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过上如鱼得水的日子。
白天睡到自然醒,夜晚美美打扮一番,先有温润如玉师兄做入幕之宾,后有风华绝代师弟玩心跳刺激,蒙眼情趣。
夫人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微微一笑:很快,她就能过上梦寐以求的寡妇生活了,至于嫁给谁?抱歉,千辛万苦才盼到死老公的好日子,怎么能跳入苦海呢?
“夫人。”贴身侍女阿信过来回禀事情:“最近府上发生了怪事。”
夫人很惊讶:“是妖魔鬼怪的事情吗?”
不可能啊,整个京都最好的两个阴阳师来此夜夜放纵,恨不得把门槛都踏烂了,每到天亮再三催促才不舍离去,怎么会容忍妖魔在眼皮底下呢?
阿信摇摇头:“并不知道是不是妖魔呢。”
夫人抬起眸子,讶然:“那是什么事呢?”
阿信说:“厨房里的鸡死了。”
夫人笑笑:“说不定是病死,或者饿死,亦或者被猫狗咬死。”
死一只鸡,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家里每天吃掉的鸡,足足十几只呢,死掉的鸡又不是不能吃,不给主人家吃,下仆们很乐意去分享一只刚死的鸡。
阿信表情很奇怪:“那只鸡,既不是病死,也不是饿死,是被咬死的,不是被猫狗。”
夫人:“不是被猫狗?难道还能是人不成……”
最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夫人注意到阿信的表情,提高了声音:“真是人?”
阿信点点头:“是人牙齿留下的痕迹,被发现的时候,整只鸡没有一点血液呢,身体被抽干了。”
这是……家里闹人耗子了?
一开始,只是死了一只鸡,到了第二天,阿信说厨房又少了一只活鸭,第三天是一条大黄狗……
第五天时,名为“无用”,读为“废物”的家老们再次携妻儿出逃,他们在京郊有温泉的地方建立了一座房子,用来猫冬,至于夫人和病秧子的死活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夫人亲自带着帖子,来到阴阳寮。
阴阳寮为官方机构,专门处理“疑难杂症”。
今日本该是安培晴明当值,但白狐之子爱避物忌,躲在某个破破烂烂的小房子里偷懒,撩起眼皮子欣赏小院子里杂草横生的野趣。
他满脑子里,都是什么时候才能天黑?
什么时候才能去见夫人呢?
阴阳师日日从府邸里衣衫凌乱地出来,白皙结实的胸口上,红艳艳的抓痕叫随性的式神感到不可思议。
雪女捂着鼻子:“晴明啊,你身上女人的味道,都快把你腌入味儿了。”
与其说安培晴明身上有女人香,不如说安培晴明恨不得把那女人像妖怪吃人一样吃到自己肚子里,原本清冷孤傲如恒古不化寒冰的疏离冷香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甜蜜的,温柔的,柔软的香气。
这对妖怪们来说,实在是很奇怪的事情。
尤其嗅觉灵敏的妖怪们,这段时间躲着安培晴明走。
安培晴明抬起手臂,宽大的袖子滑落到手肘,露出手腕上一个鲜红刺目的齿印。
留下齿痕的人,被他抱在怀里,轻盈得像一片羽毛,害怕羽毛飞走的阴阳师实在是过分了点,即使是对方哭泣着求饶,也极为恶劣,直到湿润的嘴唇贴着手腕,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纠缠间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大天狗目睹自家阴阳师“放浪”看着手腕傻笑,摇头:“又来了,又来了,怎么会有人陷入情爱,像换了个人一样。”
白狐模样的小狐狸摇摇尾巴,语重心长:“这就是唐朝的谚语“妻妾不如偷”吧。”
姿态闲适的阴阳师忽然坐起来,跳下回廊,脚步匆匆地走出去。
妖怪们隐去身形跟上来。
“晴明,要回去当值了吗?”
“不当值。”
这破班不上也罢,钱粮不会少他一分,毕竟谁都不希望大半夜有妖怪上门要债。
“那你回去做什么呀?”
妖怪们好奇极了。
要知道,安培晴明偷懒,从不半途而废。
勤恳上班从不与晴明结缘。
下午的风掀起阴阳师的衣袖,一抹艳色掩藏在白色的浪花里。
阴阳师的声音快活起来,仿佛迫不及待要见到心上人的少年人一样,不再有往日的冷淡倦怠,也没有摸鱼的悠闲懒散,只一味的期待和欢喜。
“我闻到了夫人的味道。”
“夫人来阴阳寮了。”
青年弯弯眉眼,嘴角勾起,不知道说给式神还是说给自己听:“唐朝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是再动人不过了。”
只是分别了一夜。
他对夫人的思念,已然入骨。
雪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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