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不能杀述羲哥哥!”从幻境出来,阿尧就开始“教训”无拂,“你也别跟着我了,你既然已知晓从方丈山可以回天风海,你就自己回去呀!老跟着我做什么?”
“……”无拂自修魔这百年来从未有此刻这般无力和无助,他嘟囔着说,“我又不杀你,为什么老赶我走。我可是为了保护你安全。”
幻境之外已是辰时,阳光和煦,天空蔚蓝。阿尧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半干的衣物,又嫌弃地撩了撩他披垂的发丝,翻着白眼说:“衣冠不整,是为禽兽。”
“喂,我落魄成这样是拜谁所赐。”无拂将阿尧拉回到眼前,那已被风干的长发就这样擦着他的脸颊随风轻扬,虽不整,但在他俊美面容的映衬下实在更显娇艳动人。再配上他此刻楚楚可怜的表情,阿尧心想,他哪是什么蛟妖,分明他才是名副其实的狐狸精。
阿尧刚要问他“是谁”,却突然发现沿着他手指滴落在地的并非是水,而是殷红的鲜血。
“怎么回事?”阿尧下意识抓过无拂的手翻看,见他手上淌过鲜血的血痕数条,袖口也是温湿的一片,因他身着黑衣才并不明显。再循上看去,那半干的衣服也是密密的血迹,“你怎么一直在流血?刚刚在幻境里不是还好好的吗?”
“之前我用内力压制了。”他不自然地从阿尧手中抽回手,藏到了身后,“没什么大事,还没你肩上的伤严重。”
阿尧肩上的伤已由她渡气愈合,血也早止住了。可无拂滴下的血是实实在在的。她集灵力于手心粗粗一探,见无拂背部和手臂的伤口疮疡成脓,皮肤溃烂无数。他刚在幻境中使了魔气,徒增了手上伤口的崩裂,导致源源不断的鲜血正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
“跟我走,我先为你愈伤。”阿尧拉着无拂往木屋赶,无拂嘴上说着不用,脸上却似绽放的太阳花,偷笑得又甜又暖。
“想不到你喜欢述——不是,中了媚术,也还能这么关心我的安危。”
“什么媚术不媚术的,我从来不见死不救。”阿尧为他特别点明,“ 就算魔,若非必死,我也会救。”
“那就是你不舍得我死了。”无拂记得,她当初可是巴不得他死的。就算不是喜欢,只是不想他死,那也是阿尧与他之间很大的进步!
“……”阿尧觉得无拂一定早在山风镇就被司空玉岚打死了,眼前的无拂仿佛是被人夺了舍的赝品,整个人都非常的奇怪,于是她试探问询,“你是怎么来的青丘?”
“我是蛟龙。”他尚有些不满的情绪,“水里还是有些慢,若是真龙就好了,踏云而来,说不定还能先你一步到山。”
阿尧止步,回瞪:“你身上的伤那么严重,竟还涉水。”扭头继续走,冷哼:“真是活该。”
嘴上如此嫌弃,手却还拉着无拂的腕。无拂垂眸看着阿尧牵着自己的手,被骂都开心,莫名觉得自己这伤真是伤得太值了,于是更肆无忌惮地卖起惨来:“走慢点,我疼。”
“……”阿尧确定,无拂一定是被夺舍了。
行至落霞谷,阿尧又遇见了日出而作的狐族族人们。他们担着水与她点头致敬,而后看见她牵着身后魔族之人的手,心中纵有疑虑也不敢多言。
只是眉来眼去之间,不免仍有人窃窃私语:
“代山主前几日不是从山外取了喜服来吗?这阿尧仙子……怎么同其他男子在一块?”
“你闻得到吧,那不是普通妖族,那是魔。”
“仙与魔有私情?他们还在青丘……天帝不会找我们青丘的麻烦吧?”
“阿尧仙子纵然是好人,但她若负了代山主,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小婵,你快去通知代山主。”
言语间,一只小白狐丢下口中的竹筒,撒腿朝外跑去。不过没跑出多少路,就被无拂一道灵力揪了回来:
“哦~看来你知道述羲在哪。”他抓着小狐狸后脖的皮肉,看她无助地在空中蹬着腿,还故作凶恶地吓她,“你带我们去找他,不然我就把你杀了炖汤。”
“你怎么又欺负人!”阿尧操碎了心,一把甩开他的手,“你还是自生自灭去吧。”
“我就吓吓她。”无拂放下小狐狸,那小白狐火速麻溜逃离。算了,阿尧都把他放在首位了,他先不和述羲计较。
跟着阿尧回到竹屋,趁阿尧去翻找医药箱,他也百无聊赖地在院中闲逛起来。
这里倒不像是男子居所,庭院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盆和药罐子,只是花盆里仅剩下烂泥,药罐子也破败不已碎了好几个。但从院落的整洁看得出来,此处仍有人定时做着清扫,唯独那些花盆和药罐没有被搬动过一点。
是有人不愿抹去屋主人生活过的痕迹。
也好在原屋主是个病秧子,阿尧很快从屋里翻找出了医药箱。她将无拂唤进屋去,催促喊他:“快把衣服脱了。”
“?”无拂眉头紧锁,白皙的脸上浮出红晕,“不是……我自己来就好了……”
“背后你怎么自己上药?”她推搡着无拂坐于凳上,伸手去扒拉他的衣襟,却被他反手抓住。
无拂喉结微动,心跳失速,低声言:“不上药也死不了。”
“你有病。”阿尧一掌击开他抓着自己的手,“上个药还扭扭捏捏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无拂欲哭无泪。他是怕他吃了她。
他镇静再三,强行运行内力压制内心的慌乱,终放下手任由阿尧揭开他的衣衫。可这样强运的冷静,在阿尧触及他肌肤的刹那依旧荡然无存。
“很痛吗?”阿尧耐耐心心地在无拂伤口的溃烂处敷着药,却见他正闭着眼轻颤,她便嘲他,“明明怕疼还游水。那长洹河从西山一路向东奔腾而来,能有多干净呀?你这个魔头,不仅坏,还蠢。”
无拂任由她骂着,仍闭眼一声不吭。但阿尧的碎嘴不带停,她一边敷药一边对着无拂满背触目惊心的伤口叹气:“这么多伤,若受伤的是述羲哥哥我可得心疼死——还好你不是。”
述羲哥哥。
又是这四个字。
无拂扯过阿尧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中坐下,又一手按至她的脑后逼她直视自己:“看着我,你真想不起来和我之间发生的事?”
“我……我和你……能有什么事?……”阿尧哪还有心思想这个。无拂的衣衫褪至腰间,方才她在他身后还好,如今入了他怀中,她再迟钝也不敢在此情此境中再放肆,只能赶紧捂上自己的眼睛喊着:“你你你你快放我下去!”
他圈着她不放,她便喊得更大声:“无拂,再怎么样,我还没告知取消成婚,我还是他人未婚……”
“妻”字未出,她聒噪的嘴便被人堵住。
阿尧双手还遮于眼上,他就这样在她的黑暗中肆意掠夺属于她的熟悉的香味。
什么未婚妻?一会是连羽,一会是述羲,那又如何,他们都亲了四次了,她休想再做别人妻。
“阿尧仙子!——”
阿诺的声音突然从屋外传来,吓得阿尧从无拂怀中径直滚落到地。她红着脸爬到桌边捡纱布,无拂更是在慌乱中匆忙穿衣束腰。但他们尴尬,更尴尬的当属阿诺。
阿诺背过身去站在门边,惊魂未定:“阿尧仙子……不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不会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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