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阿姊可是我的亲姊!”
苏七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可紧接着,一股后知后觉的心寒漫上来,苏七女忽然莫名打了个寒颤。她不敢深思,只得硬着头皮道:“无论如何,先去会过苏蕴宜再说。”
她换了一身衣裳,又将头发拆开命人重新盘了个垂鹿髻,再戴上宝石钗,勉力昂首挺胸,向后院走去。
苏蕴宜正坐在锦鲤池边,左手捧了只装鱼食的小盅,有一撮没一撮地往池子里丢着鱼食。感觉到苏七女靠近,她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看着百鲤争食,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道:“七妹妹,你看看这些鱼,像不像我们这些被困在宅院中的女子?”
苏七女走到她身后停下脚步,有些狐疑地皱了皱眉,警惕地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咱们换个话题。”苏蕴宜将鱼食盅放到一旁,拍了两下手,缓缓起身,双目凝视着强作镇定的苏七女,一字一顿道:“我与你互相厌恶不假,却终究并无深仇大恨,你究竟为何如此狠毒,竟想害我性命?”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虽说早有预料,可阴谋被当面戳破,苏七女一颗心还是剧跳两下,勉强道:“你……又在胡说什么,什么……害你性命?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是你自己在白日做梦了吧!”
苏七女虽嘴硬说着不知,可她那惊慌闪躲的眼神、结结巴巴的话语,无一不透露出此事正是她所为。
苏蕴宜紧紧盯了她一会儿,冷声道:“你还敢狡辩!你我同为卫夫人之徒,你当我认不出你的字!那送信之人宝儿也一早就交代了,正是你叫他将那封信送到我手中的。铁证如山,你若还不认,我就拿了那信和宝儿,一同去主母面前分辩个明白!走!”
说罢,苏蕴宜一把抓住了苏七女的手就要往陈夫人的主屋方向走,苏七女一时吓得失色,挣扎起来,“苏蕴宜你松手!我是嫡女你是庶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叫我去,我偏不去!”可苏蕴宜的手劲儿实在大,苏七女一时无法挣脱,惊慌之下,她大脑空白一片,随手推了一把苏蕴宜。
苏蕴宜惊叫一声,脚下不知怎的似是一滑,竟直直摔进锦鲤池中。
“砰”的一声,水花四溅,锦鲤惊散,苏蕴宜在水中上下扑腾,大喊:“救命!救命啊!”
院中侍奉的婢子们听见呼救,立即扑过来搭救苏蕴宜,与此同时,一声声“快来人呐!五女郎落水啦!”的呼喊如渐涨的海浪,将苏七女吞没其中。
她怔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怎么会……我分明……我分明没用太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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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女!你实在太教为父失望了!”
苏俊坐于上首,手掌不住地拍着沉香木几,偌大厅中回荡着他的斥骂与苏七女细细的啜泣。
“你与蕴宜是亲姊妹,纵使彼此间有些嫌隙龃龉,摊开来分说明白,再不然,叫你母亲主持公道也就是了。究竟为着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将你五姊推入水中?你知不知道她不会水?你这是要害死她啊!”
苏七女大哭着摇头,“父亲我没有!我没有推她!我也不知她是怎么掉进水里的!”
苏俊勃然大怒,“如你所言,那么是你五姊自己跳进水里?你们有何愁何怨,她赌上自己的性命也要陷害你?!”
跪在地上被训斥了半晌,苏七女也是气急委屈,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顶着苏俊道:“父亲从来都偏心五姊!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父亲也只会信她,既然如此,你还来问我作什么?直接将我打死替她赔罪好了!”
“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苏俊一时气得咳嗽起来,指着苏七女,脸涨得通红。
坐在一侧的陈夫人连忙起身,替他拍抚后背,温声宽慰了几句,又冷然看向跪在地上一脸不服的苏七女,“贤儿,你既说不知宜儿是如何掉进水里的,那好,咱们今儿个就将事情弄个明白。你也别说你父亲和我偏心你五姊,你的贴身侍婢当时亦在,就将她同宜儿的侍婢,还有后院洒扫的那几个婢子一并叫了来,咱们当堂分说清楚。”
苏七女嗫嚅了一下,不作声了。
陈夫人吩咐左右,“去将当时在场的几个婢女都给我提了来。”
不多时,倚桐、苏蕴贤的侍婢及当时在锦鲤池附近的几个婢子都被带了过来,几人齐齐跪下向家主和主母行礼。
陈夫人瞥一眼正在疲惫揉眉心的苏俊,开口道:“当时锦鲤池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五女郎到底是如何掉进池子里去的,你们几个将自己所知的一五一十说出来,若有撒谎瞒报者,即刻撵走,我苏氏容不下不忠的奴婢!”
后院洒扫的那几个婢子闻言一惊,当即你一言我一语地争着说起来。
“当时五女郎和七女郎原本好端端在池子边看着鱼,不知怎的忽然就争执起来。奴婢离得远,只听到五女郎说什么铁证如山……去主母面前分辩明白什么的……”
“七女郎似是不肯,两位女郎拉扯之下,五女郎就……就掉进了池子里。”
陈夫人秀眉紧蹙,“把话说清楚,什么拉扯之下,谁拉扯的谁?五女郎又究竟是如何掉进的池子?”
那几个婢子眼角余光怯怯地觑着苏七女,支支吾吾地说:“请夫人明鉴,两位女郎说体己话,奴婢们不敢窥视,事后又急着搭救五女郎,此前如何,实在是记不清了……”
陈夫人看得明白,这是小婢们不敢得罪苏七女,她也不为难她们,干脆看向倚桐,问:“你是宜儿的贴身侍婢?你把你当时看到的事情说一遍。”
“是。”倚桐道:“我家女郎邀约七女郎一同去锦鲤池赏鱼,两人原本好好说着话,或许是我家女郎不知哪里说错了话招惹了七女郎,七女郎盛怒之下,她……她……”倚桐伏身在地,带着哭腔喊道:“七女郎就将我家女郎推下了锦鲤池!”
“你信口雌黄!”苏七女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倚桐的手指不住轻颤,“你跟苏蕴宜蛇鼠一窝,串通好了要来害我!”
她转向苏俊喊道:“求父亲明鉴,女儿是遭人陷害!我没有推苏蕴宜!”
“一家之言,确不可轻信。”陈夫人平静地道:“既如此,七女之婢,你将你所看到的事实也说一遍来听听。”
苏七女的侍婢原本跪伏在地,此时犹豫着起身,忐忑看着苏七女的侧脸,只嗫嚅着不敢说话。
“看她作什么?”苏俊又用力一拍沉香木几,喝斥道:“主母问话,你没听见吗?!”
那侍婢骤然一惊,顿时脱口而出:“我家女郎没有推五女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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