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后的第七年[先婚后爱]》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裴聿珩之所以突然来南城,是因为听说某位股东最近很不安分,私底下在搞一些小动作。而凌漠一直在南城,表面上是玩世不恭的酒吧主理人,实际上一直在帮他盯着对方,收集相关证据。
他上位一年,对方也蠢蠢欲动了一年,现在终于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你那位贺叔,也真是够可以的,”凌漠把那一叠证据扔到裴聿珩面前:“我看他是太了解你,知道你一上台鸿禧就跟他没有半毛线关系了,之前勾结股东偷你的票不说,现在还玩窃国者侯这一套。”
裴聿珩听他的话像是在听耳边风,顾自翻着文件,却在中间靠后的位置蓦地停了手。
凌漠看到他顿住的动作,幸灾乐祸地落井下石:“看到了?”
裴聿珩一目十行扫过那一页纸,一言不发。
“你上任之前你二叔疯了似地吞鸿禧的公产,现金这都不要说了,去查查他名下的房产你会有惊喜。你猜他是怎么做到的?猜对了——是你爸签的字。哎,说真的,你做过亲子鉴定没有,你真是他亲生的吗?”
他满以为会看到一个温润面具崩得四分五裂的裴聿珩,却没想到姓裴的表情纹丝不动,像是听了一句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你好歹给一点反应吧我说,白给你当牛做马查这么久……”
裴聿珩抬目瞟他一眼:“要查查酒吧的帐吗?”
凌漠秒怂:“那就不必了吧,您慢慢看,想喝点什么?”
沈靖舒给足了裴聿珩面子,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又靠在一旁的双开门冰箱旁,默不作声地抱起双臂看他。
还是跟留学时一样,裴聿珩只有在提起那个远在天边的女孩时,身上有一点活人的样子,不然就是这副风雨不动的神情,讲好听点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说难听了,他好像根本不是个真人。
她忽然很好奇,倒真的想见见那位今遥妹妹了。
……
这一晚上,温今遥睡得很不踏实。
说来好笑,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温今遥,竟然因为一个人睡觉而失眠了。
倒也不是害怕,就是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床也宽得摸不着边,房间也大得望不到头。
她忽而福至心灵,似乎懂了小时候学过的那些闺阁怨妇诗,字字句句都在讲什么东西。
……不知道裴聿珩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睡觉。
她辗转反侧,决定曲线救国,在朋友圈发了一首仅他可见的歌。
那边很快发来微信:怎么还不睡?睡不着吗?
温今遥立刻雀跃起来,不知是因为自己小小的心机得以实现,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晴天娃娃:是呀,玩游戏玩得太兴奋,失眠了。
她打死也不会承认是因为有些人不在家,自己才睡不着。
裴聿珩:要不要打个电话?
得到首肯后,那边立刻拨了电话过来。温今遥躺在空荡的被窝里,懒洋洋的:“喂?”
裴聿珩声音听上去不那么昂扬,有一点细微的低沉:“小朋友要怎么才肯睡觉?想听故事,还是听首歌?”
温今遥不满得很:“干什么总把我当小孩,我都二十五岁了。”
裴聿珩愣了愣,慢慢道:“对啊,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知想起了什么,他语调听起来飘飘忽忽,抓不住似地:“小时候的日子,确实是回不来了。”
“但现在也没什么不好呀,”温今遥不明所以:“小时候得不到的东西,现在我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电话另一头,裴聿珩轻轻抿了抿唇。
她说得对,失掉的天真,命运总会仁慈地兑换同等价值的东西,就看他觉得值不值得。
那他呢,他觉得值得么。
茫茫的沉默顺着电流,在他们之间静默地流淌,许久之后,裴聿珩忽然问:“今遥,你跟我是同一边的,对吗?”
温今遥“啊”了一声,笑道:“裴总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说这种幼稚的话?”
如果是往常,裴聿珩准会柔和地笑着揭过去,但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地坚持:“你是的,对吗?”
温今遥不去问他为什么忽然问这种问题,兀自笑了半天,才拿捏着他平时哄自己的语气,缓声道:“对呀,聿珩哥哥,今遥跟你是一边的。”
这一句话,几乎在瞬间便补足了裴聿珩茫然若失的痛苦,他从很早以前就渴求的、希冀的一切,都在她遥远却清晰的回答中,隔着渺远的时光,悄悄回到了他的手上。
就连他独自走过这些年所遗失的、付出的,都在这句话里全部得到了报偿。
听筒的另一边,裴聿珩深吸了一口气,有细微但明晰的颤抖传来,温今遥静静听着,忽然问:“很难,对吗?”
裴聿珩并不遮掩自己的情绪,也不过多解释,仍是轻声慢语:“嗯,不太容易。”
“需要我做什么?”
裴聿珩喉结暗暗滚了滚,抬手解了衬衫最上端的一颗纽扣:“今遥,我想你了。”
温今遥笑着揶揄他:“那我再多哄你两句?”
裴聿珩无声地清了清喉咙,重复道:“我想你。”
这三个字互相勾连牵挽着,顺着他略微沙哑的声线,一路缱绻着流进温今遥被听筒烤得发烫的耳朵。
她几乎本能般地,瞬间明白了他想要的是什么。
“在……在这吗?”温今遥喉咙干涩:“我没做过这种……我、我应该怎么……”
裴聿珩喝了口水,稍稍平复了被她可爱的无措逗弄起来的念头,轻声笑道:“今晚你好好睡,不出意外,我明晚到家。”
温今遥脸红透了,恼羞成怒地耍赖:“你今天没打过这个电话,我也没问过你任何问题,听见没有!”
……
归功于温今遥睡前那一通胡搅蛮缠,裴聿珩没有服药,后半夜依然睡得很好。
这对他来说弥足珍贵——因为今天他要面对的,算是一场硬仗。
简单用过早饭,吴桓早就在楼下热好车等他。裴聿珩上车先问:“东西都备齐了?”
“刚又查了一遍,都齐了。”
“出发吧。”
他们没有去鸿禧在南城的分部,而是取道高速,一路开到了城郊的高尔夫球场。
与北城每至冬季便开始褪绿的球场不同,南城气候温暖湿润,高尔夫球场一年四季绿草如茵。在南城近郊拿下这样一块面积广阔的地并不容易,当年裴崇也是花了极大的物力财力,才最终将它收入囊中。
但是现在,这块地已经到了易主的边缘。
裴聿珩大概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原本的高端连锁已经运营稳定,他打算把集团资源渐渐向新品牌半夏转移,而这一举动,恰恰动了不少人的蛋糕。
这其中,裴崇亲信的含量几乎高达百分之百。
他们跟着裴崇一路打拼上来,觉得鸿禧就跟自己家的没什么区别,现在突然冒出个毛头小子,说这是我家的,我现在要盖新房子,你们都给我滚蛋。
这搁谁谁愿意。
但好巧不巧,鸿禧还真就是裴聿珩家的。
有的人身居高位,养尊处优太久,一不小心养出了狼子野心。
而裴崇虽然已经把权柄交接给了儿子,但他能接受的只是自己的高瞻远瞩在下一代的努力下继续发扬光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裴聿珩一上台,就立刻转移整个集团的重心,让他卸任前留下的方针和期许,都变成了一个空洞的笑话。
裴聿珩上半年料理了他三叔,彻底撕破了他相安无事如沐春风的低调假象,之前又带着温今遥回家,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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