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持明龙尊的我怎么在提瓦特![原神]》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老胡是村里的棺材匠,有时候有会兼职一些丧葬事宜。
今年情况不好,死的人多些,但棺材的生意并没有因此变兴旺。
活人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顾念死者的尊严。
老胡看着雪地里僵硬的尸体叹息,尸体头上有一个大洞,红白的内容物冻在头上,怀里揣着空空的谷袋。
八成是偷别人吃的别打死了。
罢了,干这行久了,是见不得有人曝尸旷野的。
他拍拍那年轻尸首上的雪,白雪无情,粘得人满头满脸,老胡艰难地凭轮廓认出了他的身份。
真是熟悉的面容啊,好像是村里那个著名的混世魔王。
“嘿哟,你小子前些年还满街乱逛,往我院子里吐口水,今天怎落到这般田地?”
老胡想笑,酝酿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声笑声。
半晌,雪地里响起了长长的叹息。
“还连累我替你收尸。”
尸体被低温冻得僵硬,死沉死沉的,老胡人到中年,力不从心,他试图将尸体从雪地里拖出来,几次下去皆以失败告终。
手指渐渐僵硬无知觉,弯曲都很费力,老胡无奈地将手哆哆嗦嗦地揣进袖子里,呼出的热气遇冷凝成白气,一团团地向天上飘去,将男人的眉毛染上霜。
要是来个人帮帮忙好了,我老胡还有些家资,出钱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抛尸抛得也太偏了,四周都荒无人烟,这混小子平日里到底有多招人恨啊。
沧桑的男人正漫无目的地思索着,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冷淡的人声。
“需要帮忙吗。”
“哈?!!”
老胡被突然出现的问候吓了一大跳,忙扭身去看来者,险些因为动作仓促跌坐在尸体身上。
那出声的人果断伸手,拉住老胡臃肿的大衣,这才让他有了站稳说话的机会。
那人带着高高的帽子,一席拖地的长袍把身子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用黑布罩着脸,只能依稀从声音听出来是个年轻的男子。
这荒郊野岭的,真可疑。
“需要帮忙吗。”那男子又问,声音无波无澜。
老胡看了看尸体青白的脸,搓了搓手。
“.需要。”语调有些发怵。
那可疑的人毫不嫌弃地伸手拉住尸体,“带路。
“欸?好好、好的!
棺材匠忙不迭地应了,二人一前一后,慢慢走离了这片荒地。
“先生!一个时辰后,那神秘人将尸体平放在了老胡院子门口,转身就想走,老胡连忙喊住他。
“天寒地冻的!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走吧!
“不了。那人拉低了帽檐,“我还有路要赶。
老胡心中担忧这年轻人,天气这么冷,这孩子硬生生地抗这么久的尸体也不知道歇一歇,小伙子就是面皮薄也不能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啊!
这人确实可疑,但那又如何呢,他的所做所为,还证实不了他的善心吗?
“赶路也不急于这一时啊,喝杯茶暖暖身子,走路也会更快些!老胡言辞恳切。
“就当是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他舍下了脸皮。
“.你们这些人类啊。
那男子似乎是轻叹了一声,妥协了。
穿过排列着尸体的院子,二人进入温暖的屋内,灶火旁,棺材匠给不肯脱下衣帽的年轻人斟茶。
无言的沉默一时将在了这小小的屋内,只有水冲击陶碗的声音。
“.那个人,为什么会被打死。神秘人突然开口。
老胡愣了一下,匆忙接下话题。
“也许是做坏事失败了,平日里他没家没业穷得叮当响,前些年仗着会几下拳腿功夫还能靠收保护费为生今年情况不好,大家都忙着填饱肚子,没人愿意理他.估计是铤而走险去走邪路,被报复了吧.
“原来如此。那神秘人总结:“他是饿死的。
“.?老胡想着尸体头上的大洞,有些疑惑。
神秘人又伸手指桌子,上面有个未完成的小棺椁,看来是给极幼的孩童用的。
“那个孩子又是怎么死的?声音又轻又凉。
“.她的母亲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但吃的不好,奶水只够喂饱一人,于是丈夫就悄悄把体质偏弱的婴儿偷去,扔在树林里冻死了。
神秘人沉默了一会,叹惋:“竟也是饿死的。
“?老胡确定自己刚才口齿清晰,说婴儿是冻死的。
“你院子里的棺椁不少,愿
不愿意和我讲一讲其中的那些故事?”神秘人又问。
“呃好好。”
老胡心里七上八下的把那些悲惨的故事一一讲诉给他听那些人的经历各不相同死法也多有不同相同的只有痛苦。
故事又多又杂他讲到太阳西沉金光照亮白雪终于住了嘴。
讲完后棺材匠小心地看这年轻人的反应。
那人默然半晌似哭非哭地长叹。
“竟都是饿死的。”
神秘人举起手臂将碗里的余茶一饮而尽起身向老胡点头示意后立刻离开了温暖的屋子头也不回的踏上了路途匆忙的像是在躲避人的追杀。
棺材匠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开门带来的寒风扑了一脸他忙起身去看已经没了年轻人的踪影。
“多好的小伙子。”老胡纳闷地喃喃自语“竟是个疯的。”
他顶着大风去关门不经意间余光扫过院子里被夕阳照亮的雪地一丝违和感抓住了他的心。
棺材匠定睛去看很快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如遭雷劈愕然不已。
雪地上一直只有一个人的脚印。
那么方才和我一起饮茶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
泽苛展开了云吟法术在冰天雪地里开始了极速的赶路。
刺骨的寒风掀开了他的帽子蓝角与蓝发一同飘扬着暴露于寒冷中。
他的龙尾也不在小心翼翼地藏起鬃毛在袍子下抽打空气留下一道道呼啸的白影。
全速之下持明龙尊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归离原上一望无际的耕地被皑皑白雪覆盖太阳最后的一缕余晖正在被大地吞没此后将是漫长又黑暗的寒夜。
但是泽苛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漫长代表着他有很多时间去完成他的计划。
黑暗代表着巡逻的人视野受到限制难以发现田间的变化。
而他则用脚丈量过归离的每一处土地每一分细节都被牢记在心。
算算时间若陀龙王应该已经发现了某位龙尊擅自逃离灵矩关了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摩拉克斯那里。
摩拉克斯必会来阻我。
机会只有今晚了。
想到这里
犹豫,他右手一张,手指间龙鳞突起,化为了尖利的龙爪。
他用指甲去探左手手腕上的静脉,尖钩抵住霜白的皮肤,轻轻一拉,满含润黩之力的深红色的血液如泉般涓涓流出,啪嗒啪嗒打在雪上,带来一些微不足道的痛意。
泽苛连忙小心地扭转手指的方向,将其垂向耕地,暗沉的血听话地顺着手指流向地面,缓缓融化覆盖其上的冰晶,深入泥土中。
今夜,龙尊以血而沃田。
腥甜的味道在黑夜里慢慢扩散。
龙尊又安静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谷种。
可怖的非人龙爪闪着寒光,却被泽苛用来挖开冻土与泥,好将金黄色的种子怜爱地种下。
炙热的红暖了这无光的冬夜,在种子浸了血的一瞬间,有生命的力量磅礴而出!
那幼芽发疯般抽搐,渴饮着润黩的力量,直起身子去看那蓝发如海的龙尊。
今夜,龙尊以血而润种。
泽苛看着这反季的绿色植物微微地笑了,他毫不吝啬地用指甲划开正要愈合的伤口,将润黩之力向这幼芽倾泻而出!
从种子到成熟的植株到底需要多少的积累?
哈,总不会比猫变成老虎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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