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含着脸,没有回答。
她眨眸,踩在他那烫人青筋上,绸缎似的发落到他脖颈和脸庞边,散发着痒意。
她问:“那辟星呢?”
她不甘落后,学着他,生涩地与他咬耳朵。
他呼吸一窒。
年年翻开衣裳的边沿,大着胆子露出被柔软小衣包裹的小鸟喙。她半是天真,半是坦诚,给他瞧上面绣着芍药的花纹,随后,一双雪白的臂膀勾在他脖后,含娇带怯地轻声说:“辟星……有没有期待我?”
天真的吸引最为致命。
辟星尚未反应过来,已然吻入她的口中。
夺取。
侵略。
每一寸甜肉都被唇舌抚过,沦为欲/望的囚徒。
同心锁叮铃铃响动,在寂静的房中响动。
这是年年学会使用这个危险逃奴的第一次,却不是最后一次。
卑劣的逃奴远比她想的更没规矩、更大胆。
更捉摸不透、更不敬神明。
他是一个无所顾忌的个体,只依托她而存在。
像是风若不吹动草叶,就不能被感知为风。
年兽祭祀的集会上,她作为被选中的年兽,赤脚走上神塔敬拜。
那条地位低微的狗亦步亦趋爬上来,在她敬拜,面对塔下群兽时,手指如一尾恶毒的蛇,钻入洁白无瑕的祭祀群中,俘获了她。
年年呼吸急促,在群兽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颤抖着洁白的手,将饱含着众兽心愿的香插进神柱中。
如同她于一塔之隔,在墙后,成为了辟星的神柱。
奇怪,为什么逃不开呢?
她的指甲扣在围墙上,指腹泛着灰白的墙灰,塔下的兽在碰撞中成为了渺渺虚影,无法被视线捕捉。
年年能感受到的,只有他。
能触碰的,只有他。
神明……
可神明会看见。
神明会知晓她的想法,他的愿望。
他掰开她,看见了一切。
这一刻,成为了他的神明。
天蒙蒙,下起了雨。
神塔下跪拜的众兽,仰着头,欣喜若狂:“感谢天赐甘霖!神明听见了我们的声音!”
年年咬着唇,颤颤地扶着墙,勉力站稳。
衣料被雨沾湿了,黏在身上。
她双目上翻,看见天空落雨,指尖和欢呼雀跃的兽群们一起喜悦颤抖。
“感谢天赐甘霖!感恩神明!”
“神明赐福!”
她在恍惚的,听见了辟星性感的、将她击溃的声音:“感谢您……天赐甘霖。”
雨水沾满她全身,落到她白皙的脚脖上,被舌尖卷去。
他哑声笑:“呵,好不容易求来的,别浪费。”
年年脑袋一片空白,倒在他的怀里。她被送到床榻上,浑身发烫。不知来了多少兽想要探望她,通通被挡了出去,不允许靠近她的床榻。
连仙侍都见不到她。
院落的门被锁着,没有兽能够打开。
年兽们都说,年年被神明看中了。
有兽说在幽茶院外听见了男女欢乐的声音,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年年在言语的河流上成为了高贵神明的宠儿。
“兽是这样的动物。毕竟——她和旁的兽不一样,不愿意吃人。”年兽们嬉笑低语,“就算这样,怎么可能干干净净、没有欲念?”
“她有欲念,她对神明不轨。”
另一只兽八卦道:“不过是顺从了自己的欲念。算什么不轨。年兽的寿命算不得长,兽生得意需尽欢嘛。”
可没有兽知晓,她被锁在床上,并非是神明的宠儿,而是潜伏在床底的逃奴,霸占了她的身心。
他们在一起。
没有人能看见他们。
没有人能打扰他们。
任何人都不允许。
摇晃的铃铛不再是允许奴隶爬出来的准则,而是贪欢无度的证明。
她脑子要坏掉了。
她要坏掉了。
除了他以外,她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他是为她留下的,为她存在的。
“星,坏了,”她只好哭救,“要坏掉了,唔啊……”
她趴在床上,感觉到灵魂被钻入,被细细啃咬,直到双方契合得完美无缺,没有任何间隙。
他毫不留情,与她灵魂一体。
她感到完整,像是月亮归圆。
他伏在她身后,金眸晦暗,抚过她汗津津的发,说道:“年年,我想和你一起走在路上。”
她黑睫微颤:“为什么?”
“我想。我不愿只在暗中见到你。只在众人背后……不够。”他踌躇片刻,低声道,“你的白日,也是我的。”
年年想起他的话:“不行的,你是逃奴,会被抓起来。”
他忿忿咬她:“可我在等你。我花上整整一个白日等你。”
年年朦朦胧胧道:“你的时间……很值钱。”
他擒住她:“你用钱来计算吗,嗯?年年,你要买我吗?买下我之后呢,这笔账该怎么算?一个拥抱值多少钱,吻你值多少钱,干/你值多少钱?”
他咬着牙,狠狠道:“我只想在你身边。”
她忽然意识到,辟星说的话没有错。
其实,辟星是她的东西。
是她的奴隶。
她应声而落的狗。
只要她愿意开口。
-
等年年醒来的时候,指尖酥麻,一动不能动。
窗外仍旧下着雨,一个罩着头纱的女人,坐在窗前,双腿交叉,端坐着看她。女人的面目不太能够看清,但是额头上有三枚赤青色的羽印,很是眼熟。
她静静地看着她,启唇说:“就算他是条随便就能打发的狗,你还是没有离开他。”
年年一愣:“谁?”
“辟星。”
“你是谁?”
“在这里,无所谓是谁。”女人微笑:“你很喜欢他,是吗?”
年年蜷在柔软的被褥中,红唇被吻得肿了,泛着光。她点头:“我……喜欢。”
“他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年年垂目,“我不知道……我……我没有办法拒绝他。”
女人轻轻笑了一声:“他给你下蛊了?”
年年怔了怔。
女人低喃:“他和你融为一体,真没料到,竟然被他算计了进去。你该醒了,年年。”
天空破碎,大雨停滞,时空停转。
尔后,年年的意识回拢,归于辟星昏迷的那个雨天。
种种不过刹那瞬间。
蒙蒙的雨飘落在年年脸庞上,她的同心锁兀自嗡鸣着,锁着那抹滚烫,归于她的心魄。
她捂着心口,听见生着赤青羽印的苍宁缓声道:“你要死了。”
年年抬头。
苍宁又道:“在你被泓夺走一魂之后,你濒临死亡,不过,在辟星的身边,你不会轻易死掉。”
年年眼波盈盈,呼吸急促:“所以……”
“所以,辟星将他拿到手的一魂,给了你,用同心锁镇住,好叫这一缕魂不至于脱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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