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愚者斜视卡芙卡。
“我要你扮演阿刃,引开即将到来的云骑以及景元的那个云骑骁卫,彦卿。”卡芙卡笑说。
“然后呢,救我好朋友的部分去哪里了?”愚者歪头问。
“别急呀,”卡芙卡笑着说,“我知道符玄的穷观阵可以探知人的记忆——那东西对你来说很危险不是吗?”
“我会先暂时以言灵封住阿刃的魔阴身,这期间我无法行动,而你就先去引开云骑。等我压制魔阴身完毕,我就去救悼歌——不过恐怕咱们得等上一等。符玄要审讯悼歌,那时就是最好的行动时机。”
“哎呀,”愚者皮笑肉不笑地拉长语调说,“你真贴心,那就这样说好了。”
“那么请吧,我要开始了。麻烦我们的愚者快快梳妆打扮,登台演出了。”卡芙卡微笑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既然你那么期待我的演出,我又怎么能让你失望呢?”愚者优雅地抚胸欠身致意,夸张地表现出一副感动不已的神情,“请放心,我绝对会为你们献上一出集趣味、戏剧性、深度和人生价值的标准欢愉剧目……”
“本来放心的,”穹说,“这下不放心了。”
“不放心?不放心也没用,谁叫你们这样拜托我了呢?”愚者笑眯眯地掏出一张阴阳怪气的笑脸面具戴在脸上。
那面具一瞬间燃起幽绿色的光芒,等光芒散过,站在那里的已经变作一个瘦长的男人,同站在卡芙卡身边的刃简直是一比一复刻——只是除了那边那个脸上一副笑眯眯的神情。
“……”刃阴沉地注视着愚者。
“怎么,”愚者有模有样地挽了个剑花,笑吟吟地问,“不像吗?”
卡芙卡笑出声来,说:“我觉得不错。”
“呃,”穹一言难尽地摸了摸下巴,说,“我觉得,刃应该不会做这种表情的吧……”
“你这是刻板印象!”愚者气愤地说,“魔阴身面瘫就不能笑吗?我作为假面愚者,誓死捍卫每一个冷脸寡言的闷葫芦笑出来的权利!就连悼歌都会笑啊!”
“——不过嘛,”下一秒愚者立刻变脸,笑说,“我愿为精彩的剧目牺牲。我知道你心中的刃是什么模样——”
他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将那副笑脸变作一副阴沉如水的神情,同时压低了声音,说: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个,你,不是其中之一……”
愚者换了个姿势,用右手捂着脸,发出癫痫般的低哑笑声,说:
“丹恒……我们的罪孽何时偿还……”
“对味了!太对了!”穹竖起大拇指,“就是这个。”
“……”刃阴沉地注视着穹和愚者。
可怕。穹悄悄往卡芙卡身后挪了挪。
“很好。”顶着刃的脸,莱尔笑眯眯地收起剑,说,“那么,那边的魔阴身老叔和卡芙卡就拜托你照顾了,小星核精。我要去和云骑们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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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者大摇大摆地从太卜司云骑巡逻的必经之路上走过。
这一路上不乏这样的场景:
巡逻的云骑看见他,大喊一声“通缉犯刃!束手就擒!”后,被愚者一手刀放倒了。
他这样轻快地逛了一路街,身后已经倒了一大批云骑,并且,还有许多云骑正追在他身后,大喊“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哈哈——”愚者十分尽职尽责地扮演着魔阴身发作的癫子,一边大笑一边举着支离剑乱砍,这其实十分有难度,毕竟他得避免这些云骑真的被他砍到。
他这种疯癫的大闹很快就将将军的骁卫吸引了过来。
这位少年天才剑客手持飞剑截断他的去路,口中喝道:
“大胆狂徒,罗浮太卜司重地岂容你放肆!”
顶着刃的脸的愚者笑着转身:
“我当是谁,原来是景元的跟班小子……之前那一战还没叫你学会审时度势么?”
彦卿咬牙持剑,剑尖指向“刃”,脚下分毫不退,厉声说:“将军大发慈悲放你们一条生路,你却毫不领情!还口出狂言,打伤云骑,大闹太卜司!我身为云骑骁卫,怎可容你这般挑衅仙舟威仪……即便彦卿剑技不如人,也断不会在此时‘审时度势’!”
愚者静默片刻,笑着鼓掌说:“哇,好热血。”
彦卿掐诀持剑,摆好架势,喝道:“少废话,束手就擒!”
随着他这声话音落下,细长的飞剑接连向莱尔刺来。
莱尔举着“支离剑”格挡,一时之间刀兵碰撞的锵然之声不绝于耳。
“哎呀。”莱尔笑眯眯地说,“小朋友就是沉不住气。但是这样也不错……作为回报,其实我也算‘略通剑技’,我再教教你新的招式如何?”
他举着那柄重剑,却轻松得好像举着一根树枝。愚者轻松地左手持剑,右手背在身后,从容地抬剑架住彦卿的攻击,手腕平稳,剑身都不曾摇动半分。
愚者一边架势,一边笑说:“罗浮剑法讲求轻灵飘逸,在这一点上你的确很强,但是如果你的对手不必和你比拼身法的灵活呢?”
愚者一边说,一边就着架势的力道旋剑劈手,用扁平的剑身痛击彦卿持剑的手腕。这期间他完全不躲避朝着他的肩膀刺来的飞剑,因此那一剑也毫无意外地刺进他的肩膀。
彦卿手腕剧痛,差点令剑脱手,他紧急踩着飞剑后退了几步,感觉到整只手都在发颤,手中的剑也跟着微微发抖。
莱尔笑眯眯地拔出插在他肩膀上的剑,那柄飞剑造成的伤口迅速愈合。
彦卿恶狠狠地捂着手腕逼视愚者。
莱尔将拔下来的飞剑扔给彦卿,说:“你看,这就是丰饶。大力是能出奇迹的,更何况不死之身甚至都不需要考虑防守。我只需要舞着剑乱砍一气,你就会伤到了……”
“……”彦卿沉默不语,咬着牙换为左手持剑,继续冲上来。
莱尔笑说:“你真的要用左手和我打吗?左手不是你的惯用手吧?”
回答他的是彦卿迅疾凌厉的一剑。
莱尔将左手剑换到右手,笑说:“好吧,那我也陪你用非惯用手——唉,像我这样好的老师真的不多了。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哦,想起来了,大力出奇迹!不过,你肯定也不想要变成浑身虬结肉块的筋肉怪……那么我来给你示范一下灵活身法的更进一步——”
愚者轻快地提着重剑左躲右闪,像跳一支快节奏又流畅的舞,以一种刁钻的姿势避开了每一剑,并且只躲不攻。显得游刃有余,从容不迫,让人气得牙痒痒。
愚者抓住彦卿出招的后摇,一个闪身来到彦卿背后,给了这位少年天才一个肘击,一边肘,一边笑眯眯地喊了一声“man!!”。
彦卿向前踉跄了几步,怒气冲冲地回头,出招越发没有章法了。
愚者笑说:“你看,又急。”
他看了看时刻,觉得拖的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神情一肃,口吻凝重地说:“好了,我不陪你玩了。接下来我要使出凝聚了我毕生所学的一剑,希望你严肃地对待……”
“……!”已经累到脱力的彦卿咬着牙握住了打滑的剑柄,死死地盯着莱尔,绷紧了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
少年太过于专注,以至于对面的每一个微动作都在眼中清晰可见,仿佛放慢了十倍。在转瞬即逝的一刹那,他捕捉到了莱尔极快速的抬手,思绪甚至来不及跟上动作,少年已经举剑格挡——
然而,预想中威力十足的剑招没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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