挣,小到闻玥都没察觉到,便立刻不动了。
墨玄问:“为何对他说谎?”
闻玥:“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听我……”
墨玄打断:“我就如此让你难以启齿么?”
闻玥道:“并非如此……”
墨玄又打断:“你与你兄长交谈,都不愿”
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往闻玥头上砸。闻玥起了脾气
“闻玥,我性子恶劣,生性如此。仅仅对你收了性子,但我的骨子里,仍旧恶劣。哪怕是你的兄长,也不会有任何例外。”
“……”
“听不懂吗?那我说清楚一点。我的意思是。闻玥,你是我唯一愿意迁就的例外,是我唯一会温柔相待的人。”
“所以恕我无法,对你兄长温柔。”
“……”
在她父皇,也就是先帝还未去世前,她可比她父皇还操心后宫那群女人。
比如父皇的亲亲皇后表妹之所以终身不孕,是因为皇后成日把避子汤当茶水喝,生怕某日插枪走火,怀上了皇帝的孩子。
比如淑妃娘娘每日在内给皇帝下慢毒,衷心祝愿皇帝早亡。在外对对前任太子耳提面命,严苛到近乎疯魔的地步。
再比如,
还比如……如今的新帝,乃皇贵妃与丞相之子,并非皇室血脉。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们。毕竟选进宫中的女子个个玉貌花容,能歌善舞,才华横溢。
其实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好吧好吧,闻玥实在是说服不了自己了,她就是不信任新帝嘛!
都说伴君如伴虎,闻玥本就树敌万千,若是新帝哪天脑壳一抽,在皇宫内把
与其在皇宫
我在阎王殿的打工日常。
闻玥不甚在意地放下汤碗,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残渣:“少殿下还真是勇猛果干,身份说暴露就暴露,想必魔界定为少殿下马首是瞻。必不会有趁您□□消散,偷袭于您的情况发生。”
墨玄笑道:“人心难测,自然会有。”
“那你还敢大张旗鼓?”
墨玄道:“那当如何?躲躲藏藏?躲得了一时,能躲过一世吗?”
闻玥皱眉:“蛰伏也是一种本事。在没有万全把握的前提下,保全自身,伺机而动一击必杀又有何不可。”
天空一阵巨响,猛雷闪亮登场。
闻玥阴沉道:“你滚吧。”
男人一笑:“哦,为何?”
闻玥道:“黄泉路你也同我走,你这只附鬼身的鬼真是好不讲道理。”
男人道:“本尊可不是鬼,魔界少殿墨玄,听说过吗?尊贵的……公主殿下。”
这句话就带着些嘲讽了。尊贵,公主,放在闻玥这位隐形公主身上,怎么听也不是好话。
闻玥微笑:“略有耳闻,您百年前与昭华仙尊大战,败北,被击杀于昆仑镜,死得比我早一点。”
男人毫不羞愧,语气懒散至极:“肉身被毁而已,胜负乃兵家常事,无需介怀。”
百年已过,魔卫,魔侍们魔怔就罢了,你也魔怔了?殿下身陨那日,你,我难道不是亲眼目睹吗?”
亦邪站在一众恶鬼之中,可血气却比恶鬼更甚,以至于恶鬼们皆浑身紧绷,个个贴着墙壁,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亦邪冷淡道:“未必没有存活的可能。”
玄邪道:“可他先被君澈所伤,当时身负重伤,怕是都不是我的对手。后又为……那人的实力你也清楚。是,你被誉为天才不假,可亦邪,千年来,你可曾胜过他?”
“她的确殉了葬,但却不知道因何缘故,她未曾去往鬼界,反而就地而生,为恶人间。”
“她可不是普通的鬼,亦方才那几招的威力来看,她估计早进化成怨灵了。”
“怨灵以恶,怨为生,自身的”
她半生孤苦,有幸得坤宁宫一位宫婢照料,得以长大。可恨
却偏偏身患恶疾,
洞外的枝头上挂着一层厚厚的雪,
闻玥还记着,多年前,新帝闻初为歹人所害,命不久矣。身为一国之主的父亲,因着对闻初的宠爱,早早为闻初打了一副纯金棺材。
所有人都认为闻初死透了,闻初的母妃几度哭到晕厥。唯有她偏不信邪,孤身一人踏遍盛京城,固执地跑到城外早已衰败,荒无人烟的普渡寺外,一遍又一遍敲着
新帝横跨过大半个皇宫,避过太后所有的耳目,悄悄落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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