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老矿工的嘴里他们也算是了解到当时的一些事情,红家的先人为了打探到东洋人到底在找些什么曾经装作矿工在这里做苦力,和这个老矿工也算是在一起同吃同住了些时日,
他唱的那两句戏词就是红家先人闲暇时教的…
“当时工期临近,他和包工头提出来可以用炸药将岩石层炸开…”
“后来事发我们才知道原来那些炸药是用来炸死那些东洋人的!”
听着老矿工讲自家先辈的事情,二爷手握成拳重重砸在床板上,他面色愧疚,先人可以赌上性命都要阻止东洋人探究墓里的东西,想当初自己还拒绝了佛爷的请求,欲不管此事,
当真是对不起先人!
“为什么您一直生活在这儿啊,还有您这眼睛…”八爷指着老矿工的双目,一个瞎子居然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十几年,当真是佩服!
“后面东洋人非常生气,他们将过错全部都归咎在我们这些矿工身上,所以我们死的死,没死的也都被他们赶下去探路…”
“我是侥幸活下来,一直躲在矿洞深处不敢出来,再后来…”
齐铁嘴居然从这张已经快不成人形的脸上看到了苦涩,
“再后来我也就断了想要出去的念头,我这样也只能给家人增添负担!”
不过又是一个苦命人…
最后这位老矿工答应给他们带路,毕竟他也是在这里生活几十年,这里的每寸路他都熟悉的很,也算是给当年的事情一个了断。
张奕尘好奇的看着这个老矿工,这人应该不是第一次听见那戏腔,他甚至还追着声音跑,显然就是一点都不惧怕,这又是为什么?
三庭五眼虽是不能看,可这老人家的额前无半点被怨鬼缠身的黑气啊。
老矿工双手探寻着站起身,目标明确的走向角落的大箱子,那里面装着的是一团又一团的头发,闻上去带着不可描述的味道。
“接下来的路上会有发丝菌,带上这个它就感受不到咱们的存在了!”
八爷嫌弃的挑起一团,好家伙!
这不就是劣质的假发嘛,看看这长度都快拖到脚底了!
小团子的身高正好和箱子齐平,因着他们现在的位置正是当年矿工休息的地方安全的很,张奕尘哒哒的跑过来,好奇的打量着箱子里黑黢黢的头发。
她捏着鼻子八爷同款表情后退,咦~
齐铁嘴:“这能行吗?”
老矿工点点头,似是急于让他们相信,“我们之前下去就是带这个才能活下来的!”
张奕尘歪着脑袋思索,她想迷惑那些菌类的不是头发本身,而是上面的味道,这个味道够冲,盖住了人身上的味道…
她抬眸间正好撞见老矿工的手掌心,看相不仅能看面相,手相也是很准的。小团子蹙着眉毛找寻着张启山的身影,
她觉得他们应该快点往下去了!
她一路小跑,扯着张启山的裤子仰着头神神秘秘的示意张启山低下身子,
“这老头快要死了!”
他惊了一下,眼神询问:当真?
张奕尘重重点头,当真!比珍珠都真!
他眼睛划过些许愧疚,难道是刚才自己出手太重了?
张启山可从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愧疚也仅是一会儿,他便重拾思绪走向副官和老八,
“今天晚上休整半夜,我们后半夜便出发!”
“还有…”他将老八手上拿着的吃食抢下来,塞回副官手上,
“留出小团子的吃食,剩下的好东西都给这个老矿工吃,咱们留下压缩饼干就行!”
齐铁嘴耷拉着眼角,时不时看向副官手里的牛肉,“佛爷,算命的吃压缩饼干都快干成咸鱼了!”
张启山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你就只喝水吧,做条活鱼…”
齐铁嘴:呵呵,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张日山也是一脸的爱莫能助,反正他们打仗的吃什么都是吃,就算是现在只剩下新鲜的老鼠也能活一阵子,
他对着身后坐着板正的张姓亲兵说道,“现在休整,夜半动身!”
……
正如小团子所说,在经过满是菌丝的矿洞时,老矿工走的越来越慢,好几次如不是佛爷扶着他就要倒在菌丝上面了!
小尘尘高坐在副官的手臂上,不停的给自己扇着风,偶尔手还不老实的想要脱掉外衣,“怎么这么热啊!”
齐八爷砸吧砸吧嘴,是有点热的过分了,嘴里本就干现在都快蜕层皮了!
张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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