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淡淡地飘入鼻腔。
他眨了眨眼,意识逐渐回笼,开始回忆昏迷前的景象。
最后的记忆碎片是夜空中的一轮血红色月亮。
妖异的光芒几乎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不祥的红色。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和夏玥发生了冲突,然后……
“奇怪……
姜槐皱了皱眉,挣扎着坐起身子,感觉身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除了有些脱力之外,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我不是反抗了吗?夏玥再强,也不至于直接把我打得失去意识吧?
他心中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床边还坐着一个人。
是雏雪。
她正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和一把水果刀,动作娴熟地削着苹果皮。
长长的果皮在她手中旋转,如同绽放的花朵。
听到姜槐醒来的动静,雏雪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如同春风拂面,驱散了病房里的冷清。
“你醒啦,亲爱的。
雏雪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关切。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雏雪?你怎么在这儿?
雏雪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插好,递到姜槐面前,微笑着说道。
“当然是来照顾你啊,来,吃点苹果,补充一下体力。
她没有正面回答姜槐的问题,反而开始岔开话题,和姜槐聊起了女儿的事情。
“对了,女儿问你什么时候回去陪她玩……
雏雪絮絮叨叨地说着,语气里充满了对女儿的爱意,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姜槐接过苹果,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但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苹果的味道上,而是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感。
雏雪的表现太奇怪了,温柔得有些过分,刻意回避他的问题,以及周围环境的异常……
“雏雪。
姜槐放下苹果,眼神认真地盯着雏雪,再次问道,“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雏雪似乎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容。
她放下水果刀,走到姜槐床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姜槐的脸颊,动作亲昵而温柔,眼神却变得有些……幽深。
“姜槐。
雏雪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
“现在……碍事的人都消失了那些阻碍我们的人……都不在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
“只有我们两个了?”
姜槐猛地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猛地推开雏雪的手从床上跳了起来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顾不上穿鞋冲到病房门口猛地拉开门想要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门外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僵在了原地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走廊空荡荡的原本应该熙熙攘攘的医院走廊此刻却寂静得可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墙壁上布满了裂纹和焦黑的痕迹天花板摇摇欲坠灯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透过破损的窗户他看到的是一个支离破碎的世界。
高楼大厦倾斜倒塌街道上到处是燃烧的火焰和废墟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硝烟天空阴沉昏暗如同世界末日降临。
这……还是他熟悉的凌羽市吗??
就在姜槐大脑一片空白彻底陷入震惊和茫然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雏雪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姜槐的腰将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亲爱的”雏雪在他耳边低语吐气如兰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迷恋和占有欲“你终于……只属于我了。”
“啊——!”
姜槐猛地发出一声惊呼如同从噩梦中惊醒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服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只是这一次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九局医疗部的病床上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熟悉。
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与梦境中那个支离破碎的世界截然不同。
他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中仍然残留着梦境带来的强烈恐惧和不安。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吗?
就在姜槐心有余悸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时一个清脆悦耳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声音在他床边响起。
“哟终于醒了啊大哥哥。”
这声音……姜槐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是九局那个看起来娇小可爱,实际上却可能藏着什么恶趣味的芙兰医生。
他疲惫地捂着额头,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
“芙兰医生……我睡了多久?
轻快的脚步声在床边停下,她似乎在打量着姜槐。
然后用一种带着笑意的语气说道。
“嗯……让我想想哦,你这次睡得可真够久的,足足有——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半年呢。
“半年?!
姜槐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太妙,但还没等他细想,芙兰医生接下来的话更是如同晴天霹雳。
“嗯哼哼~
芙兰医生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轻笑,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得意和……邪魅?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让我怀上你的孩子了哦,大哥哥~不对应该叫.孩子他爸。
“什——?!姜槐猛地坐起身子,因为动作太猛,差点扯到身上的监测仪器。
他惊骇地转过头,看向床边的芙兰医生。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瞳孔骤缩!
芙兰医生确实站在那里,依旧穿着那身象征着专业的白大褂。
脸上也依旧是那副娇俏可爱的模样,甚至还对他眨了眨眼。
但是,她那娇小的身躯,此刻腹部却高高隆起,白大褂都快要遮掩不住那明显的弧度。
她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得意、满足和一丝病态占有欲的邪魅笑容,正定定地看着他。
“不不不!!不要啊!!怎么又来!!!!???
姜槐感觉自己的理智快要崩断了,眼前这诡异又惊悚的一幕,比刚才那个末日废土加病娇雏雪的噩梦还要让他崩溃。
他发出了绝望的哀嚎,双手抱头,几乎要蜷缩起来。
“呼——哈——呼——
突然,他又一次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他终于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姜槐瞪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感受着心脏依旧在疯狂地跳动,冷汗再次湿透了睡衣。
他僵硬地转动脖子,小心翼翼地看向床边。
那里空无一人。
没有雏雪,也没有挺着大肚子的芙兰医生。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平静。
“……姜槐愣了好几
秒,才终于意识到,刚才那个……竟然又双叒叕是一个噩梦!
连续两个嵌套的噩梦,一个比一个离谱,一个比一个惊悚,几乎要将他的精神彻底搞垮。
他无力地瘫倒回床上,望着天花板,感觉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到了极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或者干脆已经疯了。
就在姜槐内心庆幸,以为终于逃离噩梦的泥沼,回归现实的时候,一个温柔而略带关切的女声从病房门外传来。
“姜槐?你醒了吗?
是霜冉。
听到这个声音,姜槐内心瞬间涌起一股狂喜。
霜冉!太好了……终于回归现实了!
霜冉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而可靠,我太爱你了,小狐狸。
“霜冉!我醒了!快,快进来!!让我抱抱!
姜槐激动地喊道,声音都有些颤抖,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房门被轻轻推开,姜槐满怀期待地抬头,准备迎接霜冉那温柔而妩媚的身影。
然而,当门完全敞开,出现在姜槐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僵硬。
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彻底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所有噩梦加起来还要强烈的惊悚和绝望。
站在门口的,哪儿是什么霜冉!!
那一套深黑色的铠甲,那一身黑气。
这他妈是暗帝啊!!
而且这暗帝铠甲外面,穿着的,竟然是一套……女仆装?!
纯白色的蕾丝头饰,蓬松的黑色连衣裙,白色围裙,以及……丝袜?!
当暗帝走进房间时,原本温柔的女声突然变得粗犷而低沉。
如同金属摩擦一般,正是属于暗帝的声音。
“桀桀桀……主人,亲爱的……
暗帝用粗犷的声音,夹杂着令人恶寒的肉麻语气说道。
“人家来服侍你了……来吧,抱抱!!!
“啊啊啊啊啊啊!!!
姜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如同见鬼一般拼命往后缩,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眼泪和鼻涕都快要流出来。
一边哭喊一边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到了冰冷的墙壁,再也无路可退。
“你不要过来啊!!!
就在姜槐彻底崩溃,以为这已经是噩梦的极限时,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拉开。
“哐当——
夜风呼啸着灌入病房,冰冷的月光洒了进来。
一个更加庞大,更加恐怖的身影,出现在了窗口。
百骸那个肌肉虬结如同钢铁巨人一般的百骸竟然也穿着一套明显小了好几个尺码的猫耳女仆装!
紧绷的布料几乎要被他**性的骸骨撑破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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