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尘他们走的暗道狭窄幽暗,唯有手电筒照在雪霜上反映的闪闪光亮是这里唯一能够刺激他们神经的东西。
小尘尘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大口喘息,原本苍白的小脸带着丝不自然的潮红,她的眼神溃散似乎有些迷茫,
最先发现她不对劲的是跟在后面的哑巴,他扳过小尘尘的身体,本想摘下手套试探她的脑门,
想到什么似的动作一顿,然后和张奕尘额头贴着额头,小娃娃滚烫的温度灼的他眉毛直皱,
“她发烧了!”
这是他从这次行动开始第一次大声的说话。
张启山从背包里拿出来抗生素,
“应该是在大殿,冲击在胸腔造成的淤血…”
他们已经没有一丁点的干净水了,
张启山将药交给哑巴,转而盯上山体的雪霜。
他用匕首仔细的刮下山体表层的雪霜,这个小娃娃娇气得很,让她嚼着药吃,她就委屈的皱着张小脸。
这个时候小尘尘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她的嘴里嘟囔着什么,
张奕尘:“张启灵…”
哑巴把身上的棉衣脱下来,只留了一件内衬穿在身上。
他知道小尘尘喊的张启灵不是他,她从来不是叫自己后辈就是这个孩子…
迷迷糊糊间,小尘尘似乎又重新站在那间密室里面。
她看着密室熟悉的灯熟悉的高台,白净明艳的面容带着些许无奈。那个张启灵将自己从地窖的噩梦带出来又亲手给她织就了另一个永远都走不出来的噩梦…
她就摸着密室里熟悉的一块砖一盏灯等待着,等待着自己什么时候能从梦里出来。
“她怎么还不醒!”
“哑巴你放开!”
梦境外面,哑巴正一手将小尘尘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死死攥着张启山的衣领,表情焦急又凶狠,
张日山手上的枪口对着他,他厉声对哑巴喊着,如果他不是张奕尘的人,从他敢对佛爷不敬这一条上,自己早就开枪了!
张启山对着副官摆手,他的表情从容淡定,似乎被攥着衣领的不是他一样,“你到底是谁?”
“这玉哪来的!”
哑巴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固执的等着张启山给他答案,为什么小尘尘吃了药还是不醒!
两个人无声的僵持,可急坏了旁边的副官,他这枪举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这么冷的环境下,额头硬是出来一层薄汗。
哑巴:“你算计她。”从长沙到西藏你都在算计她!
哑巴:就算得不到我要的答案,我也要在气势上赢你!
他说了没头没脑的这一句话眼睛看着张启山满是戒备,然后撞了他一下抱着依旧在自己怀里昏着的小尘尘往下走,
张日山:“佛爷…”
张启山:“跟着,继续赶路。”
他抚平衣领,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副官还是知道佛爷生气了,
不是那个哑巴的气,而是在气他自己。
暗道开凿的逐渐精细,从山体粗糙到石砖铺就,这里似乎是两个不同的地方被打通连接在一起…
等张启山他们走到暗道的尽头已经是第二天了,他们很饿,就连嘴上也干到起皮,但是他背包里那瓶水谁也没有动,
只有偶尔给还没有醒过来的张奕尘喝一点。
“唔…”
小尘尘从梦里醒来,她努力睁开因为高烧而灼痛的眼睛,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哑…哑巴,我睡了多久…”
哑巴用棉衣裹着她,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手被冻的青紫,见她醒过来,一直冷着的脸轻轻扯开一抹笑,
语气轻的生怕吓到她一样,“两天。”
“饿吗?”
嘴上接触到干干的压缩饼干,张奕尘就着那只大手看着靠过来的张启山,他的大背头也散了,眼底青乌明脸颊有明显的凹陷,
外面风光无量的张大佛爷如今也这样狼狈了。
两天,他们剩下的那点吃食可坚持不了两天…
嘴边的压缩饼干散发着味道,小尘尘心中暗叹一声,他们应该是把食物都留给了自己,
她迟迟不说话,张启山以为小娃娃是嫌压缩饼干不好吞咽,他看看手上剩的不多的吃食,
她刚刚退烧确实不应该吃这样没有营养的东西,但是不吃东西恐怕还会发烧…
张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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