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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伦理道德

小说:

与她难和

作者:

梨酒儿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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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其实没有发生什么。

真正发生了事情是在上周一,十天以前。

闻禧目光不自觉往下,在盯着他胸膛看。

他的肉很硬,胸肌腹肌都很结实,平常衣服包裹得很完整,只有现在裹着浴袍,露出半边胸口,让她忍不住想,如果把脸贴在上面一定感觉不错。

可惜上周一那时候她没有想起来要试一试。

“乱看什么?”年闳肆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又把浴袍拢了拢紧,视线冷漠的警告闻禧。

闻禧不悦,移开视线。

“我下周要去参加一个训练营。”闻禧说出她今天晚上来的真正目的,“要去半个月。”

“你们学校的活动?”年闳肆转身去拿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水,浴袍被他完全裹紧。

“不是啊,我要请假去。”

闻禧因为要请假,才来征求年闳肆的同意,她需要年闳肆和他们导员说一句,不然她请不到这么长时间的假。

她现在是大四下半年,回到学校来上三个月的课,虽然不用再住在学校,但要半个月不去,以她自己的能力还做不到。

所以必须来找他帮忙。

年闳肆追问:“什么训练营?”

闻禧有点心虚,她硬着头皮说:“我们专业相关的。”

一看她这样子就没说实话。

年闳肆拒绝:“不行。”

一听他说“不行”,闻禧就被点炸了,她又不是去做坏事,为什么就不行,凭什么他就说不行?

她气愤的看着他,只觉得在这方面年闳肆实在过分,他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否定她,也从来不会支持她的决定,好像同意一句对他来说是什么要命的事一样。

“为什么不行?”

“没说实话。”

年闳肆还不知道闻禧的德性,她不说实话就是憋着坏屁,闷在箱子里默默的,放出来能把人吓死那种。

闻禧深吸一口气。

“你这样的,就叫专制,叫做独裁!你别以为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就来限制我的行动,我做的事和你比起来,还到不了你的万分之一。”

闻禧说再多也激怒不了他的。

年闳肆的情绪一向稳定。

他走过去倒了一杯水,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距离闻禧大概三米远,他垂眼,波澜不动的低头喝水。

房间内一时陷入凝滞。

这让闻禧想起,上周一的早上,他也是这样坐在她对面,沉默的喝水。

那天年闳肆原本约了人谈事情,从不喝酒的他少有的喝了两杯,闻禧喊不舒服,滚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打电话非要年闳肆过来,给她带药。

女孩子喊肚子痛,他猜测是生理期,于是给她带了止痛药。

她的房间他平常并不会进去,原因在于实在太乱,年闳肆不想踏足,同时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闻禧是女孩子,总有不方便。

但她哭得很厉害,年闳肆差点就要打120拉她去医院。

闻禧身体总不好,前两年感染发烧几次,还有小毛病住了院,年闳肆很关心她的身体健康,每次住院都是他亲自守着她。

她生理期的时候更加,疼得整个人没了血色,那是年闳肆唯一放纵她的时候,允许她靠在他手边——

她靠着他似乎就能好点。

年闳肆此时给她倒了一杯水,把药送到她嘴边,闻禧吃了药后,喊着更痛了。

是肚子痛,不是小腹痛。

她说水有问题。

水能有什么问题。

年闳肆当她又在闹,于是他倒了一杯喝。

没喝出什么来——

他不该喝那杯水。

闻禧喊了会儿痛,突然没声了,埋着脑袋在枕头里,他皱眉去掰她头,摸到脸颊一手的湿。

她眼睛很大很亮,含着泪水泪汪汪的,问她怎么了也不说话,年闳肆正要打电话喊司机准备车,她突然贴过来,捧住他的手,轻轻亲他的手心。

她像一个饥渴的孩子需要抚触。

年闳肆当时已经觉得不对。

他一向冷静,情绪波动甚少,在他停顿了几秒来不及制止闻禧时,她已经含住了他的手指。

她小声隐忍的,抽泣着偷亲。

舌尖湿润。

发出细微的水声。

她当时可怜无助的神情让年闳肆不忍。

他皱眉,俯身试图去安抚她,她却仰起头,来咬他的下巴。

她的牙齿有些锋利,轻轻咬住后陡然用力,像个受尽了委屈小孩子,对他又气又爱。

“你根本都不知道……”她继续抽泣,又咬一口,嘴里在含糊说着委屈的话。

他试图按住她,她却黏在他身上不肯离开,好像只有皮肤紧贴才能缓解她的难受,她哭得年闳肆没办法对她强行用劲——

他知道闻禧有多瘦,是他一手掐下去手腕会断的程度。

他这样铁血冷漠的人,也从来不忍心对她下重手。

而闻禧似乎更加察觉什么,她更放肆,咬过之后又心疼的亲了亲她牙齿留下的咬痕,他浑身紧绷,接着她又来解他的衣服扣子。

大脑被怪异的信号支配,随着陌生的酒精逐渐侵袭意识,连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都在几分钟内被击垮。

年闳肆此生都没想过他会在强大的意志力下选择了纵容——

某一刻放松,纵容了她的行为。

于是就在那一刻他彻底坠入了深渊。

年闳肆凌晨三点醒来。

他睡在那张粉白色的床上,身下是他并不熟悉的丝绸触感的床单,太滑腻,他不是很喜欢。

床单很乱,乳白色痕迹半干,他有种宿醉后的头疼欲裂,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他从不喝酒,那些模糊又陌生的记忆令他心坠入黑暗。

那瞬间他的心情异常复杂。

他几个小时前像完全失去了理智,而可怕的是,在清醒之后,他清楚记得失去理智时他做的事。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么棘手。

偏偏是闻禧。

是他亲自教养的人。

浴室里传来水声。

年闳肆的听力视力一向极佳,他套了衣服起来,看到闻禧正穿着小吊带,在水池边洗内裤。

听见声音,闻禧回过头。

她手腕上一圈红色痕迹,看到年闳肆的瞬间,她明显紧张的身体一僵,但她自我调节的很快,回视过去,在年闳肆没有开口前,她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她深感会迎来一顿严厉的斥责。

两人安静的对峙中,年闳肆移开视线,先开口,“把衣服穿好。”

“我穿好了的——”闻禧下意识就反驳,拿着内裤抬手,吊带一边从肩头滑下来,才想起来,她的内衣在水池里,内裤在手里。

内裤这样私密的东西,在年闳肆看来都不应该展示在人前。

闻禧从衣柜里随便拿了身睡衣,她在浴室快速的穿好,出来时,看到年闳肆在收拾她的床单。

他的后背依旧沉稳严肃,此时更像是在销毁某种证据。

那张充满暧昧和某种记忆的床单。

年闳肆把床单折起来放到一边,转头看向身后正盯着他的闻禧。

从他的视线中,闻禧有些心虚。

是,她非常心虚。

她在醒来之后回忆,关于那杯水。

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那里面有东西纯属意外,而至于她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说起来就有点长久。

她只希望年闳肆不要想起来追究事情的原委。

她不是好孩子,她有私心,但她真的没想要做坏事。

她此时在想,如果她解释了,年闳肆会不会信她。

年闳肆神情严肃又复杂,他一时没有说话。

他沉默的靠在桌边。

许久后,他看向她,开口:“这件事,是我的错。”

他没有说要追究,那杯水是不是有问题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做了这样荒唐的事。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想怎么解决。

眼前的闻禧是一直以来喊他哥哥的人,在年家住了近十年,外人眼里看来,她早已经是年家的女儿,甚至这段时间,年松吾在为她准备婚事。

呵护在羽翼下的人,管教归管教,他从不会伤害她。

而这件事对她的身体和心理都是伤害。

是他造成的。

这有悖道德,不仅如此,年闳肆老派守旧的思想让他并不提倡婚前发生关系,身体结合应该是结婚之后的事。

而他和闻禧永远不会有结婚这一说。

所以这是年闳肆狠狠在自己道德观上砸了一锤。

他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闻禧很渴了,但不敢倒水喝。

她小心舔了下嘴角。

他看到她舔嘴角,眉头皱得更深。

因为他想起某些画面。

那些画面让他觉得自己更加罪恶。

他在想,他是否对闻禧造成了伤害?

他该怎么弥补?

他现在该怎么面对她?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年闳肆任何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偌大的年家他也管理得当,这是第一也是唯一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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