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张队！”
“都是应该的！”
张队见柳倩乖乖地将符纸贴到身上，不由笑了笑，冲腿妹使了一个眼色，便带着她离开了病房，反正病房里面还有几个外围成员，足以保证符纸正常生效。
嘭！
房门关上了。
腿妹有些不满：“张队！她都可怜成这样了，你也怀疑她是真凶呀！”
张队嗤笑一声：“你知道为什么我能当上咱们南江外勤大队长么？”
“为啥？”
“因为……”
张队顿了两秒，满是胡茬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明明手下高手如云，却仍然无比稳健！”
腿妹：“……”
稳健？
稳健你个头！
她撇了撇嘴：“陆羡和沈青栀都开车去抓真凶了，您还这么稳健呀！”
也就是柳倩这个普通人不认识符纸。
不然说不定会受到多大的心理伤害。
“稳健又没坏处！”
“一张符纸一千块，反正算在您的头上。”
“……”
张队有些心疼地嘬了嘬牙花子，却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等会测试完了，没别的情况，你去提一辆车，把柳倩送出南江市吧！”
腿妹摇头：“怕是不行！”
“为啥？”
“我未成年，还是假肢，不能开车呀！”
腿妹指着自己的腿一脸认真，顺便亮了一下腿上的跑马灯。
张队嘴角抽了抽：“那就再带个能开车的同事一起！”
腿妹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一定要去？”
张队白了她一眼：“因为现在能站着说话的执事就你自己了。”
腿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您的意思是，那个凶手还会找上柳倩？”
张队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他当着我们的面杀死韩欣，已经摆明了要挑衅我们，如果他还有余力，很有可能会再次找上柳倩。等会你送她的时候，在出南江市之前，所有人的手机都不能开机。”
腿妹点了点头：“嗯！”
……
四十分钟后。
陆羡和沈青栀已经到达了大学城附近，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一脚刹车。
两人飞快打开车门，朝目的地奔去。
这奔跑的姿势，充满着希望。
沈青栀的目标是五万奖金。
陆羡的目标……
娘的！
这个凶手戾气这么重，大概率不是正常的异人，按沈青栀的说法，入魔者和怨灵没有本质的区别，所以自己这次，只要把这个凶手逮住，很可能复制他的异术。
必须得抓住他！
他看向沈青栀：“能确定他的具体位置么？”
“放心！”
沈青栀眉骨处隐隐发着光，神情自信无比：“感应很清晰，肯定能找到。”
很快，两个人就赶到了一个老破小的城中村。
虽然附近有一个大学城，但这个地方整体而言开发程度依旧不算高，加上现在的准拆迁户不好糊弄，所以大片的地皮都没有拿下，城中村在这里并不罕见。
城中村里面路灯很暗，一开始陆羡还怕看不清，却没想到视觉比白天还要灵敏，也不知道是不是摆渡人的能力变强的缘故。
在城中村里七转八转，两个人最后在一个小院子门前停住了。
“确定是这里么？”
“确定！”
院门没有关。
两个人朝院子里望了一眼，只见院子面积不小，里面盖着一层三层小楼，不过这小楼跟平常自建房不太一样。
每一层都有走廊，整整齐齐的房间都正对着走廊，楼下凌乱地摆着各种电车。
电车篓里装着头盔，黄的蓝的都有。
这很像一二十年前单位分配的员工宿舍，陆羡小时候住过这样的，据说是爸妈留下来的，后来因为年久失修就给拆了。
因为是小产权，所以只赔了五万块钱，还差点被混蛋二叔抢走。
从那以后，陆羡经常有跟这个老醉汉断亲的念头，要不是后面自己一场大病，老醉汉表现还算OK，估计两人就彻底分道扬镳了。
老醉汉坑自己的时候不当人，但也不希望自己死。
啧啧，有些触景生情。
沈青栀则是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这种破旧拥挤的地方，抖音里还真没见过！
陆羡轻轻吐了一口气：“看来来对地方了！”
电动车。
红蓝头盔。
外卖电话杀人案。
都连起来了。
“快去看看吧！”
沈青栀点了点头，直接大踏步走了进去。
现在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
虽然不少房间都亮着灯，但院子里面并没有什么人，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三层，停在了走廊最尽头。
陆羡瞅了一眼门锁，又瞅了一眼沈青栀：“你撬还是我撬？”
“这东西需要撬么？”
沈青栀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想一个更加简单粗暴的方式？”
陆羡点头，抬起脚就准备朝门上踹。
沈青栀嫌弃地把他推到了一边，飞快朝门上贴了一张符纸，只听“啪嗒”一声，门锁开了。
陆羡：“……”
你管这叫简单粗暴？
真就万物皆可符纸呗？
就尼玛离谱！
沈青栀撩了一下头发，做了一个行动的手势，便用最帅的走姿进了房门。
陆羡咧了咧嘴，快步跟了上去，顺便把门带上。
“啪嗒！”
房间亮了，没欠电费。
环视了一圈，这是典型的公寓房，跟酒店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一个小厨房。
陆羡顺手抚了一下桌面，摸到了浅浅的一层积灰，看起来应该是挺长时间没人住了。
屋内布置看起来比较正常。
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却显得很凌乱，简直就是独居男人的模板。
只是……
陆羡并没有看到怨灵，也没有看到人。
他看向沈青栀，却发现她站在角落里的冰柜前，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
冰柜？
陆羡赶紧跟了过去，抢在她前面，掀开了冰柜盖子。
“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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