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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无情亦有情(十二)

小说:

引渡人

作者:

月夜笙

分类:

穿越架空

阿尧接过荷包,还听苏行怜在一旁拼命解释:“我从那妇人地方拿来时这荷包就是空的,里面没有钱,不是我偷的!”

阿尧笑笑:“它不是空的,只是这乾坤袋里暗藏玄机,仅能用仙术打开。”

接着,她便施了法,从袋中摸索半天,掏出了那枚精致的骨玉戒放于眼前左右翻看:“还好还好,这小宝贝还完好无缺。”

她心里想着,这戒指可是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要是损毁了,她就和破产没什么两样。

可苏行怜见着不这么觉得,她看了一眼,只笑阿尧:“这位小仙君这么宝贝此戒指,看来是心爱之人所赠的定情信物了。”

“啊,不是的。我也不知道这戒指从何而来。”她拍了拍乾坤袋,面上美滋滋的,“这个荷包才是他送我的。”

苏行怜自然而然以为那个“他”指的是无拂,便看了过去,可无拂却从阿尧手中抢过那枚骨玉戒,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龙骨?”

阿尧将戒指一把夺了回来,赶紧放进乾坤袋里收好:“神君说这是上古神龙的龙骨所制,可跟你没什么关系——并不是所有龙都叫无拂。”

“谁爱跟你有关系。”无拂嗤笑,可他心中却五味杂陈。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上肋骨,确实少了一块。

他都不敢细想,这几天来发生的所有事合在一起,种种迹象无不说明他和阿尧存在上辈子的爱恨纠缠。

可他现在是周霁,是无拂,又不是以前那个人,为何今生还要被前世的因所牵制。

所以,他并不打算告诉阿尧这个秘密。

反正她现在是连羽的未婚妻,他们这辈子早就和彼此没有瓜葛了。等回了天风海,他们便要各走各的路,说不定等他破解了琥玉上的术法,日后迟早和她兵戎相见。

“哼。”阿尧也懒得理他,转而问苏行怜,“你是怎么拿到的荷包?这荷包真是那妇人捡的吗?难道那个偷我荷包的孩子……”

“他死了。”苏行怜招呼他们入府再聊,她边往里走边说着,“那是妇人的长子,他本就虚弱,又遭受了虐打,根本活不到第二天。她还有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如今也快要不行了。

我给了他们一些铜币,她便把这个对他们而言没什么用的荷包给我了。不过那些铜币根本坚持不了几日,也许很快,他们也会因为吃不饱饭悄无声息地死去,淹没在历史的河流里。”

“那她的丈夫呢?”阿尧问。

“早被抓去军营啦,如今也是生死不明。你没发现现在京城里留的大多数都是些老幼妇孺吗?”

阿尧仔细回忆了一下,确认地点点头。

戌时已过半,谢渝舟却不在府中。苏行怜在谢府里穿梭自由,似已成了这宅子的女主人。他们就这样坐在前厅聊天,谢府的下人们还为他们沏上了一壶热茶,连带着整个屋子里都是暖洋洋的。

无拂还有一身傲气在,本是不想进府陪着阿尧来的,但他此刻确有问题急需询问:“苏姑娘,你可知京城百姓喊的那位天师是何许人?”

“他也是从蓬莱来的仙人呀,你们难道不认识吗?”

阿尧摇了摇头:“仙若亲手杀害凡灵,自己是会遭到反噬的。他绝不可能是仙。”

苏行怜听了大为震惊:“他不是仙?我听闻天师五六十年前就降临凡间为民除妖解厄,就是后来消失了一段时间,最近才又重新出现。不过,你们和他确实不太一样,至少你们不杀妖。

渝舟说,那位天师曾给宫里留了好些个除妖的宝贝,先前伤我的降妖镜和锁妖笼就是其中之二。所以他最近总是叮嘱我下元节千万别上街,我耳朵都快听得长茧子。

但我想,你俩既是来替天行道的,我若有难,你们一定不会放任不管,于是我便大着胆子趁渝舟不在偷偷溜去街上晃了一圈,结果你们看,无事发生。”

“所以不对。”这次轮到无拂摇头,“他也没有杀我,他根本不是那个人。”

他想了想,又问:“这位天师是从何时又出现的?”

“约摸十多年前,他也就每年下元节才现身一次。也是从那时开始,高峰做了丞相,民间更加苦不堪言,所以我也怀疑那天师就是个假的,只是朝廷里喊个人来装神弄鬼哄骗百姓的把戏。”

“他虽不是仙,但他功力不浅。”阿尧想起那人一眼看透她不属于这个时空,便觉此人绝非普通人。但幸运的是,那人并未像想象中那样给世间带来更大的霍乱,至少说明他并不是妖魔。

阿尧看苏行怜还好好的,便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我有事!”苏行怜低声呼喊,“仙女姐姐,我寻你,自是有事相求。”

“啊?”阿尧觉得诧异,在她心目中,苏行怜可比她厉害多了,她能帮上她什么忙?

苏行怜看了一眼无拂,凑上前去同阿尧不好意思地轻言:“我游历人间千年,阅尽情爱无数,怎就遇上谢渝舟这样个呆瓜?”

“…………” 阿尧深吸一口气,“你不会是要问我该如何捕获谢大人的心吧?”

苏行怜连连点头:“我见二位感情真挚形影不离,很是艳羡。反观自己,分明我也能帮上忙,可渝舟总是执意孤身涉险,也从不与我说他究竟在密谋些什么。

正如今日,家家户户都在过节,他偏要独自守在冤魂无数的御史台中与那些卷宗一起度过。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可他越这样,我反倒越对他好奇了……”

“等会。”无拂及时纠错,指着旁座的阿尧道,“她只是我的仙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苏行怜睁大眼睛头脑风暴了一会,不敢反驳一句。

阿尧自然反击:“你别得意,谁听谁的还不一定呢。”她接着为苏行怜解忧:“所以,你想要我们怎么帮你?”

“渝舟前段时间分明对我关怀备至,温柔体贴,可近来却行色匆匆,对我也不闻不问。虽然如此,我屋里的柴火却都是新的,衣裳也是我喜爱的,就连饰品脂粉都是让下人拿市面上最好的送到我屋里来。

他本不该是这样奢靡的人,最近是怎么了?我想请你们帮我去探探他究竟在做什么,总不会和那姓高的同流合污了吧?”

“你说还能怎么?他喜欢你,却不敢让你知道,但又不忍心你受委屈,只能默默对你好。”无拂脱口而出,说完却又后悔了。不对啊,他从未喜欢过人,怎么能对答如流?

于是果然被阿尧呛了:“你这妖龙,又懂什么是喜欢?!”

“……”无拂识相闭了嘴。

阿尧拍着胸脯向苏行怜保证:“你既知晓他不是这种人,更该相信他。你放心,我们正好也有一些疑问需要找他解开,顺带帮你探探他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阿尧是在朝堂之上听了秦越向他下达通牒的人,她如今心中万分清楚谢渝舟是不愿苏行怜有危险才对她视若不见。

但她不明白为何明明这般不愿,最后他却还是带着官兵攻向了青丘山。

这中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苏行怜不知,那就只能从谢渝舟处寻求突破。

是夜,幻境的时间总算没有再突变,阿尧舒舒服服在客栈睡了个好觉,隔天一早便准备去尾随谢渝舟。

可她和无拂怎么都没有想到,前日谢渝舟整夜未归,并非是同苏行怜所述那样待在御史台中和卷宗过节。等她和无拂赶到谢府时,整个谢府内外竟已挂满了白绫。

“怎……怎么会这样?……”阿尧简直石化了,她呆呆地望着府里设立的灵堂,甚至不敢上前确认那灵柩的主人是不是谢渝舟。

她赶紧跑进府中去寻苏行怜,却四处寻不见其踪影。对了,还有尹玉,尹玉呢?

阿尧在院里跑得匆忙,以致差点摔了跤,所幸无拂扶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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