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
无静海域,普渡崖,白衣修士负手眺望西方的火海,那里的上方似乎翻滚着不寻常的天象。
白衣修士转过身,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眉骨轻拢,一双眼似大海般幽蓝、夺目光彩、惊为天人,他轻叹了一声,转瞬消失。
关于无静海域有一个传说,据说海域内有一座刀山一方火海,皆是神明遗失下界的宝物,刀山火海可淬炼出刀火不侵的绝世宝物。
此地有结界,只有半神境以上的人可开启结界,世人将锻造绝世宝物的过程称为“烧窑”,将宝物出世称为“开窑”,将这些有能力的人统称“烧窑者”。
宝物的品级与烧窑者的能力成正比,若是修为达到半神至臻境地,可引来神火煅烧铸成神器,一旦成功便能跨过半神成为“仙”,只是千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个还活着的“烧窑者”。
一身白衣的宁则出现在木屋外,还未推开那扇木门,空中传来极淡的香味让他脸色变了颜色。
“出来。”
他分明说得很轻,但无端地带了一种不容抵抗的威严
门的那一面响起了两声异响,紧接着木门门缝里漏出一只嫩白的手,紧紧地扣住门弦,一双怯怯的眼躲在门缝后。
“师、师……尊。”是女子害怕极了的声音
宁则皱眉静静地站在院中,倒要看看那人今日又要找什么理由搪塞他。
似乎是抵不住他的威压,女子慢腾腾地将身子挪了出来。
只见她虽身穿素青色道衣,但仍可见身姿纤长,面色似含苞待放的莲花,一半纯白一半微红,清丽之中又带着少女的娇怯
少女灵动,但却稚气未脱,她快速地看了眼他,然后低下头去。
“师尊,我错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乖巧得让人不忍责骂
这个时辰她本不应该在这里
宁则丝毫不为所动,只道:“站近一些。”
郝瓷心道不妙,但她知道师尊的脾性,不敢不听他的话
宁则看着少女一瘸一拐地往前挪,眉头便皱得更深了,教养了她一百年,别的不会,坑蒙拐骗、不学无术倒是自学成才。
他手中出现一根尾指粗的藤条,没有半分犹豫打在少女的小腿
“啊!”郝瓷捂住右腿惊恐地躲避,哪里还有一点腿脚不便的?
郝瓷有些心虚,师尊真是厉害,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是害怕受到责罚才假装磕到了腿,不过她是惯犯了,很快就扮做了一副更加乖巧的模样示弱:“对不起师尊,我不该骗你的。”
宁则高高在上地俯视她,伸出手:“拿出来。”
郝瓷吸了吸鼻子,弱弱地为自己辩解:“师尊,你是不是闻见什么异味了?我方才是在炼丹,绝不是在偷食。”
她从怀里掏出了个精美的花青色瓷瓶,“不信你闻闻。”
飘出来的香气确实很像!
但宁则看也不看那瓷瓶里是何物,依旧摊着掌心:“为师说的你听不见吗?拿出来。”
郝瓷也很固执地举着瓷瓶
宁则见此,不欲再和她多费口舌,使用了一道“显化”法术,将她身上藏起来的那些瓶瓶罐罐一一显化出来,但唯独没有他意料之中的东西。
郝瓷委屈地别嘴:“师尊,都说了,我没有偷食,怎地还搜索我的储物袋,侵犯了我的隐私。”
她错开视线的一霎那,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次次加固储物袋的法令都被师尊破解,哪能哪敢还藏在这里。
宁则轻笑了一下,下一瞬就将郝瓷拎了起来,朝院中那颗千年榕树下的长凳走去。
郝瓷立马嚎叫:“啊,师尊、师尊不要啊。”
宁则将她往那长凳一扔,道:“食物气息和丹药气息,尽管你掩藏得很好,但为师还是分得清的。”
郝瓷身上有师尊下的禁动术,只能努力地仰着头,可怜巴巴道:“师尊~”
宁则手中的那根藤条被他附上法力,纯粹的金色灵力在藤条的末端聚起一条长鞭,长鞭无风自动对着郝瓷跃跃欲试。
郝瓷见状脸色大变,似乎很害怕此物,连话都说不清了,一句话几个字话赶话的出来:“师尊,我了错,我认错,你打别我了。”
话刚落,屁股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鞭
“啊!”痛痛痛——
痛吗?
实则不然,说起来郝瓷入道修炼已有百年,日日受刀山火山的摧残,身体早已不是俗物,若是她想,寻常的刀剑火铸都无法伤到她,虽然师尊这鞭子里有他老人家的法力,打□□也打魂魄,但对她来说魂体无感,只有□□的一点皮外伤,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甚至这点微末的痛感,打在她屁股上还会产生一点点的酥酥麻麻,那种感觉郝瓷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每次师尊打完后,她心里都有种莫名的快感,甚至希望师尊再打重一点才好。
但她没有将自己已经快要炼成神体之事告诉师尊,每次挨打时还要装出一副痛苦害怕的样子,一来这会让她感觉师尊很在乎她(的修炼),二来可以借此骗一碗师尊亲手做的粥。
师尊是一百年前收她为徒的,把她带入普渡崖后,传给她修炼心法,只是她从小开智就晚,在赤瓦小镇的那个家中,当时她的父亲就常骂她愚笨不堪,连烧瓷最基本的拉坯都学不会,所以修炼如此需要天赋灵智的事对于她来说十分困难。
时至今日,在师尊的一对一培养下,也不过是“化灵境”初阶,想起她花费三十年才完成引气入体,师尊脸上闪过错愣、质疑、自责的表情,郝瓷就觉得十分惭愧。
后来师尊找到她说:“为师七日引气、两年化灵、十年入圣、一百年已入半神初阶,大概天才的经验不适合你,我们换一种方式,从基础学起。”
引气入体后,师尊推翻了从前所教的一切,谆谆教导,更是加重了对她的责罚,功课若是完不成或是不认真,轻则一顿训骂,重则让她负重爬上刀山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师尊最厉害的责罚便是他的那一把法鞭,初时郝瓷只是凡人之身,可是险些没把她打死,只留了一口气。
于是在这样的教养下,她花了七十年才达到“化灵境”,师尊彻底束手无策了,常常看着她出神,唉声叹气的。
若师尊只是个凡人,想必会被她活活气死吧。
所以郝瓷其实很懂师尊生气的点,也很理解他的打骂和怒气,毕竟爱之深责之切,师尊越是生气就越说明她在他心中很重要,否则依照师尊冷清的性子早就不要她了。
师尊虽说时常虎着一张脸,看上去冷漠至极、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但郝瓷却发现师尊的一个弱点——
那就是见不得人哭,尤其是女子
只要她在他面前哭上一哭,师尊那张吧嗒吧嗒教训个不停地嘴就会闭上,无奈地叹息道:“罢了。”
而且师尊每次打完她之后,都会冷脸为她做上一锅灵药海鲜粥,美其名曰“养伤。”
她觉得师尊真是世间最好的人。
郝瓷闭上眼,感受着屁股上方传来的似蚂蚁啃咬般微麻之感,一边回味师尊做的粥是什么味,一边还配合着师尊的力度,时不时痛呼一声。
“啊!轻点、师尊……”
她越是叫得凄惨,师尊的力度就会越大,那么她体内不知名的快感便越盛。
宁则狠狠打下一鞭,已有半成功力,不怕她不认服,但想到她如此顽劣、投机耍滑、满嘴胡话、学术不精的样子,就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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