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三年,秋雨连绵,梧桐叶落时,沈无推开彼时还是庄主的沈确的门。
次日,顾缃踏上了为她安排好的任务。
八月十四,顾缃盘算着日子要回来过中秋,却在到达的前一日在百里镇看到了最新贴出的山庄发出的面向全江湖的悬赏追杀令,她的好朋友褚思召,叛逃师门,携山庄秘物潜逃,杀无赦。
“叛逃一事却是计划中事,但所谓计划何事我也不知,似乎是与褚家有关。”秦绛转头问阿顾道:“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当时带你回山庄时只觉你神智不算清醒,如今说起这事,可会想起什么不曾?”
最后一面。
他们三人在百里镇附近的山中,曾经掉进过一个洞穴,后来便成了三人的秘密藏物之地,仅顾缃一人就在此偷偷藏了十八坛不同的酒,满口要留着自己出嫁时喝,秦绛还笑她一届女侠整日里把出嫁挂在嘴边,被顾缃一顿爆敲。
“说说怎么啦,不这么说你早就把我的酒偷喝了!”她理直气壮地凶他们。
即便如此,那二人每次想要偷偷喝酒的时候,还是照常从她这里搬,只是会第二日再放回一坛同样的便是,于是她自说自话要存个五年八年的沉淀香味的老酒,其实年年都是新的。
离八月十五还有一日,她想来这里搬几坛酒回山庄,明日配菜吃。褚思召叛逃一事说不准是什么误会,这好酒好菜的奉上,说不定能从师父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她这般想着走入存酒的洞内。
偏是在这里误打误撞碰到了叛逃的褚思召。
她初一进那洞穴,立刻发觉有些不对,她反应已算是极快,剑刚刚拔出就人一掌劈开,顾缃双手挡住攻势,左手往自己身侧想要摸另一把剑,对方却早就感知,先她一步扭住她的肩膀,两人于黑暗中交手数十招,双方都不饶人,直到她被一只手锁住咽喉。
洞外月光明亮,衬得洞内愈发的昏沉,黑暗中她看不清对手的脸,剑已出鞘,在砍下之前她便收了力道,她的一手被捏住命脉,喉咙被锁,身前的男人她虽然看不到,但她识得此人气息,她与他师门情谊前后加起来六年有余,交手次数数不过来,他知道她下一步的招式,她也知晓他的攻击会从哪个方向前来。
这场交手在一开始一明一暗时,顾缃作为在明处又是后起手时那刻便输了。
黑暗中只余二人微弱的呼吸声,倒是褚思召制住出她后,二人缓过气来,他开口问道:“怎么是你?”
还未待顾缃回答,洞穴外部传来了陌生的脚步声,不止一人,约莫五六人,脚步有些迟疑,似乎在探索着入口。
是跟着她过来的人,顾缃冷汗直下,这些人居然跟着她,误打误撞地来到了这里,而她因心中有事,一路竟毫无察觉。
洞外之人对里处颇为忌惮,他们在门口窸窸窣窣的不知在干些什么,并无任何要进来的迹象,二人刚松了一口气,却忽然听闻一声巨响,一道光猛然亮起,顾缃眼睛刺痛被迫闭上双眼,随后地面震荡不止,而洞穴上处的灰尘纷纷落下,整个不大的空间内遍是尘土飞扬。
洞外那些人,居然用上了对外打仗的火炮?
是要来抓褚思召的?竟如此猖狂?顾缃对那道杀无赦的追杀令有些摸不准了,她挣开自己的左手,在锁着自己喉咙的那只手背上写道:“你快走。”
有什么东西引爆丢入了洞中,顾缃被一阵又一阵的尘土荡得眼泪直流,一阵火光在她面前炸开,她被挡住,黑暗中褚思召的眼睛亮莹莹的,那明亮的眼睛在炽热的亮光中显得格外炯炯有神,果然是他。
“我信你。”顾缃张口,她的耳朵因为过大的炮火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她听不到任何声音,脑子里只有尖锐的耳鸣声,她比画着口型说道:“我一直都信你的,你快走吧。”
更大的亮光闪来,这一个距离他们二人更近了,他挪动步子,将自己整个身躯挡在顾缃面前,挡住那片冲击,下一刻顾缃只觉手中黏稠,冲天的血腥味随后便铺天盖地。
她在黑暗中被漫天的粉尘呛住,终于忍不住小声咳嗽了一下,她强忍的同时,感觉到一直放在喉咙处的那只手放松了力道,轻柔地摩擦着她脖颈上的肌肤,紧接着她口中滑润,瞬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嘴唇划过,一个东西顺着她的喉咙滑了下去,她甚至来不及反应。
“好好活着。”有道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但她已经听不到了。粉尘愈来愈多,她昏了过去。
再睁眼,便是回到了傲云山庄她熟悉的房间里,身边是秦绛和师父沈确焦急地看着她。
现在的秦绛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看到顾缃昏迷不醒,在床边泪眼汪汪的毛头小子了。而她当时离死去也仅一步之遥,南长老拿出毕生医术为她掉着一条命养着,因耳鸣之因,她的内力紊乱,无法再练武习剑,待顾缃情绪稳定后,秦绛将其因由告诉她,经同意后废了她的筋骨,她在南长老为她开的方子煮的药水中泡了七日,将重新破裂的筋骨养了起来。
她养伤期间住在芳华院,看了很多话本子,明白她现在的状态,叫做半个废人。
“你先在山庄里以弟子名义待一阵子。”秦绛安排道:“现在正值武林大会期间,人太过杂乱,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阿顾点头应下。秦绛见她答应的迅速,知她定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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