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悠闻言心里一惊,不会是从马车上摔下来了吧。
姨妈想着盈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遇到这种事肯定六神无主,便宽慰道:“盈悠,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情况。”
“等等!”
盈悠疑心乍起,马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疯了。她刚刚才在宴会上阻止了兰淑芸,不会又想使诡计来嫁祸自己吧。
盈悠质问道:“你不去找大夫,找我有什么用,许妈妈难到不知道该做什么吗?”
“五姑娘,您不能这么说啊,快回去看看吧,夫人好歹是您的叔母啊。”那丫鬟是个一根筋,跪在地上不断磕头,一边哭一边求道,“姑娘,求您了,快去看看夫人吧。”
这宫内有那么多双眼睛看过来,不乏今日出席宴会的朝臣家眷。众目睽睽下,盈悠不好发作,压下怒气:“行了,哭哭啼啼的真晦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怎么了。要是冲撞了贵人,有你好受的,到时候,可别指望我!”
丫鬟被她吓了一跳,抽噎着擦了擦眼泪,梅双皱着眉把她拉到身后。
盈悠无法,只好和姨妈乘马车往兰淑芸那看看怎么回事。
她们走后,丫鬟委屈不已,小声和梅双哭诉:“呜...五姑娘这是怎么了,她以前明明不这样的。”
梅双挑眉:“哦,姑娘以前不怎样?”
“她...她以前没这么恶呀!”
“给我小心你的嘴巴。”梅双冷冰冰道,“你以为这是在国公府,在宫里敢这么没规矩。”
丫鬟不服气地低下头,梅双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平时你一犯错,许妈妈就罚你耳刮子,你不也服服帖帖的。五姑娘最讨厌别人要挟她做事,如今不过是语气冲了些,你倒记恨上了。”
梅双叹了口气,心里牵挂着盈悠,也不再理她。
——
“虽说春天牲畜容易犯疯病,但最近京城里也没听过哪家的马发疯啊。”姨妈摇了摇头,“怀了孕的女人身体娇弱得很,也不知道你叔母会不会有事。”
盈悠本就因芪氏的事情心烦意燥,原先想和太后说明一下情况,哪想到兰淑芸突然出事了。
每到这种关键时刻,兰淑芸就搞些突发情况强制她转移注意。盈悠怀疑这次又是空间搞的鬼,偏偏自己还没法拒绝。
也不知道这一去,又会生出什么变数来。
她不免有些冷漠,说出来的话也有些不近人情:“她也真会挑时候。”
姨妈吓了一跳:“盈悠,你怎么了。”
“姨妈,别为那种人担心。”盈悠懒懒地打开窗户想透透气,正好一个宫女迎面走来。
那宫女约莫十五六岁年纪,眉眼疏离淡漠。虽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盈悠却觉得那宫女有些眼熟。
怎么和兰九有些像呢。
*
兰淑芸腹痛不止,忍不到回府,许妈妈找了个客栈让她先躺着,找了大夫来看。
她看到盈悠冷着脸,没好气道:“五姑娘还知道回来呢。”
盈悠懒得看她在那嘲讽自己,问道:“大夫怎么说?”
旁边的一个丫鬟回道:“大夫说是胎像不稳,在施针呢。”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婆子手里沾了血跑出来,“大夫说夫人可能要小产!”
居然是真的?盈悠闻到血腥气,“还愣着做什么,不多请几个大夫!”
“盈悠,你别急。”姨妈拍了拍她的手背稍加安抚,“我先前让张妈妈去请赭大夫了,应该快到了。”
“赭大夫?”
那不是先前表哥请来给姨妈看病的么。
赭大夫是个三四十岁的男子,盈悠本想进去看看情况,被姨妈给拦住了:“你一个姑娘家,不好进去的。”许妈妈一听到兰淑芸可能要小产,也和赭大夫进去了。
盈悠巡视一圈,问道:“马夫呢?”
马夫低着脑袋:“五姑娘。”
“怎么回事。”盈悠皱眉道,“早上出门的时候马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疯了?”
马夫拍了拍脑袋,懊恼道:“那畜生没疯,现在已经安静下来了。”
盈悠不解,马夫连忙解释:“那畜生不知怎的,突然兴奋起来,但当时缰绳还在我手里紧紧拴着呢,只是车厢晃了几下。”
晃了几下?她还以为马跑了有段路才磕碰了呢。
兰淑芸的身体一向挺健康的,胎儿月份也稳定了,怎么可能晃两下就落红了?甚至要小产?
盈悠感觉不对劲,问道:“马呢?”
“被拴在后面呢。”
盈悠抿唇:“姨妈,我出去透透气。”
姨妈焦急地守着:“好,这里有我看着呢。”
——
盈悠走到后院的马棚,那犯了事的马被捆着倒在干草上。盈悠见那马儿目光清澈,不像是犯疯病的。
她慢慢走进,那马乖乖躺在地上,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
盈悠叹了口气,忽然看见马的鼻子周围有什么痕迹。
她拿白手帕轻轻抹了,是某种淡棕色的粉末。
盈悠盯着那手帕看了几秒,想到了什么,眼神渐渐变得沉郁。
接着,她再度伸出手,面无表情、仔细地将那些粉末给擦干净,直到再也看不出什么来。
*
等盈悠回去时,守在房间外的下人神情似是轻松了不少。
“姨妈,怎么样了?”
姨妈笑道:“赭大夫说了,已经没大碍了。再歇会就能动身。”
“那就好。”
赭大夫提着药箱出来了,许妈妈想拿些赏钱,被他拒绝了。
“这位大夫,您就拿着吧,我们夫人以后还得拜托您呢。”
“抱歉,我只听勇国公府的命令。”赭大夫淡淡地拒绝了,许妈妈的脸色一下变得很不好看。
“既然叔母没事了,我和姨妈就先走了。”
“唉!”许妈妈拦在她身前,“夫人出了事,姑娘不应该守着才是?”
“也不是不行。”盈悠嘴角微微扬起,眼神玩弄道,“只是我这张嘴你也知道,别反倒气到二叔母了,那才是不孝呢。”
——
出了客栈,盈悠问道:“赭大夫,我叔母怎么会晃两下就差点小产?”
赭大夫犹豫了地看了姨妈一眼,姨妈温声道:“盈悠也是我家的人,你不可隐瞒她。”
“我看兰夫人的脉象有些不对,若是医术浅显之辈,便会觉得是受了惊吓的缘故。”
“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