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常家厢房里的陈设,虽不怎么舒适,但令人安心。
毕竟府里每天有二十多队护院日日夜夜,里里外外巡逻,想不安心也难。
简单洗漱完,常家父女三人正好练完早功,身上热气腾腾,有如得道成仙。
几人招呼着宋清辞她们一同吃了早食,很简单,干菜就白粥。
常府没那么多规矩,大家都是和丫鬟小厮们一起吃饭。
热热闹闹,很有意思。
年关将近,府里的老人也开始想念起自己在北府军的儿子。
齐刷刷地看向北边。
时不时传来几声大笑。
常濯喝着粥,笑道:“定是牛婶又再讲她儿子的幼时糗事了。”
“小时候那么皮的一个人,天天去逗马,得亏皮实,挨了这么多蹄子也没大碍,如今在军中,也成了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
宋清辞咬口馒头,见琴儿,宁儿两人单独缩在一个角落,拘谨得难受。
便大大方方地捏上两个馒头坐了过去。
馒头就咸菜,接地气地很。
她咽下口中的饭食,开口问道。
“琴儿,你知不知道三叔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传闻。”
“像是夫妻不和之类?”
一听着小姐又来找自己问话,琴儿骄傲地拍了拍胸脯。
嘴角微微勾起:“嘿嘿,就在小姐托我去问话那天,我一路顺道和别家丫鬟聊了不少。”
“哦,怎么说?”
宋清辞也是很配合的为之侧目,将眼睁大了些。
一旁宁儿也往前伸个脑袋,一副准备听八卦的样子。
“三老爷那边,最近确实问题很大。”
“好像是三老爷最近三两个月魇着了,经常深更半夜会突然惊醒,然后大叫一些谁都听不明白的话,可吓人。”
“还有,芙蓉跟我说,自从一年前三老爷两个公子南下江南,老爷和两位夫人就再也没同房过了。夜夜都是分房睡。”
“哦对,还有还有。”
“梅儿,大概一个月前搬进了三老爷房里。”
“虽然她自己说,自己就只是每晚替三老爷擦汗。但是下人这边,传得乱七八糟。”
“都说梅儿很久以前就爬上了三老爷的床,只是迟迟没有名分。但是老爷又宠她,气得两个夫人从此和老爷分房睡。”
“可我之前平日遇见梅儿,也没见她穿金戴银的,最多吃穿稍微好一点,用的那些脂粉,还是和我们一样的货色。”
“我感觉是不像啦。”
琴儿说完,喝了口粥润润嗓。
宋清辞则是手指绕着宁儿发丝,若有所思。
这些事情和三叔去赌坊有没有什么干系?
而这个被魇住了,又是什么说法。
宋清辞是不怎么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的,子不语怪力乱神。
夜里噩梦频发,多半是心有郁结,或者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但又无能为力。
对此,宋清辞还是很有发言权的,她和长离被软禁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做噩梦,梦到自己也被送进了教坊司,得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病,生不如死。
但最后饮鸩而死,又活一回。
不知道是该说命不好,还是该说命太好。
“那三叔那边,最近吃穿用度上是不是也出了点问题。”
这回,琴儿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甚至兴奋得都忘记了刻进骨子的教条礼数。
她食指在空中连点,道:“对对对,小姐,你怎么知道。”
“三老爷的两位夫人,都三两个月没去布行定制新衣了。”
“马上都要过年,身上还是去年那几身旧袄子。”
“三老爷自己也是,听二牛说,原本三老爷腰上一直有块儿不离身的玉佩,近些日子也不戴了。”
“而且老爷屋里本来挂着副名画,就是下人碰都碰不得的那种,前几天湘竹去打扫屋子,也没了!”
“小姐,你说这是咋回事。”
现银,没了。
玉佩,名画这样的要紧物件也没了。
联想到三叔被赌坊扫地出门,她只能猜测这些财物是被三叔通通押进去,不仅输了个精光,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既要想办法解决欠款,又得搞明白这背后有没有许林寒在捣鬼,以后还得管住三叔的腿,省得他再往长乐坊跑。
还不能太折三叔的面子。
不然明面上过不去。
读书人,最怕折面子。
要是三叔在镇子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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