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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十七、伶人那黑白色的回忆

小说:

[崩铁]悲悼伶人为何这般

作者:

月相三十一形

分类:

现代言情

假面愚者笑眯眯地把一坨梅花糕点一样的生物扯出来,说:“你看,猫糕。”

那只被称作“猫糕”的生物像果冻一样弹了弹,发出一声阴阳怪气的muniu。不知为何,悼歌似乎从这没有眉毛的大眼睛猫糕脸上看出了笑眯眯的神情。

“……”悼歌盯着这只猫糕三秒,慢吞吞地、委婉地指出,“它长得很像你……你是把基因给阮梅做抵押了吗。”

“哈哈!”愚者乐得笑出声来,“不是。但是你说的也很好玩……总之,这个猫糕送给你,挺好玩的不是吗?”

悼歌沉默地盯着猫糕阴阳怪气的笑脸,完全不想伸手去接。

然而这只猫糕物似主人形,充分发挥了假面愚者不要脸皮的特性,从愚者手中一个弹射到他的头顶,心满意足地拉伸了几下果冻状的身体,将悼歌理好的头发全部蹭乱。

悼歌消沉地伸手去拨那只猫糕,被它以一种刁钻的身法躲开了。

“……”伶人郁郁放弃,转而说,“去到仙舟之后,你尽量不要人前露面……我会和之前遇到的那位行商罗刹一起进入仙舟,你暂时不要进去。”

“哎哟,忒利斯提斯,”愚者立刻叫唤开了,“你怎么这样?你撇下我,跑去和那个净庭教会的玩?”

悼歌解释说:“我没有不带你玩……只是我需要确保星穹列车上的丹恒下车。”

“丹恒?……哦,你说那个前任饮月君。罗浮不是放逐了他?”愚者歪头,“你要怎么让他下车?”

“很简单,他在列车上的同伴会下车。”悼歌说,“如果他担心同伴的安危,那么他一定就也会下车。”

“欸,我有一个主意!”愚者笑嘻嘻地举起一根手指头,“你说我假扮成那个星核猎手去星穹列车上溜两圈怎么样?刃追着他砍了这么多年,他肯定对刃的脸有心理阴影……包他下车的。”

“……”悼歌沉思片刻,说,“那也可以。但应该用不到这个方法……因为刃现在就在罗浮上。只要丹恒知道这一点,他就会下车的。”

“好吧。”愚者遗憾地放弃。

“不过,忒利斯提斯,你不是要重生建木,摘取建木果实吗?为什么要让那个丹恒下车?”愚者摸了摸下巴,说,“他是前持明龙尊,虽然他转生不完全……但是转生不完全,约等于完全不转生啊。万一他到了罗浮,开了鳞渊镜古海,咱们不是凭空给自己添麻烦?到时候又打云骑军又打星穹列车,场面可就混乱啦——虽然我觉得这样也挺不错。”

“没必要和他们打,”悼歌说,“我们并不是为毁灭罗浮而去。”

愚者绿色的眼睛盯了悼歌有一会。

半晌,他若有所思地说:“忒利斯提斯,有时候你的心思真好懂啊。我有和你说起过你那不必要的怜悯心过剩的问题吗?”

愚者继续说:“我们都是坏人啦,你怎么还想着减少死伤呢?你要星穹列车和丹恒下车,是为了防止幻胧计划得逞?可是幻胧得逞与否都不影响我们拿到建木神实呀?更何况,我们正在犯罗浮的‘不赦十恶’,成为仙舟联盟通缉的重犯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就算你阻止了幻胧也不会改变这一点。”

“……”

悲悼伶人沉默片刻,神情郁郁地说:“你让我找找理由。”

伶人想了想,说:

“首先,幻胧不会真的兑现承诺。”

“等到建木果实生成的时候,她一定毁约。她作为绝灭大君,天生爱看人绝望……因此丹恒的下车很有必要,因为我们很有可能需要从幻胧手中虎口夺食……到时候,你可以凭借你优秀的逃跑能力带着一部分建木神实扬长而去,但留一部分给幻胧塑成肉身,这样,怒发冲冠的幻胧将不得不去和神策将军、饮月君丹恒、星穹列车等一系列重磅级选手近身拼刀,而你全身而退,从容看戏。”

“哎呀,所以我喜欢你,忒利斯提斯,天才啊!”愚者双眼发亮,为伶人的描述笑出声来,他雀跃地说,“听起来真不错,这可是能戏耍令使的好机会。还有呢还有呢?”

“其次,”伶人说,“你就当我又在犯精神病吧。”

悲悼伶人消沉地说:

“虽然我的确正在变成一个罔顾别人性命只为达成自己目的的恶徒,既违背悲悼伶人的信条,又违背普适的道德准则……虽然在寰宇中,生命的逝去就像融化一朵霜花一样稀松平常、悄无声息。然而……”

悲悼伶人越说,声音越哽咽,浅蓝色的眼睛里也汇聚起雾气。最后他没能说完这句话,在话音含糊的末尾他停了下来。

他紧急将一张哭泣着的面具按在脸上,遮挡住此时的面貌。泪水顺着他遮挡不住的下巴落下,滴在地上。

站在一边的符玄一头雾水。

这也真莫名其妙!这悲悼伶人为什么哭?刚才的话题哪里有让人悲伤的部分?

然而一边的愚者一定十分清楚这莫名其妙的悲伤的症结所在。

他立刻举双手投降,怪叫着说:“哎哟!我刚刚开玩笑的啊!错了,错了!别别,冷静点。想想你的终极目标,再想想你的病!你这样情绪起伏,说不定活不到你愿望实现那一天啊!”

“……”

悲悼伶人的失态只维持短短几秒。片刻后,他将面具取下来,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至常态。

伶人滑稽地顶着一张泪痕未干的脸,头上还盘踞着那只笑脸猫糕,坚持继续将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然而,我还是希望能够将那些如朝露一样的生命留存得再久一些、不必要的死再少一些。”

悼歌如是说完,消沉地说:“就是如此。我已经阐明我的想法,现在你可以嘲笑我虚伪和软弱了。”

“哎呀,”愚者松了一口气,笑起来,“如果你不是忒利斯提斯而是别的什么人,我肯定就这样做了,毕竟我不在乎事实如何,只想要开怀大笑——如果被我嘲笑的人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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