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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秦山

小说:

水墨平生

作者:

只有高中文凭

分类:

穿越架空

《水墨平生》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翌日,收拾掉剩下的叛军,再到押解,下狱,问责,整伤,又耗了几天时间。平复叛乱,军队死伤人数达千人,止戈营更是重伤一名中将,戚廖宗大开了数日的督尉府终于派上了用场用于伤者疗养。

到这里事情基本就差不多了,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给驻北总军来处理,夜晚,无伤者在督尉府庭院的空地上庆祝,说是庆祝,也只是众人围在一块烤个火喝点酒,连碟下酒菜都没有,过得十分磕碜。

倒也不是督尉府不准备,只不过戚廖宗正殚精竭虑召集门生应对良策,顾不上这边,然不论是奉行司还是止戈营都是知礼之人,不主动使唤别人府上的丫鬟厨子,只好自娱自乐。

将士们围在一起喝闷酒,庭院里充斥着低低的谈话声,倒也不吵,没过多久,灵均与房雩风便从门外提来一堆东西,身后也跟着好几个应生打扮的伙计。

“兄弟们打仗辛苦!”房雩风麻利地打开油纸包裹,烤肉的香味就飘了出来,酱鸡卤味凉菜,一应俱全,“这儿不比上京,大家将就一下,等回去了咱们好好组一局!”

“没错!吃垮房统领!”

“还要把奉行司拉上,也宰沈大人一顿!”

众人起着哄,哈哈大笑围上去帮忙,也不拿盘子,就着油纸一人伸手扯下一块肉来,有了肉,再喝这种随身带的散酒也变得别有滋味。

“沈大人是只肥羊,腰包出钱大方着呢。”

灵均应和道:“房统领抓住机会啊!我们大人最不喜宴席,平日里喂鱼逗鸟,寡淡得差点去祥云山了。”

祥云山是上京有名的福地,所建祥云庙中供奉的是妙通真人,全称“纯阳演政警化孚佑帝君”,其道术杂糅佛理,慈悲渡世,深受大肃百姓信服。

灵均当真是胡说,沈苑从不信这些仙鬼之说,每每宫中昭和皇帝传唤祈福,沈苑就没认真听过一次。

灵均虽然编排自家大人一套接着一套,但这话听起来怪没病的,同行数日,沈指挥使从容果断深不可测,虽然也同他们说些笑话,但性格还是偏静。

有奉行司的人接话:“豁——以下犯上,大家说该不该罚?!”

“该罚!”

灵均让人压着闷头喝了一海碗酒,两人气急败坏要比剑,房雩风在背上各打了一巴掌拦住了他们。

灵均喝酒上脸,酒品也差,一醉就东倒西歪找人谈心,搂着房雩风的肩膀不断说着这些年跟着沈苑经历的大风大浪,房雩风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灵均,听你话里的意思,沈指挥使还真是不容易啊。”

灵均手一挥,“那可不,日子过得像刀尖舔血,我这个做兄弟的都心疼他。”

“这么多年,身边难道就没有什么人?”房雩风心虚道,“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最近行军,没听说过沈大人有家室,不免好奇。”

灵均打了个酒嗝,醉的神志不清,竟然小声就说了起来:“我家大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家室……”

房雩风不动声色道:“醉心政事,这也正常。”

灵均眼底浮现无奈深意,一仰头,又是一口酒方。才在外面雨已经停了,清晨却又下开,房雩风只睡几个时辰便起身,在院中练了会武。

待传早膳时,戚廖宗从书房出来,看样子是一夜没睡,桌上只有两个人。

多日不见沈苑,房雩风清早才听闻上京出了事,沈苑早已留灵均几人收拾残局,动身返程。

戚廖宗关心了一下战局,想从中知道一些情况,房雩风敷衍了事,被问的不耐烦,干脆道:“多亏戚将军来早,晚一会这仗就打完了。”

驻北总军失职,沈苑在他下山就提起过,给戚廖宗的信中午就到了,按道理援军应该一早就原地待命才是,可这戚廖宗硬是等到快打完了才现身,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戚廖宗如今已是自身不保,只好陪笑:“实在对不住,我们已经是千赶万赶了,止戈营损伤不多吧?”

房雩风冷哼,没有接话。

就在前几日,奉行司三处走水,虽然没有多大损失,却是种明张目胆的威胁,三处机密文件有防护,沈苑放心不下连夜就走,果然发现错漏。

奉行司内有间细,沈苑心知肚明,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却没有证据,审讯接连不断还死了两个人,等到剩余人马回京,他已连轴转了好几天。

见到灵均,沈苑才觉得眼皮跳得厉害,此刻强迫自己把气咽下去,头却抽着疼。

灵均迟疑一下,道:“大人,东宫传唤。”

劳累一天,沈苑心情实在不好,闻言瞥了灵均一眼,灵均吓了一跳,沈苑偏头垂下眼睛,道:“明日早朝告假,将我写的折子交由房雩风代我递上去,陛下那边有什么问题也请他帮着解释一二。”

此举十分不妥,北巡原本就是奉行司接的旨,房雩风等人只是随行,叛乱此等大事弄得满朝风雨,在此刻告假请他人述职无异于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说得浅,叫力所不及,全靠止戈营才平定叛反,没有颜面述职。说的深,叫狂妄自大,眼中没有皇帝权威,嚣张跋扈。

沈苑眼眸黑沉,在审讯室于月光下枯坐,直到夜深,他才支着麻木的身体起身,走出了门。

灵均上来将披风给他披上,“马车准备好了,咱们回府?”

“东宫。”沈苑不假思索。

天地骤雨,犹如混沌刚分,水柱相连,细河横流。雨滴在地面上贯串作丝,无数水涡随生随灭,息息不停。

大雨滂沱,一辆马车在昏暗冰冷的上京街道横冲直撞,沈苑闭眼静听风雨呼啸,一道闪电在天边炸裂,不知为何激得他浑身一颤。

沈苑穿的有些薄,雨气潮湿,凉意刺骨,他不禁拢了拢披风,长发垂在肩侧,似是在瑟缩。

就在此时,车外纵马的灵均大喊了一声。

沈苑猛的回神,迅速向右侧一靠,只见有剑破开车壁刺进来,擦着皮肤穿过,他的脖侧立刻渗出血。

来着有三人,且都穿着夜行衣,灵均被两人拖住,另一人上来就对着沈苑开刀。

沈苑年少武功不错,后来却因体弱搁置了许久,今夜身边也没有趁手的武器,应对地相当吃力。

马车崩坏,马也受惊跑出去,沈苑与他勉强过了几招后受了伤,右臂被尖锐的刀锋豁出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血色在长衫上晕染,顺着雨水向下淌,灵均终于脱身,过来一刀切断杀手的心脉,彻底解决。

灵均见沈苑脸色发白,忙过来扶住他,焦急道,“你没事吧!”

沈苑眼前发黑,在原地晃了两下才站稳,他咬牙道:“你传一辆马车回去,找两三个信得过的医士留府过夜,另外放出消息,确保在明日早朝前将刺杀一事传遍上京。”

灵均担忧地看着沈苑,但始终不敢出言阻拦,沈苑阖眼,问灵均要了他腰间还未喝完的酒囊,朝着伤口尽数淋下。

用烈酒浇灌破开的皮肉,灵均在一旁看得直呲牙,沈苑却面不改色地清洗着伤口:“还有多远。”

灵均:“不到一里。”

沈苑甩甩手,将酒囊还给灵均,“先前让你带在身上的东西还在么?”

灵均收下酒囊,从贴身的衣袄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雕花木盒,沈苑接过,愣了一下将其打开,里面的莲纹青瓷仍旧安然躺着,没有碎纹与缺口。

沈苑忽然松了一口气,将东西盖好后紧紧攥在手里,他没有看灵均,只是一个人向前走。

灵均跟着向前一步,又蓦的停了下来,眼睁睁看着沈苑一点一点消失在雨雾中,只好转身先回奉行司。

鞋袜皆湿,即便雨珠进了眼睛也不在意,从脸颊蜿蜒溜向脖颈,他用一只手捏住衣领,仿佛这样就能阻挡雨水的入侵。

沈苑愈走愈快,到最后近乎跑了起来。衣物贴在身上的感觉很不好,他微喘着气,离那盏在太子府门高挂着的琉璃灯越来越近。

正红朱漆,金丝楠木,沈苑停了下来,短短几层台阶,他走得异常慢。门是特意留的,一抹纸青闪过,油纸伞倏然落下。

雨珠早已溅湿衣衫,沈苑怀里却拥得很暖。他微微蹙眉,闷着头深吸一口气,“雁景虞,我好累。”

沈苑闭着眼,把自己挂在他身上。雁景虞真的是太暖和了,他张开披风,把沈苑一整个裹起来,等到怀里的人不再发抖,才拍了拍沈苑的后背。

“去泡暖和再说话,”雁景虞低下头吻着沈苑的发丝,“我让苏台守拿药,手别沾水。”

沈苑长长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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